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有没有想过
可能那时我不喜欢奶茶了”这句话谁说的,说这话的主人又去了哪里?心痛的滋味蔓延至全身,他懂得了那时的决绝。
他醒来的时候,庆幸这只是个梦。所以阿夜还在吗?小雨没有说话,看着他一直哭。他才反应过来,原来竟不是梦。那我为什么还活着?
围绕在身边的全是年轻面孔的女孩子,有个女孩每天都来买奶茶。她的眉眼很像他认识的一个女孩。她对着他甜甜地笑着“为什么你总是多给我一些芋圆,总是亲手帮我打开啊?”沿见没有告诉她这些,答非所问地说“你笑的真好看”,他在闪烁的迷乱霓虹灯光下仰起头想起那个“站在离你很近距离却偏拿着语音对你说话的女孩,她文艺而忧伤在冬雪纷飞的季节戴着围巾缓缓走来,”那时你暗自心惊“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围巾戴的这么好看。”
啊,头好痛,每次当他想回忆什么,头总是剧烈地痛。好看的眉眼拧在一起。小雨说“我求求你,别再折磨自己了。她死了阿夜在四年前就死了啊。是你不肯放过自己啊。”“别说了你别说”他开始抽打自己的脸,痛不欲生肝肠寸断。泪水爬满整张英俊的脸。他把那个女孩子的样子全部记起来了。只是再也见不到了。
当结束的时候,心底只有一点漠漠的凉。你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她把最难听的道理揭示给你听,也不怕你会追着她几条街的打。最糟糕的是你还打心底同意她的看法,现实也给足了面子,她的话一次次应验。再而三地增长了她的自信心。忘不了初见时站在上下台阶,扬起小脑袋望着店长,是了改不过口,依然无法自来熟,极亲昵地一口一个叫着“莹莹姐”。毫不掩饰对她性格的喜欢,莹莹姐很洒脱很酷,富有却低调,穿着休闲简朴。但是除非不开口,一做起生意来就仿佛变成商业界大姐大,让人刮目。这就是能力。莹莹姐心如刀绞地说“我在你们身上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们说走就走。”我不愿伤透了她的心,可任何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亦或是情感上的羁绊,歉疚用完了就会格外狠心。我想我已经到了这样一种境地。莹莹姐,莹莹姐不要再生气。我们从未想过使你为难,与你把关系闹得那么僵。是所有的话抛出的是真心。
每一天接触的都是新鲜事物,每一天都能学会一项新技能,那个时候每一天虽然累但觉得很值得。也由衷发现高中生初中生真是幸福,离社会很远,最大的世纪难题就是考虑“中午晚上吃点啥呢?”放学后和几个小伙伴一起来买奶茶。每天下午四点多钟,总是会有穿着高中制服的学生过来买奶茶喝。点的红豆奶茶,我称量再三,多了再放回去,一个女孩子略带调皮抱怨地说“啊怎么还把我的红豆放回去啦啊”然后被我听见了,我想都不想地立刻多放回去两勺“哈哈没事我再给你放回去,多给你一点好啦,我们这是按配比来的呢”然后她和她的同学都笑了。我也笑了。她们后来每次过来,都与我很友好。想是觉得我有点可爱吧。就是能比较懂孩子的心理,因为从那个阶段一点点过渡来的。我的成长速度实在很慢。还有次,记得那是我初次学会打冰淇淋,然后两个目测也是初中女孩,过来买圣代。我先打了一个,有点少,浇上果酱后给她们,面前的女孩子直接拿给她同学,她只有接过去。不太高兴的样子,迟钝了那么半会。又打了一个正常的圣代,她朋友很开心。于是我笑着对她说,你给我我给你加点吧。于是我多给了那个女孩子一些。这下不要不开心了。感觉气氛都暖起来,她虽没说感谢我之类的话,但我却觉得是极好。年少时谁不这样青涩少语言,又不懂得表达。我感谢这样的时刻。让她们彼此心中没有了落差。
我再不给承诺,因为承诺背后是离散。我大概,不愿离散。
“怎么听,难道要像一只哈巴狗一样怕在你面前,听你说吗”她说她记恨她一辈子。
她说“难道你以为我就不恨你吗”
我们之间谁先对不起谁的??
在各方面各种压力下,把速度的关卡调调调,直到某种极限或者濒临极限。旁人只道,“在我的教导下,速度终于快起来,达到我要求”一边沾沾自喜,却没有注意到有多少坚强和忍耐,如今说起来四肢蔓延的酸痛还是重新回到身体。原本光滑纤细的手指,也覆了一层薄薄的茧。也许这在错误的人眼里也是活该和自作自受,搬不动东西是矫情也装。就像他们自己说的“干不了还要来,以为店里是什么地方。大小姐来养尊处优的吗?又想赚钱又懒得出力,真搞不懂老板真是什么人都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那一下子,要是心脏病人估计一下子就过去了。但我当时蹲在那里称热的单杯调。心里已经排山倒海,面上依旧不改表情。和她们说话只当没听见。你们知道个鬼?你们只会凭着表面胡乱猜测,以此来满足你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因为你们在长期枯燥无味的生活中极不耐烦了。所以谁这个时候进入你视线等于是撞枪口上等于是自寻死路。成为廉价祭品。同样我们也无从选择。那个时候,是已经和老板提出离职一个礼拜,是你们老板说的等她找到兼职再走请求谁???负责任变成死皮赖脸地赖在这?这个世界怎么了?一定坏掉了。每次累的腿脚抽筋我没哭,没一句抱怨,人必须有骨气,可是那天又是踩着封寝回去,被宿管大妈责骂,疯跑过去把骂声留在身后,我突然忘记水瓶同学有没有代拿,当时并列放在一起,而且她是白班应该不会不拿,但不知怎地就是不放心,于是打电话一问,“果然!”然后我再次出去拿水瓶。走着走着,到楼梯口突然觉得满身疲惫,心口不顾一切地痛,“怎么了?把自己搞什么狼狈。”我就一直哭,像受伤的野兽低鸣。我抱着自己的双膝,哭的脸颊被泪水弄脏。不远处有女孩子笑声谈着走来,大致发现灯下哭着的我,突然安静了。我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理解。她们也许懂得每个人都有难受心事,为着生活的苦,为着当时的泪。能感觉她们想要来安慰我的心,在经过我时不是匆匆走掉,而是停留片刻了。陪了几分钟,可以了。
而上楼的时候《步步惊心丽》里莲花对四王子说“你对她的第一次无视还会有第二次,你也会永远失去她了。”四王子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