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勖摆了摆手,告诉他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如初,完全没有再检查的必要。刘鸿不信,宗勖给他看了一眼动刀的地方,皮肤光洁细腻,哪里还看得出曾经动过手术呢。
刘鸿和杨大夫同时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你,你这些日子该不会是去高丽国做美容去了吧?”
“呵呵……”
宗勖顿时被杨大夫的话逗乐了。
“我可没那么多功夫去高丽国做什么美容,总之我是没事了,你们放心吧!”
傍晚才回到家,晚饭过后,元向兰把宗勖夫妇安排到楼上谊俪的房间居住,谊俪和保姆李阿姨挪到程凌宇的房间里去了。
回到房间后,向酉雪欢天喜地地跟程宗勖聊起了最近几天的行程。
“明天一早回京城,到逸禛二手房京城分公司去签合同,再回来看望婷雨。”
“后天再回去,到龙莉大洒店参加田文广和李招娣的婚礼,然后回来看望婷雨。我听说李招娣本来是想在离家比较近的那家凤勒酒店办婚礼的,怎么又选在龙莉大洒店总店了呢?”
“嘻嘻!那是因为我给他们打了五折,相对那家凤勒酒店来说便宜了不少呢!她应该感激我才对,你说是吧?”
“是是是!你是个大善人,天底下你最好了。”
“切!少拍马屁。哎!你那个投资公司的管理人员怎么办啊?你自己总不能亲自参与管理吧,我呢也帮不上什么忙,你看我给你推荐几个人怎么样?”
“好啊,回头连同简历一起报个名单给我。”
宗勖打定了主意不跟她抬杠和吵架,反正就是个名单而以,用不用再说。
“啊!我想起来了。”
向酉雪忽然大叫了一声,然后兴奋地冲他眨巴了眨巴眼睛。
“你可是京南大学职业推荐协会的第一任会长,手里有的是管理资源。而且,以你现在的身份,只要你在朋友圈里吼一嗓子,来找你报名的都能排到京城去。”
“呵呵!”宗勖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道:“我哪儿还有那么大的能量,不过有一件事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啦,京南、京城、联大这几家职业推协会的会长们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了,最迟后天在文广的婚礼上八成会遇到他们。”
“他们找你干什么?”向酉雪俏脸轻扬美目半闭,明知故问道。
她还记得程宗勖在职业推荐协会里亲口承认自己是程珏林的儿子那件事,他明明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却一直不愿意告诉自己,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十分气愤。
“你说呢?”程宗勖不想旧事重提,所以反问了一句。
酉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合衣而卧,宗勖也不理她,点开的手机定好了明天回京城的车票。
程宗勖随后给母亲徐霜华打了个电话,把第一道学学会的事情和老同学的婚礼告诉了母亲,并且向母亲保证大后天一定回家。
徐霜华嘱咐儿子如果太忙就别回来了,回了家也没什么大事儿。宗勖说一定按时回家送奶奶最后一程,随后又问了问爷爷的身体状况,得知没什么大碍后才放心地挂断电话。
同时,向酉雪也播通了母亲向茉莉的电话,大致描述了一下在婆家的事情,告诉母亲婆家人对自己都很好,让母亲别担心。
向茉莉倒不担女儿会吃亏,只是嘱咐酉雪少跟宗勖吵架,遇到事情的时候记得多商量,尤其是别总住在青湾,要多去泾南家里转转,免得人家说她不懂事,多住几天也没有关系。
酉雪点头答应了,还让母亲别操心。
次日一早,程向二人早早地起来,胡乱吃了点儿东西,便急急地告辞出来准备赶往青湾火车站。不想,二人刚出了别墅的门,元向兰竟然追了出来,而且专门指派了男女四名保镖保护他们。
宗勖推辞了半晌,元向兰坚持不许推托,最后只得点头同意了。于是一行六人一同乘车到青湾火车站登上了回京城的高铁列车。
逸禛二手房京城分公司恰好也在第17区,程向二人回来得稍微早了点,于是就到恒馨缘转了一圈。刚好赶上向茉莉不在公司,两人转了一圈就乘车到逸禛二手房门店去了。
门店经理亲自接待了程向二人,并让业务员孙建详细介绍了一下郦公馆的前世今生,同时提到了屋主齐居士的报价,大体上可以接受的是两亿两千五百万。
程宗勖点了点头,扭头望着向酉雪,想听听她的意见。酉雪嫣然一笑点了点头,破天荒地首次没有表示反对,她昨天就请二嫂萧箫帮忙问过了,萧箫告诉她那套宅子如果正常成交的话绝对不会低于两亿五千万。
齐居士和秘书以及柳叶禛很快赶到了,既然价格没有问题,双方再次看了下合同后便签了字。程宗勖和向酉雪分别向齐居士转了一亿五千万和七千五百万现金。
“呵呵!这下我的卡里又被清零了,好啊!真是太好啦!”
柳叶禛淡淡一笑,“呵呵!宗勖呀,你说的好究竟好在哪里呀?”
宗勖微微一笑,摆手请柳阁主签字,“没钱了,事自然就少,所谓无事一身轻嘛!”
齐居士赞道:“说得好!今天本来应该由我坐东在京成大酒店摆两桌,但是公司里还急等着开支呢!另外供应商们也都快撑不住了,所以这顿饭只能先记着,回头一定给大家补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去啊!”
众人齐声欢呼,齐居士和秘书急匆匆地乘车走了。
柳叶禛冲宗勖摆了摆手,请他再到郦公馆去看看。宗勖摇了摇头,只答应第一道学学院挂牌的那天一定来道贺。
柳叶禛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道:“宗勖呀!我现在都有点后悔操办这个第一道学学院了,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相信你现在也深有同感吧!”
宗勖淡淡地道:“说起来真是惭愧,您谋的是千年大计,我想的只是柴米油盐,不可同日而语,不可同日而语呀!”
柳叶禛摇了摇头,说道:“话不能这样说,家国天下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每一样事情总得要有人去做。大家都是各有所长,况且每个人的社缘各不相同,走的路自然也不相同。”
“所谓事业,本身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不过都是些庸人自挠罢了。所以呀,我们只需要认真地去做好每一件事情,而没必要为这件事贴上这样或那样的标签,更不能以此做为人生成功与否的标准,因为成功与否和事业大小没有关系。”
“呵呵!”宗勖呵呵笑道:“听君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啊!一个人只需要去认真做事,而不应该过多地去考虑自己从中能够获得多少利益。现在我倒是可以理解李太白的那两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了’。”
向酉雪眨巴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睛,忽然冒冒失失地问了一句:“柳阁主,按照你的话说,人生成功与否跟什么有关系呢?你可别告诉我只有出家当道士,剃了脑袋念‘阿弥陀佛’才叫成功!”
“嗯!问得好,说得也很好。”
柳叶禛朝她微微一笑颔首赞叹,在解答之前先抬手在程宗勖的肩上轻轻地拍了两下,笑道:“宗勖呀!恭喜你娶了个好媳妇啊!”
“呵呵!”宗勖闻言顿时笑了起来,玩笑道:“您的意思是说我离出家当道士,剃了脑袋念‘阿弥陀佛’的成功日子不远了?”
“你!”酉雪听到柳叶禛夸赞自己,本来很高兴,没想到程宗勖居然正话反说地开起了这种玩笑,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伸手在他的腰里狠劲拧了两下,“让你再胡说八道。”
一时间,包抱柳叶禛在内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有门外的四位男妇保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屋子里众人的谈话充耳不闻。
柳叶禛举起双手示意大家不要笑了,然后才为大家解释什么叫成功的人生。
“世间愚氓自以为是者多,多数人认为升官发财就叫成功,其实不然。而人生的意义又在于获得真正的成功,所谓成功也绝对不是因人而异的,它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就是在生活当中求得永远不变的快乐。”
“儒、释、道三家学说都很明确地指出了这个人生的真正意义,然而现代人的追求基本上都与之背道而驰,部分人甚至迷失的人性而胡作妄为不知礼法为何物。所以我才要创办道学学院。”
“从而让一部分人在这一生当中还能获得了解人生真正意义的机会。当然了,大多数人是不可能走进来的,他们这一生是没有希望的一生,是失败的一生,是碌碌无为的一生。”
“说得好!”程宗勖起手鼓掌,然后笑着为大家总结道:“简而言之一句话,人生是公平的,如果不能做到知足常乐,就是白活了。呵呵……”
柳叶禛点了点头,赞叹道:“嗯!总结得非常好,既形像又精譬。”
其人还在低头沉思的时候,程宗勖的腰里早被向酉雪狠劲拧了好向把,同时收到了一对大白眼。在酉雪听起来,柳叶禛和程宗勖的这一番对话分明就是在骂她,她绝不允许自己的人生没有意义。
看看将近中午,第一道学学院的工作人员给柳叶禛发来了照片,第一批物资已经运进了郦公馆的前院。柳叶禛将照片发给程宗勖,然后笑着起身告辞。
向程二人急忙站起身来送出门外。也没必要再回店里去了,向酉雪点开手准备定票,问宗勖是不是直接回青湾去?
宗勖想了想说先绕道回趟泾南,酉雪没有反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适才在门店里她又想起了柳叶禛曾经叮嘱过的话,“只要以后凡事都听他的,必定能平安喜乐地过一生。”
“我以后遇到事情应该多和商量,而不是反对或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