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绯裳拿起银行卡翻身就下了床,疯一样的跑出去。
“我,我走了啊!”
麦葭烨低头看着手里的碗,笑了。
“傅文博……”
白绯裳忍着疼痛发疯一样的追到操场的篮球场。
傅文博没有回头,只是定定的站着。
“听我解释好吗?”
“不,绯裳,你没错!是我,对不起你!我和叶子早就发生了关系,住你幸福!”
白绯裳痛苦的闭上眼睛,紧紧的咬着嘴唇,一阵眩晕袭来,她不得不更用力咬着唇。
“文博,你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傅文博转身,嘴角带着微笑。
“绯裳,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没什么,我觉得娶叶子会对我有更大的帮助。所以,我们分手吧!”
傅文博依旧笑着,他的手插在裤袋里。
白绯裳也笑了,如初冬的雪。
“文博,你知道吗?每次你撒谎的时候,都会习惯把手放到口袋里。”
“是吗?但是,这次,我们是真的要分手了。”
傅文博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
“祝你幸福。”
白绯裳看着傅文博的背影,没有哭。只是一直在笑。
“傻瓜。你怎么看不见,我爱你!”麦葭烨靠在篮球架下,看着二人从此天涯陌路。
“文……博……我爱……你。”
黑色的头发飘飞,白绯裳向后倒去。
“嘭”
白绯裳闭着眼睛躺在麦葭烨的怀里,阳光从二人的空隙穿过,变做了永恒的一刻
“为什么你总是喜欢躺在我的怀里呢?老婆!”
你是我的梦魇,一个开满白色玫瑰的梦
你是我的梦魇,永远也戒不掉的殇!
医院。
白绯裳安静的靠在枕头上,看着白白的屋顶,黑色的头发散乱,整个人明显瘦了。麦葭烨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鸟扑着翅膀。
“不去解释吗?”
“不想去。”
麦葭烨用手指在玻璃上写着什么,半响,麦葭烨低下头,“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如果他爱我,就会相信我!”
“呵呵”麦葭烨苦笑,他放下了自尊,个性、脾气一切糟糕的东西来爱她,换来也不过是一句……和你没关系!多么伤人啊!胸口撕裂,原来,结痂也是一种炼狱,就像不是所有的蝴蝶都能挺得过“破茧化蝶”的那种痛。人们看见的永远是那一瞬的美丽,忽略了美丽的代价也可是是粉身碎骨!
“你也该回去了。”
“老师,你在怨恨我吗?”
白绯裳苍白的笑了,怨恨他吗?白绯裳摇摇头,“我不会怨恨任何人,因为我的生命中,不只有爱情。”白绯裳知道她和傅文博都是不会纠缠不清的人,既然说了分手,就一定会断了情,无了意,是真正的天涯陌路。
“麦葭烨,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帮我一下吗?”
“去哪?”
“我想去江桥。”
夕阳西下,有风,柳条摇曳,江面上水鸟嬉戏。
傅文博站在江桥上,双手搭在栏杆上,风是暖的,心是凉的。
“绯裳,如果,我早一步告诉你,你会原谅我吗?”傅文博问自己,然后凄惨的笑了。或许他已经配不上她了吧!那么特别的女孩,曾经挽着他的胳膊,走了一遍又一遍的青石桥面,留下一串又一串的脚印,每个脚印都刻着我们的爱。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低喊:“文博!”
傅文博回头,看见叶子局促不安在他的不远处,白色的衬衫,蓝色的牛仔裤,黑色
发分成两股搭在胸前。
“绯裳?”傅文博笑了,摇摇头,她不是他的绯裳,是那个会画很大眼影的杨光叶子,可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睛模糊不清了呢!还是,有什么遮住了他的眼睛。
“文博,绯裳的事,我很抱歉!”
“呵呵,有事。”傅文博靠着栏杆,脸上带着微笑。
“文博,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
“是吗?我有什么好的!”
叶子也笑了,看着涟漪荡漾的江面,她说“你没什么好的,可是,却谁也替代不了。”
“呵呵”傅文博嘴边的笑更深了,浅浅的梨涡。可是,那分明是一抹嘲讽。
“我对不起绯裳,我知道,可是,我不后悔爱上你!”
“爱吗?”傅文博低声呢喃。看着脚下江水。他曾经许诺“生死无悔”那又怎么样?难道,他也要跳下去吗?显然,他不能,他不可能这样自私的死去,他还有他的梦想,还有要孝顺的父母!又太多的“还要”等着他负责。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安静的江桥上陷入了无尽的沉寂中。
“文博,我先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叶子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沉默是一种心灵的煎熬。在良心上,她亏欠了,就再也弥补不了了。
转身,抬头之际,叶子定住了。她的唇微张着,喉咙滚动,手紧张的不知道放那。
麦葭烨推着白绯裳从江桥南面而上,沿途欣赏着静谧的日落,白绯裳坐在轮椅上,表情是淡淡的,口中不停的念着那首次:“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老师,你说那么多都是废话!”麦葭烨撇着嘴,很是不赞叹这消极哀怨又文绉绉的东西,如果让他写,他一定会直接写“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谁敢动我衣服,我先灭他手足。”
白绯裳笑而不语。
“要不说……你来做什么?”麦葭烨突然变得冷漠,不屑的看着叶子。虽然卸掉了厚厚的化妆品,可是,脸上却带着人皮面具,根本没区别。
叶子没有理会麦葭烨的不友好,而是微笑着和白绯裳打招呼:“好久不见,绯裳。”
白绯裳点点头,“好久不见。”
“你还好吗?”
“切,假惺惺,做作!”麦葭烨抱着胳膊,目光看向一边。
“麦葭烨,你先去前面等我。”
“随便你!”
白绯裳笑了笑,似乎她应该和麦葭烨说句谢谢,目光送走麦葭烨晕晕乎乎的身影,白绯裳调转轮椅,叶子走到轮椅后,握着把手,推着白绯裳走下了江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