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成元说出这话,怕是真准备出手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出手。
景安非常欣赏成元的行为,只是追赵映声,那可是找错人了。
“追人,那是什么,我不懂。”,景安果断地回绝。
淳宁也很直接,脸上写满了不愿意,说:“这个你找错人了。”
两人整齐划一地抬脚,往门口走去。
成元一点也不急,食指弯曲在桌面上轻敲了三下:“回来。”
景安怂了,询问的眼神抛给淳宁,想问她该怎么办,谁料淳宁不搭理她。
“也不知道有些人,是如何把陶明夷追到手的?”,成元微叹了一口气。
有些人,可不是说她吗?景安的脚往后挪了一点。
成元又叹了口气,扶着发簪,悠悠地说:“另外有些人,也不知道是如何追到范醒人的。”
淳宁脸变僵硬了,另外有些人,说得不正是她吗?
“这是不懂追人?”,成元故意反问。
淳宁和景安对视一眼,两人气乎乎地往成元走去,然后坐了下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淳宁铁青着一张脸。
“说说吧,你们都用了什么法子?”,成元敲着桌子问。
用了什么法子,能让成元知道吗?当然不能!景安贴近桌子,笑嘻嘻地说:“送他点礼物不就行吗?”
淳宁跟着点头:“对对对。”
成元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面色逐渐转差,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冷冷的话从口中吐出来:“你们两个都好好给我说,我要的是成功的经验!要送礼物我不知道送吗?”
“我真没什么法子。”,景安抖了一下。
“我的法子也不是什么上乘的。”,淳宁附和。
成元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好啊,只要能成,再烂的法子都是好法子。”
淳宁和景安的嘴巴闭得紧紧的,如同蚌壳一样,谁也不肯说。
耐心已经全部殆尽的成元,面露凶光:“你俩执意不说,我也不好勉强。”
“嘻嘻。”
“当真?”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淳宁和景安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成元嘴角扯着一抹假笑:“你们说呢?”
额头冒了一圈冷汗,景安拿帕子压压汗珠:“如此隐秘的事情,非要说吗?”
“今日不让我满意了,明日你们更隐秘的事就会在坊间流传。”,眼神挨个扫过去,成元又说:“比如在某个月黑风高夜,某某得宠的皇孙殿下,被人套上麻袋打了一顿,又比如某某郡主因为害怕打雷,十多岁还钻进长兄的屋子里。”
“哎呀,成元姐姐说这么久口渴了吧,快喝口茶。”,一个茶杯端了过去。
“是是是,也不知道饿了没有,成元姐姐挑块糕点尝尝吧。”,一盘糕点递到了成元手边。
成元也不多说废话,将茶水和糕点推到一边,道:“你们可想好了,我这嘴巴可不严实,说不准哪天这些消息就传出来了。”,说到这里,成元还没忘了补上一句:“好像还不止这些事情啊。”
当然不止这些事情!景安的心吓得直哆嗦,将淳宁一把挤开,迫不及待地开口:“写情书可以,画画像也是可以的,再不济可以送一些小绣品。”
成元来了兴致,问道:“这些你都做过?”
景安沉痛地点着头,不太愿意地说:“陶明夷说此事要看诚意,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感受到我的诚意。”
“嗯,好了,景安可以坐下了。”,成元又朝淳宁说:“说吧,别浪费我功夫。”
其实成元还挺好奇,淳宁是如何拿下范醒人的,只是淳宁嘴巴向来比较紧,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
只知当时忽然传出淳宁与范醒人的婚事,其中细节是不太清楚的。
毕竟淳宁和范醒人,在世人眼中是完全不搭的。
淳宁喜好铺张浪费,眼里揉不了一点沙子,衣食住行都按照严格的要求执行。
比如一日需洁六次手,沐浴一次,要偶不要单,凡事都要对称成。
而范醒人,未调回京城时,常年待在军营,凡事并不讲究。
回朝任兵部侍郎时,更是胡须覆面许久,淳宁是万万忍不了这样的人出现在面前的。
且范醒人为人节俭,之前家中只有一名小厮,与铺张浪费的淳宁截然相反,绝不多花一文钱。
以淳宁的性子,是瞧不上范醒人;
站在范醒人的角度,对淳宁这样的人是避而远之,可两人偏偏在一起了。
比之陶明夷和景安,也许陶明夷是看上景安的蠢了,但范醒人能看上淳宁什么?
在成元看来,最不可能的一对才吸引人。
景安也看向了淳宁,好奇心蠢蠢欲动,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啊!
可淳宁纹丝不动,景安忍不住催促道:“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好丢人的。”
见淳宁还是不肯说,景安暗暗戳她,小声说:“成元可不是说着玩玩的,万一真把你的糗事捅出去呢。”
淳宁内心松动,面色变得难看起来:“我跑范醒人府上做了两个月的厨娘,怎么你也能做到吗!”
惊天大料啊!景安惊讶地把嘴巴全部捂住,什么情况?干厨娘?淳宁当时是怎么想的?
“范醒人竟然肯让你一个郡主当厨娘,他是怎么想的?”,景安实在看不出来,范醒人竟然是这样的人啊。
淳宁冷哼:“他当时不知我是郡主,只以为我是个厨娘。”
景安点头:“难怪如此啊。”,不过范醒人那么抠,小厮也只肯请一个,她又问:“范醒人是如何松口请你做厨娘的?”
“我不要工钱,他当然愿意请我。”,淳宁嗤笑一声,范醒人每日只肯啃白馒头,要不是免费,怎么可能拿下他。
成元也惊到了,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个法子并不可行啊。
去成国公府做奴婢,人家会缺她一个奴婢吗,再者京城谁不认识她?成元转而将目光投向景安,道:“景安,你那情书怎么写的?”
景安愣住了,先前不是对淳宁的法子有兴趣吗?怎么又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