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轻声细语道:“将军,这是有人传的信件,远远就听见那个送信的人喊着加急——加急——”
可惜已经迟了,原本漆黑一片的夜晚,现在灯火通明,都被副官的大嗓门吵醒了。
司马寒远一把夺过副官手中的信件,披在肩上的裘衣掉落在他的脚边,胸膛处强劲有力的心脏鼓噪个不停。
抖着手将手中信件撕裂,展开,上面的字笔锋有力,如游水之龙,字里行间都透着所写之人的匆忙之色。
-司马将军亲启:先女帝故去,立三皇女为新女帝,现新女帝有难,特召卿归。-
司马寒远看到‘三皇女有难’这几个字眼,只觉得有只铁手狠狠地扼住自己喉咙,一瞬间失了所有的言语,连呼吸都不会了。
果然,阿倾出事了!
先女帝让阿倾当下任女帝,大皇女岂会轻饶了她,她自小不谙世事,集众宠爱于一身长成的她,此刻的她……她该怎么办?
闻讯敢来的军师,看着静静的站在那里的司马寒远,觉得他周身的气息,竟比这荒凉无垠边疆的寒夜,还冷的彻骨!
“传我将令,全军士兵轻装简行,阿金,鸣军鼓。”司马寒远艰难的开口道,将手中的纸条紧紧的握在手中。
“将军,出了何事?将军——”任诸葛闻怎样在后面叫喊,司马寒远都置若罔闻。
诸葛闻询问无果后,只好拉住欲去敲鼓的金大壮,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啊?真是快急死老夫我了!”
金大壮老实,见军事如此心急,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军事。
赶往训练场的上端,轮起击鼓棍就敲击鼓面,打出的声音尖锐刺耳,和往日震耳欲聋的鼓声不同。
原来,鼓面上结了层薄冰,鼓面僵住了,打不动。
金大壮紧紧咬着后牙槽,将手中的击鼓棍往边上一丢,大手击打在鼓面上,以手为鼓。
很快声音又一如往常的响亮,只是双手击打在凹凸不平的冰面上,早已从之前的通红变得伤痕累累。
训练有素的将士们,在听到鼓声时,就穿戴整齐,站在训练场上。
换好玄色铠甲的司马寒远看着低下的将士们,沉声道:“出发。”
“且慢!”众将士齐齐看着声源处,他们的军事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小跑而来,唯有司马寒远一动不动。
诸葛闻来不及喘口气,接着说道:“将军,这有可能是个陷阱,我们已许久未回金都,并不了解各种情况——”
“将军,你可明白,即使这是骗局,是陷阱,我都得去,因为……阿倾她还在等我回……”司马寒远像一头愤怒的头狼对大吼道,红了眼。
从得知消息到现在,司马寒远终于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对着诸葛闻发泄出来。
诸葛闻从未见过如此不理智的司马寒远,无奈的叹了口气,嘴中哈出的热气,模糊了诸葛闻经历风霜的面孔,隐去眼底的神色。
“如若你坚持要去,也可以,但你只能带走一半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