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裳,对不起。”叶子歉意的说,目光看着江边的垂柳。
白绯裳摇摇头,说道:“叶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怪你!希望,你可以珍惜他!”
“对不起。”
叶子蹲下身,头枕着白绯裳的腿,白绯裳笑着,手轻轻的抚摸着叶子的长发。
“叶子,还记得我们一起最喜欢的那首《再别康桥》吗?”
“嗯。”叶子点头。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上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麦葭烨走上不算长的桥,双手插兜,在距离傅文博一米远的时候站定。然后就找茬的说:“傅文博,你是男人吗?”
傅文博转身,看着麦葭烨桀骜不驯的样子,气愤的攥紧拳头,大步向前跨去,居然挥手给了麦葭烨一拳,那一拳带着狂热的拳风扫向麦葭烨的脸。
“啪”麦葭烨用手臂挡住,顺便还摇摇头。“太弱!”
“你说谁呢?”傅文博红着眼睛,双手紧紧的提着麦葭烨的衣领,此时的傅文博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散发着食肉的欲望与天性。
麦葭烨挑眉,歪着脑袋,轻蔑的看着表情很丑的傅文博,右手攥拳,对着傅文博的肚子打去。
“呃……”傅文博闷哼一声,反手胡乱对着麦葭烨打了一拳。
“日,说的就是你这个败类,你这个负心汉!男人中的败类!垃圾!”麦葭烨也发怒了,手里的拳头更大力的打向傅文博,专门打他的脸。
“嘭”
“嘭”傅文博不服的回了一拳,衣服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对方撕破了。
“垃圾!”麦葭烨吐了一口,擦着嘴边的血。
“再来!”傅文博大吼,沉睡的野兽苏醒了。
二人在江桥上扭打起来,拳头你来我往如雨点般叠加,二人脸上都挂了彩,傅文博相对比较严重一点,他的眼镜片已经碎了。对打了将近15分后,二人分别靠在两边的栏杆上喘着粗气。
“啪”麦葭烨点燃了烟,头歪着,目光看着桥头的白绯裳,淡淡的说:“傅文博,你看看,你做了多么可笑的事?”
傅文博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用清晰的那一只看向麦葭烨的视线方向。他心底隐隐作痛,原来,自己是真的错了。
“她的脚在下楼追你的时候,加重了,医生说……如果再受伤,可能会留下残疾。”
傅文博不明白的看着麦葭烨。他是在解释吗?
“呵呵,算我溅!”麦葭烨苦笑了一下,丢掉手里的烟卷,大步走到傅文博面前,目光鄙视着,恶狠狠的说道:“我们什么事也没有,那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可惜,她还说你爱她!你配吗?”
麦葭烨冰冷的气息喷在傅文博的脸上,傅文博向后靠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睛惊慌错乱,带着深深的不敢置信。他承认自己懦弱,居然在距离真相前的那一步退缩了,甚至为了自己的错误找了一个可笑的借口!
“哼!”麦葭烨白了一眼傅文博,依旧保持着痞痞的样子,双手插兜走向桥的另一头,那一头没有美丽的夕阳,只有斑驳的树影。
转身,遗失、爱
傅文博低头,双手紧紧的攥拳,缓缓靠着栏杆滑下,坐在了冰凉的青石板上。他用力的咬着唇,直到一股腥甜充满口腔,他才睁开眼睛。抬头,寻找着心中的她。
夕阳的余辉撒在江面,江面像蓝色的糖纸,上面滚落了无数颗五颜六色的糖果,酸酸的、甜甜的,白绯裳的轮椅停在江边,有风吹过,佛起如丝的黑发,白绯裳用手把头发别过耳际,唇边带着淡淡的笑。叶子坐在白绯裳的身边,两个人似乎谈论着什么。
“绯裳,你说,我和你同时掉进水里,傅文博先救那一个?”叶子相似在说笑,眼睛看着波光荡漾的江水。
“是啊?我想他会先救你吧!”白绯裳玩笑似的说。
“呵呵。”叶子笑着从地上站起来,她双手搭在轮椅两侧的扶手上,饱满如玫瑰花瓣的唇上翘,带着诱人的莹光。
白绯裳看着叶子的眼睛,她选择相信友谊。
“让我们看看吧!”叶子的眼底划过一抹愧疚,而她的唇边却带着阴谋的微笑。
“叶子……”白绯裳惊恐的大喊,叶子的脚已经踏进了水里,而且,她的手居然拉着白绯裳的轮椅。
这一刻,白绯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她看见了来自地狱的叶子,一个可以毁灭她的恶魔。
“哇哇……”江边传来嘈杂的蛙叫,伴随着迟来的夜幕。
傅文博突然被这一声惊叫吓醒,他慌乱的跑下桥,透过斑驳的树影,他竟清晰的看见白绯裳把叶子推进河里,叶子长大的瞳孔,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最后沉没在了江水中。
“叶……”白绯裳的的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栽进了冰冷的江水里,随之而来的还有紧紧钩住她裤管的轮椅。
白绯裳会水,可是,她的脚受伤了,她费力的游了几下,眼睛看着离自己不是很远的叶子,白绯裳错愕了,因为她看见叶子在不断的下沉,白绯裳试图去抓叶子的手,可是,她发现自己遇见了更大的麻烦,轮椅不知道为什么钩住了她的裤管。
白绯裳焦急的看着叶子,手里不停的弄着链接她与轮椅之间的那一截铁丝。糟糕怎么会有铁丝!紧迫的状态下白绯裳没有多想,或许她选择了刻意回避。
也许,我们年轻的时候,都会问自己的恋人“如果,我和你妈妈掉水里,你会先救谁?”问完好会紧张、甜蜜的等好久!不管答案是什么。
“噗通”一声,水花溅起。
傅文博跳进了江水里,江边的水不是很混,但是会有很多漂浮物。水中,傅文博第一个看见了下沉的‘绯裳’,他奋力的游到‘绯裳’身边,一只手从后面穿过‘绯裳’的腋窝,另一只手划着水奋力地向岸边游去,焦急的傅文博怎么能看见‘绯裳’唇边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