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们好不容易凭借专业知识,找到刘齐留下的痕迹和离开的方向时,刘齐却早已往其它作死地点去了。
毕竟做事留分力,planA不行,那就执行planB,planC或planD。
思考了两个月,刘齐可是早已在脑海里模拟出了多个作死方案,没有临时抱佛脚的可能。
姓文山等人根据刘齐留下来的痕迹跟踪,均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若真的有歹人,为什么会没有往刘家外围走,反而选择继续深入刘家?
这不合常理!
而且也没打算掩藏踪迹的意思,除非......
“不好,这人可能是死士!”
走着走着,几武士立马升起这个念头。
因为他们循着痕迹跟踪,发现很多基础设施都被无缘无故破坏,池塘干涸,树木龟裂,墙壁破孔,火炉被毁......,简单的一两项被毁还情有可原,但这么多东西被毁,就让人不得不思考对方是不是为了隐瞒某些痕迹而故意大肆破坏,若真如此,对方图谋必定不浅!
但也幸亏侵入者留下了这么多破绽,大大减少了搜寻的难度,彼此间的距离现在在大幅缩短。
“不好,这个入侵者居然‘潜’进了教学楼里。”姓文山对赶过来增援的几个武士招手,急切道:“事急从权,我们不能再等其他人了,必须马上找到这个入侵者,否则留在里面的孩子可能会有危险!”
众护卫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顺着姓文山的意思在各个教室里寻找入侵者的踪影,引得一些在此休息读书的小孩和教师们的侧目。
排除一切引诱因素,再按照入侵者“不小心”遗留在地板的水渍,众护卫很快根据这一线索跟踪到17楼楼顶,并发现了这起事件的元凶——刘齐。
他们见到刘齐的时候并没有多想,只是对刘齐居然出现在楼顶外围感到震惊,更是严重怀疑坏人就躲在哪个角落里,而刘齐就是被对方绑到这里的人质。
忽略刘齐怎么到的楼顶,在他们眼中,现在看到的是一位纯真无暇的小孩正站在风里,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们,然后静静等待救援的场景。
姓文山见这群武士居然还有时间震惊,恨其无用道:“你们这群笨蛋,还不赶快把孩子救下来?”
“是!”回答X5,语气中还带着点紧张。
可现实是他们此时都聚集在楼梯口,离趴在阳台边缘的刘齐足足有20米远的距离,就算他们都有功夫傍身,但如果接近的过程中吓到刘齐,令他不小心从边缘摔下去,那么连带责任下,彼此间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他们看到刘齐重心不稳,即将从阳台边缘摔下去的那一刻,就算其中一位护卫迅速凝练风系以太,把它聚拢成风鞭,动如游蛇,希望借此把刘齐捆住并拉回来,但皮鞭与刘齐的距离就好像镜子的正反面,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鞭子最后还是擦过刘齐的头皮向前飞过,带起几根发梢,谓之可惜。
“咚”
随着一道重物堕地的声音响起,五武士心头一片空白,明显懵了,潜意识里自己吓自己道:“我怕不是要给小公子陪葬!?”
这不是假话,一群连主家孩子都看不紧的人,在这封建社会的大前提下,你觉得当权者会如何抉择?
人命,有时候就是这么廉价,作贱奴隶或让三千妃子陪葬的事迹可是屡见不鲜。
至于思绪还算清晰的姓文山则与他们不同,他是一名身经百战的武士,其次他的运动神经较为发达,想的也多,早在风鞭凝练前就已爆发出全部潜能,重心后移,脚尖虚踏,摆出冲刺动作,再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全身充斥着火红以力,垫脚飞蹬,划过重重残影,便是飞快地朝刘齐窜去。
“咻!”
20米的距离在平时对姓文山来说,也就是眨眼间的事情,但此刻他却觉得这距离真的是分外遥远。
难道这就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姓文山苦着脸自嘲道。
说时迟那时快,他与风鞭其实也就一前一后的距离,他窜至边缘后,见风鞭没有缠住刘齐,想都没想便来了一个背越式跳高法,跃离足有一人高的围墙,等他前半身完全迈过去后,大腿弯曲,力蹬墙面,以此为借力点,达到二次加速的目的。
“该死,我的速度居然还是不够快!”姓文山双手紧绷,额头冒汗,绝望道。
由于空气阻力的计算方式太过复杂,所以我以刘齐施加了一定加速度,并从17层楼顶掉落到地面为前提,计算出刘齐只需3秒便会从楼顶掉到地上。
而姓文山则由于奔跑的过程中存在着一定的摩擦系数,且必须以后来居上,安然无恙地在途中救下刘齐为前提,从而延伸出了很多无法忽略的意外因素。
即使把这些东西都一一排除在外,通过我的计算,姓文山也需要在奔跑的过程中达到85.2km/h的平均速度才能在底端刚好捉住刘齐衣领,对比博尔特37.578km/h的极限速度,可想而知他救回刘齐的难度到底有多大!
事实也的确如此。
虽然姓文山竭尽全力地想救回刘齐,却不得不面对在接近4楼的时候为求自保,手指做钩,插进墙壁一路滑落的事实。
“当啷,砰,呲——!”
尽管撞碎了很多外围装饰,手也因剧烈的摩擦而在墙上留下了一道出彩的血痕,但这只是外在的痛苦,远不及姓文山此时内在的矛盾。
随着身体的一阵滑落,与刘齐摔到地面形成的炸响相比,一同响起的还有姓文山内心的悸动:“难道我真的必须放弃那位大人交给我的任务?”
他不像屋顶的武士,他不想逃,至少在完成那位对他有再造之恩的大人交给他的任务前,不能逃。
但同时他也必须面对一个事实。
那就是谁来背害死一位宗家族人的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