宫藤新野虽然上了年纪,却不得不放低姿态赶着过来伸手一拦。
“论起来咱们都是徐老的后辈,大家也算是一门远亲,有什么事总好商量吧!姚上卫就不想听一听我想要的东西都是什么吗?”
姚誉君冷然道:“总不会是徐道长神宫里现有的东西吧?”
“那当然不是。”
宫藤新野用十分肯定地语气回道,“这也是徐老一直想要得到的三种秘藉,不为别的,只为了能稍稍满足一下求全之心罢了。”
“难道徐道长只差这三部秘藉了吗?”姚誉君不敢相信。
他虽然没来得及到神宫的藏经阁去一饱眼福,但也不相信徐符能集齐所有秘术阵法的典藉。
果见宫腾新野摇了摇头,悠悠地道:“当然不只三部,只是相对而言这三部属于上乘秘术当中比较重要的部分,是以徐老才一直求索至今。”
经他这么一说,姚誉君也来了兴趣,歪着头说道:“说来听听。”
这回,宫藤新野反而又不急着开口了,扭头朝前后左右环顾了一下,然后举目望着西北边的天空,半晌才缓缓地说道:“第一部叫做《九鼎神通术》,你或许没有听说过,但我相信程少校一定非常熟悉。”
姚誉君早见识过徐符的信息收集能力,并不觉得奇怪,当下淡淡地道:“我听他提到过火星上的一些事情,确实有这样一部秘藉。”
言罢,右手向前轻轻一摆,道:“您接着说!”
宫藤新野心中暗喜,他注意到姚誉君在提及程宗勖时心里没有丝毫波动,可见他一定知道程宗勖的具体情况。当下不动声色,继续说道:“第二部叫做《九天玄妙功》,据说能通此功者可超九重天,据史书记载只有当年的陈抟老祖曾得此功法,并且顺利飞升成仙。”
姚誉君蹙了蹙眉,不解地道:“陈抟老祖是北宋年间的人,徐道长想得到他的秘藉并不难啊!为什么还会缺了这一部呢?”
宫腾新野摇了摇头,叹息道:“徐老说《九天玄妙功》本是一部无字天书,平时并不显现身形,只有有缘人才能见到并读懂它。若论好运气,贵我两国秘忍术的修习者中,除了程少校之外恐怕无人能及。”
“也就是说只有他最有可能得到这部无字天书,所以你们就想到他了是吧?”
姚誉君听了这么多,宫腾新野哪里是想跟他要什么东西,分明是想让他去求程宗勖,“他眼下还在养伤,恐怕没时间去四处碰运气。”
“不着急。”宫藤新野淡淡地说道,语气中略显得意之色,说话的同时下意识地朝着姚誉君走上几步,伸出右手往他的肩头拍落,嘴里安慰道:“咱们根本不用羡慕他,徐老说神宫里的典藉比圣境还齐全呢。”
姚誉君没等他也的手落实,身子微微一晃瞬间移出五步远,右手一抬道:“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没你老人家那口嗜好。”
“这!呵呵。”
宫藤新野不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还以为姚誉君真得把自己当作同姓恋了,当下干笑了两声,继续说道:“第三部叫做《金刚不坏身》,传闻练成这门秘术者的身体没有任何力量可以破坏他。”
“嗯!”姚誉君闻言点了点头,道:“你去少林寺问问吧,七十二绝技里面好像就有这么一门神功,练成之后据说连钢刀都扎不进去,金子就更不用说了。”
“呵呵!”宫藤新野听他说得似模似样,当下呵呵一笑,“我说得这门秘术练成之后不只钢刀扎不进去,就连原子弹都伤不了他,你听说过吗?”
“哼!”姚誉君闻言冷冷地哼了一声,一时弄不清楚他究竟是在描述金刚不坏身还是在拿料套他的话,“说来说去左右不离程宗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回见!”
言罢,转回身迈开大步就走。
宫藤新野被人家看穿了心思并不脸红,赶着问道:“那,你这忙我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啊?”
“您随便吧!”姚誉君已经深自后悔刚刚把程宗勖在某处养伤的消息顺嘴说了出来,当下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在他看来,他的祖先徐符只要知道程宗勖还活着就已经足够了,不用想也能猜得到他正在圣境养伤。好在他只想让程宗勖替他办事,一时倒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回到大使馆后,姚誉君立即打电话将宫藤新野所说的挪三部秘藉告诉了程宗勖,问他有没有听说过这种秘术?
程宗勖告诉他,“九鼎神通术只是九鼎秘术的拓展,目的是更好地发挥前面八种秘术的威力,也就是说离开了前八鼎没什么实际用处;九天玄妙功压根没有听说过,陈抟老祖是靠极深的禅定功夫得以了道飞升;至于金刚不坏身是释门中人得《金刚般若波罗密经》之妙者自然而然证得的功夫,本质上并不神秘,可保百病不侵往生后形体不朽。”
“呃……”
姚誉君又想起在世界桃源寻觅空间航度器的事来,试着问道:“表哥是不是已经得到《金刚经》的妙处了,所以才能在大爆炸中存活下来?”
程宗勖摇了摇头,叹道:“我哪儿有那个本事啊!那是人家罗衍师父努力的目标,我还差得远着呢!唉,我能活下来其实是另有原因。就算是金刚不坏身,也扛不住杀戮。”
“好吧!不过你可要记着替我带几部适合我学习的秘藉回来啊!”姚誉君最后嘱咐了一句才挂了电话。
接下来,调查小组经过开会讨论,大家一至认为纳兰真姓既然没有把康氏玉璧随身携带,自然是藏在了一处十分安全的地方。
所谓安全的地方无非有两种,一是瀛洲银行的保险柜,二是纳兰真姓的某一处住宅内的保险柜。无论哪一种保险柜,对姚誉君来说要取走里面的东西都不算难事,所差者无非是先搞清楚康氏玉璧究竟在哪个保险柜里。
姚誉君拍手说道:“好,咱们也给他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们怎么偷来的我就怎么拿回来。”
是夜,姚誉君开始循着纳兰真姓各处的宅坻搜寻起来,一晚上就查看了五座保险柜,并没有发现玉璧的影子。但他并不恢心,于次日夜里继续搜查纳兰真姓其余的住所。
四天以后,姚誉君召开晨会通报了搜索结果,仍然是一无所获。
“目前又产生了两种可能,一是纳兰真姓并没有把玉璧藏在家里,二是玉璧根本就不在他的手上。”姚誉君最后说道。
李明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像他这样的人家里,应该少不了造几间秘密的地下室或者在墙里掏几个暗格什么的吧,实在不行就直接找纳兰真姓问一问,大家觉着呢?”
季子岳抢着问道:“如果他不肯合作,我们能拿他怎么样?他眼下可是瀛洲炙手可热的人物,没有上面的许可轻易可动不得。就算要用非常手段,事先也必须计划同详,绝对不能让他发现我们的身份。”
姚誉君晃了晃手指,皱着眉头说道:“不到万不得以,绝对不能用这种办法。”
肖占低着头想了想,抬头说道:“说来说去,我们无非是要确定两件事,一是玉璧究竟在不在纳兰真姓的手上,二是他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这两件事其实并不难办,只需要请萧大使出面和他约谈一次,试一试他的态度就能知道个八九。”
“嗯,这是个好办法。”姚誉君一拍大腿,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当天下午,萧万春大使给民主联合会总部发了一份肇会,表明有意愿同纳兰真姓就双方关心的问题举行会谈,纳兰真姓听说后十分高兴,当即表示欢迎。
虽然一国大使会见在野党领导人是常有的事,但纳兰真姓却把这次会见当作大选前的一件大事来办,因为还没有任何一个竞选对手在正示宣布参选后会见过华夏大使,因此萧万春的突然到访令纳兰真姓的团队增色不少。
次日上午,萧万春向民主联合会总部递交了前往会见人员名单,姚誉君的名字也在其中,职务是二等参赞。纳兰真姓拿到名单后连看都没有看,只让总部负责对外联络人的大至上核实了一下就回复了“同意”。
后日上午,萧万春在姚誉君及一众秘书、参赞的陪同下驱车抵达羽林大楼与纳兰真姓举行会谈,就民主联合会的一些对外政策进行了友好讨论。
纳兰真姓向萧万春保证,他当选之后的对华政策只会更加亲近,不可能疏远。
“请大使先生放心,在瀛洲无论哪个派系上台,其西向的政策都不会有根本性的变化,这是各派系早就形成的共识。”
萧万春微微一笑,郑重道:“关于这一点,我当然放心。今日冒昧前来,还有一件小事想向纳兰先生请教,不知道纳兰先生能否赐教?”
纳兰真姓听说是一件小事,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摆手道:“请说!只要是鄙人能帮得上忙的,大使先生尽管开口。”
“好!”萧万春淡淡一笑,扭头回顾了姚誉君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他过来说话。
姚誉君走到倭式炕桌前,学着纳兰真姓和切万春的样子双膝跪下,首先冲萧万春和纳兰真姓点了点头,然后点开手机翻出康氏玉璧的影像展示给纳兰真姓看。
萧万春单手朝前一摆,淡淡地道:“请纳兰先生先看一下这件玉器。”
纳兰真姓顿时吃了一惊,这块玉璧他不但见过而且还想买下来呢,只是这话不能当着萧万春的面说罢了,当下淡淡地问道:“大使先生对玉器也感兴趣吗?”
“呵呵!”
萧万春淡淡一笑,欠了欠身问道:“纳兰先生对这块玉不陌生吧?我记得前些天您在接受电视采访的时候,办公室里就摆着这块玉璧。不知道纳兰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们这块玉现在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