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可我手受伤了,不能抬也不能握。”所以只要是用到手的地方他都不能。
“你只伤了左手。”完颜煊咬牙切齿,不是只伤了左手而已,怎么说的好像两只手都费了。
“伤了左手也可能会伤及筋骨,如果调养不好就会落下病根,想那些老人家那样每到了下雨的日子就腰酸背痛的。”桂魄充分发挥他那胡闹的本性。
“你只是伤了左手。”完颜煊愣了愣,一时之间也反应不过来。
“再小的伤也会成为致命的伤口。”不然那些大夫上哪儿养家糊口。
“你的伤快好了。”都调养了十多天了,宫里的那些御医又不是吃素的,这么一个小小的伤口怎么会治不好。
“快了就是还没有好。”桂魄的口吻接近无理取闹,“我的伤还没有好,你这是趁人之危。”
胜之不武会让完颜家族蒙羞的。桂魄小小的在心里补充道。
“你!”完颜煊快要被他的态度气疯了,却又想到了一件事,他扬眉,隐忍着怒气看向桂魄,“你说那么多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该死的,差点中了激将法。
“当然没有。”说是这样说,桂魄还是小小的心虚了一下。
“那你怎么老是说些有的没的。”而且还尽会往他完颜家族的面子上扯。
“我会所的那些都是有用的。”什么有的没的,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然后说些废话来消化。
“既然你说那些都是有目的的那便是有目的的。”都是有用的话那表明他桂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在逃避与他完颜煊的决斗。
“我没说这话,这话是你说的。”桂魄一笑,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别扯那些废话了,你挑个时间,我们在决斗一次。”然后让桂魄这个名字在冰纶的生命之中彻底消失,然后让那个完颜煊这个名字成为她的唯一。
“我的伤还没有好。”除非他想他完颜家族丢脸,当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不然尽管来挑战他好了,他会适当的挂一些‘彩’上战场的。
“所以我才说时间随你挑。”反正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准备好的,随时可以为了冰纶而战。
“那可不可以等我死了之后。”虽然他拥有千年的生命,可能完颜煊去轮回了他还在尘世之中徘徊,可是为了顺应民心,他可以两眼一瞪,双腿一伸的,装死。
“你这是在耍我吗?”完颜煊生气地看着桂魄,然后甩袖,怒去冲冲地袭向桂魄。
“冰纶没笑,所以我是认真的。”桂魄怀里的冰纶神情冷冷的,连勾起一个笑得弧度也没有,倒是桂魄笑得花枝颤抖的。
“今天你不答应与我决斗,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完颜煊气得满脸通红。他飞身上前想要捉住桂魄,可桂魄又是一跃,跃上了屋顶,居高临下的看着完颜煊。
冰纶在桂魄的怀里,冷冷的余光发现了一道可以的黑影,正鬼鬼祟祟的靠近他们,然后隐身在黑暗的角落里。
“我不要……”桂魄正要大声嚷嚷‘我不要管你’时,一只冰冷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让他将要说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桂魄,别玩了。”冰纶的神情冷漠,语气不带一丝的感情。
桂魄叹了口气,突然心生奇怪,却也顺着冰纶的一丝,于是朝地上的完颜煊说道,“五天后,比什么随你高兴。”
“比剑,如何?”见桂魄终于答应与自己决斗,完颜煊高兴得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剑!?桂魄心里一个激灵,诧异的看着冰纶,而冰纶则回了他一个冷冷的眼神,却没有说话。
“殿下!太子殿下!……终于找到您了。”一个上了年纪了太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见自己的事情被打断,完颜煊不悦地看向来人。
“今日商议军事,皇上见您还没有过去,就派老奴来催催。”那个太监终于顺了口气,尖声尖气地说着。
“我马上过去。”完颜煊刚被气得晕头转向的,差点忘了国家大事,于是急冲冲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对桂魄喊道,“你我五天之后要决斗,别忘了。”
“不会忘的。”他桂魄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吗?
得到了他的许诺,完颜煊微微一笑,随即急冲冲地里去,而阴影处得那道影子也悄然退场。
朗月高挂,可他却心神不宁的。寒天破袁天都已经到手了,可是他非两剑之主,终是无法发挥剑得 。
五伏已在树干上,枝叶茂密的树干遮住了他整个身子,在光与影的交错的那道线上放着两把剑,锋利的剑声在月下泛起了一片冷光,在万籁寂静的夜里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一道黑色的影子自暗处现身,他看了一眼那两把剑,然后卑躬屈膝的向被黑暗笼罩着的五伏行了一个礼,“五伏殿下,袁天之主与北国太子五天之后将有一场对战。”
“原来冰纶的事还没有解决。”仿佛听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能够,五伏自暗处现身。
原来桂魄他们有事牵绊,难怪他们这么久也不来找他麻烦。
“是。”那人垂下眼帘,“袁天之主本就无心应战,可被北国太子逼得无可奈何,于是才有五天之后的一战。”
“那么他们比什么?”五伏的语气淡淡的,听起来像对他们的比赛没兴趣一样。
“北国太子说,”那人顿了顿,“比剑。”
“比剑!?”五伏挑眉,看着地上的剑。
凡人与袁天之主比剑吗?这倒是新鲜事,不知袁天之主没了袁天与凡人比剑那个会赢。
“五伏殿下,我们要不要借他人之手,灭了寒天破之主与袁天之主?”那人说话时仍垂下眼帘,没去看五伏,也没有去看地上的两把剑。
“这事我自有打算,你可以先退下了。”五伏挥手让那个人离开,自己则对着地上的剑发呆。
“你的主人和凡人打架了,你不出现凑凑热闹好像有些可惜了。”
五伏笑着,近乎是喃喃自语地看着地上的剑,随即拾起剑,隐于暗处,消失不见了。
北国的某一个府邸之中
一个彪形大汉来回踱步,气得满脸通红,后来越想越是气愤,他一摔辈子,开始大声嚷嚷。
“什么老子的计谋不好,老子只是个会大战不会谋略的莽夫,我呸!完颜煊那小孩毛还没有长齐算什么东西,老子大战时他还在皇后的怀里撒娇,凭什么说老子不行,你说说看,;老子真的不行吗?”彪形大汉向一旁喝茶的男子问着。
那男子约莫三十来岁,长得鼠头贼眼的。闻言男子微微一笑,“可胡图大人被说那么的两句就气成这样,那你将来呀怎么侍奉他,他可是未来的储君。”
“大不了老子不干了。”可胡图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力气大得令桌子顿时碎成了几十块。
“大人不打战能干什么?”男子仍坐在那儿喝着茶,仿佛他来这儿就是为了喝茶一样。
也不想想呀可胡图是北国的大将军,手握兵权,若是不打战,那他可什么也不是。
“不然怎么样,难不成老子还要受那混小子的气不成。”可胡图越想越是生气。
在今早他可胡图被皇上叫去商议军事,说是军事商议,其实是密谋吞并中原的事情,他本想北国兵强力壮的,一举迁军入中原没有什么问题,何况他旗下的将士一个个都英勇善战,即使只有十万的兵马他也有信心战胜中原的二十万兵马,可那个煊太子是在是欺人太甚,明嘲暗讽的说他一介莽夫,不懂用兵,只会一头热得去打人家,气得他当场就拂袖而去,他打了那么多年战,哪不懂用兵之道,他不会难不成那个小毛孩会吗?
“谁让你是将军他是储君呢?”男子笑得有些阴沉,“如果你有本事就杀了他,然后夺得北国的军权,君临天下,那时便不会有人给你气受。”
“你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可胡图被男子的话激出一身的冷汗,弑君篡位这事他可不敢来。
“反正这儿也只有你我,而且别人也不像你那样握着那么多的有利条件。”他可是将军,手握兵权,谋反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呸!来自忠君爱国,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老子才不干。”可胡图说得义愤填膺地宣示着自己的忠心。
“我是见你这般受气才好心相告,既然不喜欢便作罢。”男子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又缓缓了开口说道,“你手握着兵权,皇帝早晚是容不下你,即便是老皇帝信你一片忠心可昭日月,新皇即位之后呢?他年轻,对许多事情都有着猜疑,而你正握着兵权与他对峙,他会容得下你吗?”
“这……这……”可胡图被他这样一说,倒也哑口无言了,只能烦恼的来回踱步。
“这其中的厉害你可要自己想明白,免得到时说我没有提醒你。”男子放下茶杯,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便往外走。
“等等,你这是去哪儿?”可胡图见男子走出门,不禁疑惑问着。
“不打扰大人思路,小人这是去休息。”男子打着哈欠,一脸疲倦的样子。
“什么!?混账!你可是老子的门客,理应来为老子分忧解难,现在老子烦到想要杀人,而你却是去睡觉!回来!老子不睡你也休想去睡!”可胡图那个气愤,直瞪着男子,伸手便将男子扔回了他原来的位置上。
“在下愚钝得很,不能为大人分忧解难。”男子无视一脸怒气的可胡图,伸手像没事人一样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啜了一口。
“那老子要你何用,倒不如一剑杀了你。”可胡图瞬间抽剑,白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剑就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好啊,反正大人也只有在下一个门客而已,留着也只是让大人生气而已,杀了耳根倒也是清净。”男子不见什么惊慌之色,仍是一派悠闲地喝着茶。
“你这小子究竟是想让老子做什么?”可胡图颓废地扔下手中的剑。
可恶,怎么一个个混小子都来气他,可真想气死他吗?
“我这不是再为大人分忧吗?只是大人不听我的罢了。”男子说得委屈,仿佛真的是可胡图的不对一样。
“你是在叫我弑君夺位。”又不是劈柴那么简单,这事可是会掉脑袋的。
“这有什么,难道大人不想当王马?”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男子笑得高声莫测,“若是大人想要当王,那我便可以助大人一臂之力,好让大人能一步登天,若是大人不想,那么就算了,当在下说得是梦话,就此作罢,不必当真。”
“可……可……”可胡图心中开始动摇不定。
“可什么?大人,难道你不想自己有一天也能受万人敬仰,不想受万人膜拜吗?难不成你真的要一辈子看着别人的脸色做事?”男子看出了他心中的动摇,于是更加起劲地劝说着,“想大人是堂堂的七尺男儿,却还要受着这种窝囊气,岂不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对,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可以受这样窝囊气。”一想起今早完颜煊的话就让那个他生气,他可是堂堂的北国大将军,何时受过气。
“可若是大人不弑君,不夺位,以后还是会受这种气。”男子的眼里闪过一些得意,随即又隐没于眼眸的深处,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可……这……”虽然他是堂堂的七尺男儿,但一想到要弑君他还是有些害怕。
“大人手握着兵权,没什么可害怕得。”见可胡图心生胆怯,男子仍是耐心的却说着。
“虽然老子手握着兵权,可老子只会打仗,不会看字。”可胡图难得困窘的搔了搔脑袋,他是山野莽夫,只有一身的好功夫,不会那些歪歪扭扭的字。
“这有什么难得,到那时大人就找一些会字的太监从旁协助,然后再让他们将你的意愿传达不就成了。”若再不行,只能说灭了完颜之后,再灭你可胡图。
“这……要是那个太监心术不正,那岂不怨。”那些娘娘腔实在是奸诈得很,稍稍不留心就会被他们骗去。
“大人可以找一些能信任的。”男子的眼里有着微微的不耐,怎么开导一个将军比敲开一块石头还难?
“老子还是不放心。”原来皇帝有那么多顾忌的,可真是烦人。
“大人!”男子的口气充满不耐,“你究竟是不是要做大事的。”
怎么他说了这么久还是不开窍,难不成真要他下点儿‘猛料’?
“其实被你说说老子还真的挺动心的。”可胡图困窘地笑了笑,“可老子刚刚发现当皇帝原来又那么多烦恼的,所以老子觉得当个将军还来得轻松。”
“大人!”他不当皇帝早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好了,你不是想要睡觉吗?”可胡图挥了挥手,赶人的意思明显,“早点回去睡觉,还有吧今晚的事忘了吧,别跟别人说说起,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大人,你就真的甘心。”这人的脑袋怎么跟木鱼一样的不会开窍。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恼怒。
“老子身为人臣,受一些气算什么,只要是明君,老子死也瞑目。”当今的皇帝的为人他岁也不是十分的了解,但他为官以来,皇上都仁慈爱民的,他没必要反他。
“大人真的是这样想的?”明明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坐上那个位子,君临天下的。
“老子说一套是一套,不想有些阴险小人,说一套做几套。”他可胡图为人虽然有些莽撞,但胜在做人一生光明磊落,对得助天地良心。
“既然大人这么说,那也只好作罢了,原来我还想既然大人要夺位,定会需要两件兵器去冲锋杀敌的……”男子边站起来边惋惜着。
“兵器!?什么兵器?”一听见有兵器,可胡图连忙把男子按回椅子上。
“怎么?大人有兴趣?”男子微微一笑,“我命人找了两把奇珍异剑,可惜大人用不着,那也找好勉为其难的拿去送人了……”
“什么送人!?快拿来我看看。”可胡图激动地打断男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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