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人显得孤苦无依,大多数时候我们也过于依赖自己的想象了。”那些沉寂下去的时光,雕刻一枚枚晶莹的琥珀,映照出无法言说的过去。当一个人刻意保持沉默,你要做的是安静聆听,而不是苦苦思索如何使他畅所欲言,这样免得失望,这样你才好受。
“时间是一段路的小偷。”我们手牵手走过上下学的那条路,来来回回,以为我握紧的手就可以把彼此握进生命。“你走了我会哭,你看就坐在你给我编过杨柳帽的那棵树下,我坐在从黄昏哭到天黑”“那你可真傻,你再难过我都不会知道了”“又不是为了让你知道”赌气似的一句话,泪水却夺眶而出。走到最后,其实彼此心中都清楚,不会在一起的,因为在一起共事那么久多了一种革命情谊在里面,说不清楚类似于亲人一样。忽然想起程又青在《我可能不会爱你》里对罗大佑说的“”。
“你不用再忍受我的小情绪,不用在担心我一个人会不会不快乐”“我很好,比你好。”“你都不知道,我现在路过花店的时候会快速走掉,谁让这边的花店到处都有茉莉闻得我头疼,你送的茉莉,我也撤了下来,呛得我直流泪”最爱的茉莉花茶换成了青梅茶,没有刻意避开这些与你有关的小东西,你送我的复古相册不是一直留着吗?我要把我们经历的点点滴滴全记录下来,然后拿给你看,那时你会夸我吗?你夸夸我好吗?我好想你今辰我好想你啊今辰。我这是怎么了啊,我平时不想这样的,一定是因为最近太忙了,最近很少吃饭,很少睡觉,很少想你,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我坐在木地板上抱住了膝盖。
看到这个题目,不少人以为我要开始悲伤的叙述。其实,并非如此。只是有太多纷乱的思绪,尚未理清,等待一个契机,静静诉说全部。
最近这样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来的太过突然,而我显然低估了它的持续性。等到我匆忙回首,想要看清来路,做出判断时,发现它已经永久消失。
我放弃寻找,因为我知道,失去的东西就是消失了,消失了就是不见了,不见了就再也找不回来。我只不过省略了冗长的中间过程。
头发是短的。细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我欣赏清瘦单薄的人,瘦到一种风骨,“瘦到梅花应有骨,幽同明月且留痕。”瘦下来怎样都是好看的,美的,惹人怜惜的。我想我唯一的缺点就是我达不到这一种理想的程度。否则,一身诗意再加上清瘦的外形,我觉得自己不用表达就显而易见。我写身边的小事,我喜欢身边到处一切的美。《眠空》里说,“仿佛空旷山谷的一道隐约回音,震荡在内心深处。”有时会觉得累。会恨自己的深情。现实的繁琐拖着疲惫的身躯往深渊堕落,我已经拉不回一个真正的自己。
放下手机,开始花很长时间独自观察自然和植物。在我浅薄无知的概念里,自然是植物的容器,所以两个应当是各自分开独立的个体。暗下来越来越迟的天光,变幻莫测的瑰丽晚霞,以及一些小的,容易被忽略的细小感知。路过空调房时,开的足的满的溢出来的冷气,上午一个苹果下午一盘葡萄,仍觉得饿的味觉的灵敏食欲。落日之后,站在窗边,侧着脸,暖橘色的光辉打在睫毛上,像极了金粉凤蝶,生出一种自己遗世独立的美丽错觉。
在任何一个相似的夏日午后,挣扎着醒过来。打开手机,然后看到亮着的几条消息。敲了几行字上去。扯过枕头又睡过去。直到被疑似黄昏的炙热日光烤醒。用冷水冲脸,想要打开冰箱,手却突然停在空气中。喝一杯冰牛奶,胃隐约有些作痛,有时竟会痛的蹲下去按住腹部,苍白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已经多久了?
一个人光着脚穿梭在大厅、卧室;一个人喝水、吃饭,然后睡很久;一个人在阳光完全褪去后,跑到阳台上,用清水浇灌那种绿色植物和盆栽;在邻居出来乘凉时,搬一把小椅子,坐在风中……琐碎的生活像漫天缤纷的肥皂泡,我看见它一瞬间的美丽,却又费尽心机的躲着它。打开电视,全是一些不痛不痒的选秀,全是长得漂亮的人。看的多了,便也觉得索然无味。一个人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用花露水混合冷水擦拭凉席,竹席蘸了清爽的香;自己照着美食节目制作夏日冰果茶;想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于是在奶茶店打工,香味笼罩的环境里,懒懒的打个盹,不必像从前那样,周围充满动荡不安,草木皆兵。看更加年轻的少年爬上高高的凳子。一整天,坐在吧台后面很低很低。似乎不禁让人联想到,以后的漫长岁月若是此般光景,也很好。
岁月风平,生活波澜不惊的在继续。只不过当晚风开始吹吟,一天即将过去,望着热浪滔天的窗外,我开始深深的怀念,那个似曾相识却早已离我而去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