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我叫唐雨吗?不是什么下雨天出生,那是为什么?”她心血来潮问最靠近他的好友和和。
“命中缺水?”
“你丫的才命里缺五行呢”
“那……”不敢再让他继续猜下去。
“糖果雨啊,笨”
至于去掉‘果'是父母反而用了心的。不愿落入俗套,显得随意又别有用意。其实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不过是她亲爱的父亲在等级户口时,漏掉一个字,他父母看了也没觉不妥,就此“唐雨”这个名字就诞生了。这么曲折的来历,可她本人却截然不同,逍遥自在许多,简单随意大大方方。
“如果有一天,一个很重要的人从你生命中消失了,”
左左没忍住插嘴“什么样的消失?”
“就是永远也找不到了…你会怎么办?”
“他为什么要消失?”
“那你要问他了,,”
“这个假设成立吗”
“不成立我问来干嘛,对着空气练习口型吗”
“你变得伶牙俐齿”
“喂,怎么扯回我身上了,我要求你认真对待”
“我什么办法也想不了,就去吃曾经我们一直吃的好吃的东西,把他的那份奶茶也喝掉,翻翻和他有关的照片,继续给他发消息(对我知道无人回复),走我们常常散步的公路,在路灯下发呆,在白天做梦……能忘记最好,忘不掉也无人知晓。”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嘛”唐雨瞬间有点嫌弃他的感伤,仿佛经历过严重的感情问题。
“那你呢,你应该和我截然不同,我早见识你的冷漠和绝情”
“那还和我做朋友,不离不弃,”
“对啊哈哈哈,谁让我从小爱吃甜的,而你比糖果还甜”她没有理和和这句话。这孩子似乎先天欠缺,对于别人夸奖自己的话充耳不闻。
“如果是我,应该会用以后很长的时间来怀念某个人某件事,在怀念中一遍遍加深对他的印象,然后忽然有一天整个的拔除,这样他就可以从我的世界彻底抽离。”
“呵你果然还是一样的坚强,不管什么事都伤害不了你”
现在伤口愈合时间越来越短暂,思想建设也越来越熟练,离开或靠近像在车站等车一样,顺其自然。情绪起伏不存在,面容看上去波澜不惊。身量单薄如纸,随时会消失的是她自己。
“我们这个职业不骨瘦如柴就不错了。
“你什么职业。”
“不说”
“就你,那么蠢,笨的连吸烟都学不会,上次一瓶啤酒还是我帮你喝了剩下的一半,你还有什么用”
“你你你,我乐意,你管的着吗,醉了的话,我就会跌入不好的梦中,我不愿意再想起他了…”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识相地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