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准备好了晚膳之后,离笙与侯老夫人便起身离开花园,一同来到了大堂后方用膳处。
桂嬷嬷本想提醒自家王妃时候差不多该回府了,可又不敢说,怕恼了老夫人与侯爷落了他们的面子,可不提醒又怕晚归了自家王爷会责备,不过这纠结来去都还没开口请示,她和南霜也都被请到了下人们用膳的地方。
……
“我与临儿的口味稍稍有些差异,恐怕王妃与我们的口味差异就更大了,这些菜食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侯老夫人如此说着,离笙望了望那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整整一桌,足有四五个人的量。
“本妃倒是不好意思,说是来感谢侯爷,竟还叨扰老夫人与侯爷了,”
离笙笑笑说道。
侯老夫人与赫临皆是笑到,称离笙太过客气了些。
几人客气的再说了几句话,便动起了筷。
…………
另一边谢云槿从宫中归来杨叔便把离笙的去向告知清楚,而谢云槿随意答了一句就没说什么,杨叔也就没多说下去,便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
书房中。
谢云槿坐于案前看着书籍,而秦舒则是坐于客椅整理着准备参加三营竞赛的将士名册。
只见上位的谢云槿半倚着椅子,一手扶额一手拿着册子正细细看着,略显慵懒之姿。
“我交代你的事还是没有进展吗?”忽而他抬眸问起秦舒。
“回王爷,属下与独孤将军对全城进行了排查但仍无所获,刺客身上除了衣布与配剑并无其他东西,衣服布料乃是普通面料到处皆是,我们也派人检测了那布料,至于他们所用的剑属下与独孤将军查边了京城大大小小的铁匠铺与武馆均没有人打过类似图案的兵器,”
底下的秦舒回答道。
随着又若有所思的说:“王爷,那这群刺客会不会是来自异国?或是来自我朝的某个地方?王爷觉得需不需陛下诏书通知各州郡县调查此图案出楚?”
“暂时还不能下定论,夏朝大大小小众多州城郡县,如此调查费力费时也容易打草惊蛇,”
底下的秦舒点头便是同意此说法。
谢云槿继续倚着太师椅,眸光愈寒,目前让他最想查出的事那天与他交手的那武功颇高的红衣男子是谁,那人虽声音奇特,面具也挡了容貌可不知为何却是给了他一种莫名的怪异感。
该交代的事情交代的差不多后,二人又各自忙了起来,各是各看各的。
就这般也不觉得多久,杨叔从外面进来请示着二人晚膳时辰到了,
“王爷,秦将军,该用晚膳了,”
杨叔在门口请示到。
这时谢云槿才将手中的书放下同秦舒一起出了书房,而这一出了门才发现天色已沉,红霞晕染了半边天,眼前的整片景物全被笼上了一层赤金色。
…………
晚间的槿王府花园内。
因天气闷燥,用完晚膳后谢云槿与秦舒二人便没回书房,而是带着笔墨纸砚与书籍到了落溪亭内观看处理。
秦舒正埋头处理一些军中事物,可眼神却时不时被他这个似乎有些“心浮气躁”的王爷吸引着。
“咳咳……”秦舒轻咳了两下,有意引起谢云槿的思绪。
只见谢云槿阴着脸节骨分明的手指轻敲着桌子:“什么时候本王的心思能由着你开始胡乱猜测了!”
“王爷恕罪啊!不是属下乱猜……是王爷这脸上的情绪…………王爷若担心王妃便亲自去接一趟罢了,”秦舒一放手中的笔,扬脸嬉笑道。
虽说他们这王爷脾气暴躁,但他也知道这点玩笑还是说得起的,也莫不至于生气杀人吧!
不过细想来西辽公主和亲入府以后,他这王爷似乎发生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变化,虽说也有可能是他的错觉,不过有变化也是极好的,终归有人管管他家王爷了。
想到这秦舒满意的自顾自点了点头,但届时他又心中一沉,从刺杀一事到昨儿派他去调查,王爷对王妃似乎还是有所提防的,如此一来自己也定要防着,王爷的安危与家国安危为大。
在一边的谢云槿将秦舒这模样收在眼里,满脸黑线,这秦舒今日怎的有些反常?
“本王何时说过是担忧她?最近京中异常需得提高警惕,”
秦舒语塞……
只是抱拳道了句:“属下遵命”便又忙着手中的事。
角落里杜辛儿院里的人听完两个人对话后反身回了院禀话。
不久便见杜辛儿殷勤的抬着茶盏向落溪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