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人何悟踏着耐克休闲跑鞋,轻描淡写地说:“哦,你也叫何悟哦,好巧哦。嘿,没想到这个世上同名同姓的人这么多哦,你是几月几日生的啊,说不定还有可能是双胞胎。”合伙人何悟嬉皮笑脸地乱诌,看到我们几个目光迟疑的盯着他,不自觉地摸摸鼻子笑道:“嘿,怎么是你们几个?翰翰他们呢?”
没人回答他,四双眼睛像看外星人般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位风险管理的奇才,有着和我们不一样的干净,骚红色的耐克跑鞋,洁白整齐的蓝色短袖,就连皮裤上的腰带也是非常的锃亮。再看看我们,个个精神萎靡,皮肤暗沉,浑身都是脏兮兮的污渍和石头灰,几天头发没洗都油腻得紧贴额头,太不寻常了。
“你不是在重合镜的时候就消失了吗?”率先打破尴尬的是毒舌安:“你去哪里了?”这样的打破方式也实在让人更加尴尬。“哦。”我轻拍了一下脑袋记起来了,从黑暗河飞出来之后,原本二十六人的队伍只剩下了十个人,当时李翰紧皱眉头的说:”糟了,我们少了七人。“而这七个人中恰巧就少了这位何悟。
何悟低头眯紧双唇,思考了很久,再抬头的时候眼眶里渗出泪光:“别说了,我也是逃出来的。当时在黑暗河里,我被甩在了最后面,快要到达黑暗河的时候身体突然动弹不了,我看见格安社的几个人也是横躺着漂浮,他们旁边突然出现了好多会说话的脸,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脸张嘴朝他们肉上咬,我很害怕自己被水力推过去,那个时候我看到了黑暗河的右侧冒出好多个水泡,显然是有路。”
回忆这次经历的时候,这个口气狂妄的何悟反而感性起来,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他说着说着,时不时的翘起了兰花指,我不禁蹙眉心里又出现咯噔一下的感觉,就像当初交往孙武的时候一样:“我就用手力推了一下脑袋后的水石山,借着水力漂到了那个冒泡的地方,结果那里确实是有一条小路,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漂着,直到来到了这个瀑布。”
他指了指飞流急下的瀑布,瀑布坠入的河流是一条清澈无波澜的暗河,他直面迎向毒舌安,抽泣着快速补充:“当初逃离的时候浑身湿哒哒的,我在这里呆了四五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没有人没有食物,只能去狩猎。天知道,我这个金融才子是怎么捕鱼当烧烤的,简直...............”
“何悟,你什么时候翘兰花指了?”我翘起尖下巴认真的问,还在叨个不停的何悟忽然一怔,左手立马伸出来挡下去背在身后,笑脸嘻嘻的反问:“你怎么认识我呀,小姐姐?我好像.............没见过你。”
我忘记了这张脸不是我的脸了,不对,就算是我的他也不认识我,不是吗?我缓解尴尬的拍着他的肩膀,咧嘴干笑:“嘿,这不就认识了嘛,小哥哥..............”
“等等,我好像记起来了!你不是何悟,你的真名叫李赖侬!”永济泰拳馆的馆长何悟激动得像发现了新大陆,摇晃着大肌霸打断了我们。听到此话,对面翘着兰花指的男人不悦的皱眉,何悟撸了撸红白相间的短袖衣角,扭头问道:“五爷,还记得你第一次去白金大厦么?在五楼电梯里,我们撞见了一个人,那个时候他正在和谁打电话,提到了身份造假。”
“啊——”我和文澜惊异的扭头看向他,他白皙的椭圆脸上神情差到了极点。
一个月前的好莱斯商业街,毒舌安和何悟一同朝白金大厦走去。“何悟,什么时候可以换下你这一身露膀子的短袖,这里毕竟是商业区。”毒舌安看着白金大厦大厅,一群精致妆容的白骨精纷纷扭头朝他们行注目礼,毒舌安面无表情地嚼动着奶嘴,好心的提醒道。肌肉男大摇大摆的行走,不以为然地说:“那怎么能辜负这么好的身材。”他心里乐开了花,兴奋到飘飘然,人生第一次有这么高质量的女人们欣赏着,男人的虚荣心快膨胀到了塞满胸膛。
“嘿,五爷请——”何悟屁溜溜的跑上前,拦住空梯,像服务生一样弓腰摆手,做了个“请”字。毒、舌安白了他一眼走进电梯,嘿,没想到电梯里还有一个人,那人神情飘逸兴奋斐然,从头到尾都没瞧进来的人一眼,只自顾自地高声讲电话:“刘律师,你要相信我说的,那个集团里的东西我可是拿到了,你自己看看。”
他终于瞅了一眼前面背对着他的两个男人,挪了挪身子撇过脸去:“是的,保险起见我觉得有必要换一下,何悟这个还不错。”他毫不避嫌非常高调,只因说的话极为含蓄模糊,没头没尾的猜不出个所以然。
毒舌安正一个劲儿的给他看花园咖啡屋的布局,却听见身后有人喊着“何悟”二字,何悟不禁注意起身后这个男人,他打断毒舌安自然的回头看广告牌,那个男人的模样便刻在脑海里:椭圆脸,大蒜鼻,一双眼睛到处飘,灵活而不失投机,这是他第一感觉。
“先生去几楼?”何悟礼貌的低声问他,面上笑嘻嘻得体而礼貌。男人终于把电话挂断,友好回笑的答道:“五楼,谢谢。”五楼的电梯门打开时,冀安传媒四个字金灿夺目的引入眼帘。
“所以,我调查过冀安传媒一个叫何悟的男人。”何悟眼神如鹰的死死锁住他,继续说,“这个叫何悟的人呢,一个月前突然从灵龙传媒公司辞职,转身就到了冀安传媒,因为出色的经济操盘手腕成了这家公司的合伙人之一,为什么要从怀乡千里迢迢地赶到宁安市任职,是被挖去的吗?显然不是,是灵龙传媒出了文件泄密的事,你拿走了这家公司的核心技术文件卖给了季总,才真正成为了金融合伙人。”
李赖侬气得咬牙切齿,跑过去就是一拳,那小胳膊小腿的刚伸出去就被何悟勒住了:“你!胡说!”他气急败坏地朝脸上呸了一口唾沫,毒舌安看了何悟脸上脏兮兮的口水,不悦的冲上前就是临门一脚直接踹了过去。
“哎哟。”李赖侬只是后腿几步,脚力强悍的稳稳站立,显然我一个外行都能看得出他是有武功的。文澜抿嘴赶紧往后撤,生怕男人们打起架来祸害无辜,“为什么要胡说?就凭你利用了我相似的五官,盗用了名字和身份证,当然要好好的查查咯。”
什么?这个消息重磅到晴天霹雳,原来他是通过盗用身份证借去了别人的生活。我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这个李赖侬还真有点像何悟,两人都是椭圆脸,灵活的小眼睛,尤其笑着的时候两条眉毛拧成眉头向上挑的八字眉,看不懂的人以为他是笑着在哭,唯一不同的是他有一颗大蒜鼻。
李赖侬到用力竖着兰花指,委屈的解释:“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多解释,只想说灵龙传媒的机密文件并不是我亲自泄露的,他们早就抓到了那个人并绳之以法了,不然我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松的提离职来到宁安市呢?我确实用了你的身份证,当初是那个作证明的人告诉我,这个叫何悟的人车祸走了。”
他绷着委屈的脸目光闪烁地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非常满意的欣赏他脸上表情的变化。何悟脸色苍白,记忆又被拉回到了半年前的那场车祸,那场车祸里医生已经宣告他停止呼吸,可以准备送进冰柜室,家里人哭哭啼啼地送他最后一程时,他突然咳嗽醒了,从冰柜室里捡了一条命。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有人告诉他居住身份竟然被销户了。他死气沉沉的脸慢慢转向毒舌安,一字一顿地问:“老五,我的居住证是不是你办的。”毒舌安没做声,咀嚼奶嘴的速度很快,不停的发出吱吱的声音,听得我心里一阵酥痒痒。两个男人的脸近隔咫尺,何悟的小眼睛要蹦出火来,李赖侬躲在一旁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
“是的。”毒舌安看向远方的眼睛转向了他,简洁明了的答。何悟顿时暴跳如雷的揪住他衣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整日被局子里人到处盯梢,还以为是馆子出事了。”毒舌安咬咬腮帮,他心里很清楚李赖侬想要他们内斗,可是是出于什么原因呢?紧紧只是何悟揭穿身份后的反击吗?
“对不起,何悟。”他没做任何解释,以成熟的低姿态快速解决问题,揪住他衣领的手松开,何悟垂头丧气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那响声就像是阿敦乔鲁迷宫里下的那场雨。“苏苏苏。”忽然,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我和文澜相视而望,齐齐回头,身后的青葱红绿花树荡然无存,眼前是陡峭的丛丛山林,千里倾泻而下的瀑布水声好像没听见了!
我环顾四周,撒开脚丫子朝前方花丛里跑去,浩荡猛烈的瀑布竟然真的凭空消失了。“你们——你们快来看啊,瀑布没有了!”三个男人一愣,这才从无聊的争执中回过神来,所有人才发现陡峭的山崖上没有了呼啸而过的瀑布,悬崖峭壁下也没看见那条安静的小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谷底,里面飞出青橙黄绿的蝴蝶。
“哇,这里好美啊。”文澜在百合花丛的东南角,见到是一座高低有致地蘑菇城堡,闪烁着金红斑斓的灯光,四周生长着枝繁叶茂的梧桐树,那一路林间小径铺满了各色蔷薇和百合,半空中弥漫着一缕缕淡淡的青烟,烟雾缭绕中,仿佛置身于童话王国。
轰隆,天色昏暗,空中驶过来三架斗篷脚踏车,红蓝白紫的遮阳棚下三个小小的人儿,他们内里穿着烫金绸缎的短衣,外衣青莲长褂身披沥金肩甲,头戴双凤麒麟冠,快活的朝我们挥手。
“嘿——你好吗——”李赖侬兴高采烈地摇晃着右手,精力充沛的冲着天空喊,仿佛刚才的撕逼大战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大蒜鼻子适时宜的朝天耸了耸,毫无保留的透露出他的心思,“哎唷——这几天一个人影都没见着,今日你们一来就见到其他人了。”
“嘿——你好呀——”斗篷脚踏车慢悠悠的拐了个弯,一个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女子站起来,腰身束着的碎花长穗宫绦迎风飘扬。
“嘿——你是谁——”我动了动干涸的嘴唇,学着李赖侬的模样拼命摆手,让上面的人也能看见站在山垛上的我们。对这个奇怪的世界,我们都没有了大惊小怪。
“嘿——不!告!诉!你!”骑在最前面的女子身子一斜,斗篷脚踏车飞快的朝外倾斜,车子嗖嗖两下飞向了蘑菇城堡里,接着后面两辆如法炮制,呼啸而过,最后消失不见。
天快黑了,一片雾蒙蒙,眨眼间太阳公公懒洋洋的关掉了脑袋上灯泡,扯过棉花糖似的白色云朵盖在了身上:“要收工咯。”他困乏的捂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月牙儿从云端走了出来,一只玉兔卷起月钩上的毛线,冲着太阳说:“赶紧睡吧,别太操劳了。”太阳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可它还是非常操心这只白兔子:“梅梅,你怎么不下去?伏羲大人和翼公子好像今天回来。”
玉兔撅着三瓣嘴,聚精会神地扯着毛线做衣裳:“唷,又不是笑面狼,有什么好下去的。”太阳裹紧着白云小被子,翻了个边含糊不清地问:“下面这个小姑娘,你还是去看看吧,好歹是...........恋人牌选中的.............呜,呜呜..........”鼾声四起,下面四个人站在山垛间商量。
“你们仨快下来吧,天快黑了。”文澜站在花海里,兴奋的摇晃着小浣熊爪子,露出掌纹里的梅花印。蘑菇城堡外又亮起四彩彩带,传来筝笙和鸣的名曲《广陵散》,“苏苏苏”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大,一群小蘑菇排排走了出来,两只赤棕色的小眼睛到处瞟,每只蘑菇头上顶着一盆彩虹水小心翼翼地往城堡走。
“你们要去城堡坐坐吗?”走在最末尾的小蘑菇怯生生地问,“那里有好多吃的,香飘飘的。”听他一提,我使着小鼻子嗅了嗅,蘑菇城堡外飘扬着辣椒炒肉、紫薯炖肥牛的菜香,全是宁安市人最喜欢的口味菜。
我舔着干涸的嘴唇,在身上到处嗅了嗅那一股发臭的酸味,快把我的鼻子给冲堵了:“我去!”我毫不犹豫的举双手赞成,一溜烟跟着小蘑菇们跑了下去。文澜从花海里窜了出来,兴高采烈地紧跟着往蘑菇城堡里走。山垛间的瘴气越来越浓烈,天上挂着的一轮月亮都快模糊不清了。
“我想你们不应该犹豫,小伙子们。”从树上跳下来两米高的银狐,嘴里衔着小鱼干斜睨着眼瞧着他们,吐出嘴里的小鱼干放在地上,语重心长地说,“伏羲大人要回来了,今天要开盛大的派对,小伙子们,千年难得一遇,跟我来吧。”
银狐叼着干鱼悠哉游哉的向前走,小眼睛一动不动地斜睨着三个大男人。何悟轻叹着拍了拍毒舌安地肩膀:“刚才...............抱歉了,五爷。”他微眯着丹凤眼面无表情地答:“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经过李赖侬身边时,他压低声音嘱咐:“你也许连李赖侬也不是。”李赖侬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不快的张了张嘴,悻恹恹跟着一群人身后走去。
《广陵散》乐曲刚停下,一行人声势浩荡地来到了蘑菇城堡。“快点快点,翼公子他们都快来啦——小蘑菇头们,彩虹水就放在这边,对,栅栏前那块空地上。还有你,给银狐大人让一让——”粉色圣诞帽的老头快活着指挥所有人,蘑菇城堡前堆满了蜗牛酸枣泥,彩色气球伞,眼花缭乱到非常拥挤。
矮个子老头见到银狐昂首挺胸地前来,脸上笑靥如花,指挥着瘦高草菇赶紧把银狐嘴里的小鱼干收起来,里面有几十个女孩们踏着青缎粉底小短靴,挽着长箭短衣的男人翩翩起舞,“来哟,慢点儿,阿道麟,你的手工活做完了吗?”草菇扶了扶冲天的厨师帽,端着一盘蘑菇牛奶汤酪婉转着在舞池里行走。
一个披着麒麟戏珠袍子的男人朝对面肤如凝脂的女人鞠了个躬:“当然,宁楠财团的人都厉害着呢,草菇伯伯,老爷子每天督促着我们要把工作学好。”
“当然,工作是要学好,等下翼公子还要交我《如何沉下心激发内在能量》书里的答题呢,他呀,可真让人崇拜,学富五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关键是那彬彬有礼的举止和帅到天际的脸,实在是..............秀色可餐,啧啧啧................”
孔雀羽衣的女子摇晃着红酒,满足的大声哈哈,“孔雀,扶翼公子三人来啦。”蘑菇门口跳跃着两排金灿灿的小星星,簇拥着三个一米八个头的男人走来。圣诞帽老头见到他们,眼睛都快笑没了:“公子们,夜深露重更上金蟾缕衣吧,翼公子今天没来吗?这次伏羲大人和女娲娘娘都会来,专门上一堂魔法和能量的秘密。”他神秘兮兮的眨眨眼,一袭手工雕制的金蟾戏水缕衣就已经套在了三人身上。
一个乌黑茂密的短发男子啧啧嘴:“谁叫翼公子是未来继承人呢,他可发狠着列,还在温习四类外语吧。”另一个幽蓝如海的男人怂着他往前走:“别酸柠檬了,还有笑面狼也是继承者之一,别乱说话,小智公子,好歹你也是莫得家族的长子了。”
这个叫小智的男人抱起小星星泄气的拍了拍:“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传女不传男,扶翼你别高抬我了。”这里是微能世界吗?我不可置信地冲毒舌安做口型,几秒钟前明明得到格拉司明确的话:“这是重合镜。”可是,那四大家族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是谁?可不能随便进!”矮小的圣诞老头拦下了文澜和两个男人,上下打量许久补充道,“要这里的人或出行证才可以?”
文澜指着小蘑菇们不服气的说:“你这是什么世界?我是小蘑菇带过来的人。”哈哈哈哈,老头笑得前仰后合,扶了扶头上笑歪的圣诞帽:“这里是童话堡,小蘑菇们只是陪学的小玩具,不算数的,出行证拿来。”
三人抓着最后一只小蘑菇问,小蘑菇可怜巴巴的解释:”其实通行证就是一个人,只要这个人说你可以进去,你就能进去了。“蘑菇门口吵闹不断,三个正准备进去,扶翼便转过身。
人?文澜慧眼识珠的瞧见这三人气质斐然,玉树临风,一定是个能说上话的主。她跳跃着灵动的小脚,一个箭步闯过小老头身旁,刚收拾好的小鱼干上铺满了灰,还在收拾的草菇哭丧着脸大吼:“小鱼干毁了,姑娘,快赔!”
文澜一点也不在意,叉腰嘟嘴,指着走上来的我:“吼什么,是她踩的。”我刚抬起的腿僵直在半空,这不是还没放下去吗,怎么就成了我的事?窗前,银狐耷拉着耳朵,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边。
她转头满脸堆笑着挽住眉清目秀的男人:“小智公子,我是翼公子的朋友,文澜,能带我们进去吗?”刚准备跟上的何悟他们听到这话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文澜这嘴真是两瓣嘴。
小智公子瞅着眼前白里透红,娇小可人的姑娘,心下一软正准备开口,一旁的扶翼公子慢悠悠的说:“可以,不过...................最近魔都人蠢蠢欲动,我们要防患于未然,要想进去学习,那就先走一下‘断魂桥’吧,每个人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现在,你们每个人脑子里都想一个问题。”
“什么是‘断魂桥’”李赖侬抓耳挠腮的问。扶翼公子挑动着细长的桃花眼,笑眯眯地解释:“能照射出魔都人的脸。”李赖侬干笑着慢慢后退,眨巴眨巴眼说:“嘿嘿,好呀,我才想起来要上茅厕,憋急了。”
他刚转身,一道精光四面八方飞来,一个石头拱桥出现在眼前。“欢迎你们能来,毒舌安和他的朋友们。”天外飞音从头顶上传来,我们震惊的看着前方,连接拱桥的是两条路,一条是来时的瀑布和小河路,一条是放满美味佳肴的小径。
“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千年断魂桥,刚才你们三人脑子里想了同一问题,现在,只要选择一条路过来就好了,你们的朋友也过来了。”忽然,石拱桥前方的菜肴小径上,何悟坐在桌前冲我们挥手:“五爷,你们怎么还杵在那儿,快点过来,再不吃东西会饿死的。”
另一头,文澜坐在花海里欲哭无泪的抱怨着,一旁的何悟冲我们大喊:“五爷,还是回来吧,别去那童话堡了,谁说偏要去这种地方的,说不定是个吃人的陷阱,谁也不知道那里都是什么人。”
何悟笑意盈盈地说。这一次,我们看到两条路上真的出现了两个何悟,“这次你们不会觉得我是骗子了吧?”李耐侬站在身后耸耸肩的说,“只不过误打乱撞用了别人的名字而已,对吧。”
我们满脸惊愕的杵在那儿不知如何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