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你得看):想了好几天,还是决定补上这段话。首先要承认,这一回目适合快速浏览,因为真的没什么营养,我只是不敢也不忍心不写主角的家人们。哪怕我现在真的等着靠写书赚点钱,那也不敢不给他正正名,把人家的真实来历讲一讲——我也怕他揍我。况且他的家人们虽然很普通,但是教会了他一些很简单基础却很重要的人性哲学,这一点和每一个普通家庭都很相似,所以任何家庭的成员也都值得尊重和书写。如果有看着觉得没什么兴趣的朋友直接去看第二回吧,至少那个时候慢慢开始正经打架了,一个两个的与主要人物有关的身份也都冒头了。另外,我本人毕竟和那些三清或者佛祖找的枪手们不同,我认识主角也敬重他,很清楚地知道他不是在野猴子群里面长大的,虽然他是孤儿出身,养大他的人也没什么文化水平,但他绝不是野孩子,他有家。他更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事实上他亲生爸爸虽然身体任何部位都有足够的硬度,但肯定对石头没性趣,所以他亲妈怎么可能是石头?凡是那么写的,真的是在骂他,而且这样骂人挺恶毒的不是吗?他亲爹亲妈就算死了,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啊。最可恶的就是最出名的那个,还什么十州祖脉、三岛来龙……哪的石头不是石头?你当一位圣人是傻的吗?你拿什么貌似玄而又玄的三百六十丈什么的糊弄谁呢?没想到几百年以后的人类世界思想大解放了吧?你连普通人都骗不了了。所以最后说一句,这位主角他可真不是什么海量能容天下的大度人物,那些凡是在明知故犯的情况下,还是硬要把他写成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那些人,无一例外都遭到了他的报复。无论他们在历史上被称为多大的什么学家,他狲大爷也照样盘他,而且是一百遍哪一百遍……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
严格来说,这是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按照大多数平行空间的进程来说,应该是在祖龙出世之前的二三百年左右。在一座非常漂亮的环形天坑状大山谷里面,有一颗比较高大的榕树。树冠里面的枝丫上有一座草编的树屋,树屋里面的草窝窝上坐着两只母猴子。一只比较老,所以另一只比她年轻。年轻的手里抱着一只小猴崽子,此时正在被老母猴问话。
“你从哪弄来这么个玩意儿?”老母猴看看母猴子怀里抱着的那个长得奇奇怪怪的小猴子,然后抬头看着母猴子,满脸不可思议。
母猴子完全没看她妈的脸,自然也没看到她妈满脸诧异之下掩藏着的愤怒,话说凭她的眼力见儿也未必看的出来。她一脸兴奋地挠了挠脑袋,低头看看怀里抱着的小猴崽子,乐道:“捡的,长得好玩吧?”
“好玩个屁!”老母猴闻言眯起眼,冷冷看着母猴子,斥道:“咋捡的?”
母猴子被“斥儿”得略微缩了缩脖子,但听到后半句话就又变得兴奋起来,把小猴放在地上,两只手比比划划的开始臭白话:“故事是这样的,很久很久以前……呃……不是很久,是今天早上,起床了以后,我就发现啊,天气不错的,挺风和日丽的,猢三八来就来找我出去玩了,我就跟他们去了,我们在树林里找到了苹果香蕉梨啥的,但是吃着没啥味了,猢三六就忽然说想吃鱼了,我们正好看见变天了,山头云雾被吹散了,等雨一下来,我们就从水道出去了,外面果然没有毒瘴了,我们就跑到海边去抓鱼了,海里浪老大了,抓了老多鱼了,还有老多条大的了,我们抓得可开心了,然后就听见猢二八的小女儿猢三八在那喊……”
母猴子一口气说了半天,满脸兴致盎然,但是没有一句正题,的的了了地大白话烦人异常。可惜她自己完全沉醉在这种无比“巨细无遗”的表述方式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妈表情的变化。
“她喊什么?”老母猴浑身颤抖的忍耐着即将爆发的怒气,咬着后槽牙问道。
“她喊,”母猴仍然无知无觉,兴奋的站起来,两只长臂伸得直直地来回摆动,两只脚还模仿着猢三八踩水时身体起伏的频率,全心投入的学着猢三八当时的样子:“海草海草……”
虽然她自以为态度认真而且表情生动的表演,在她自己的感觉里应该是无懈可击的,但是老母猴子却完全看不出来她究竟是在学猢三八还是在学海里面的海草,不过无论她学的是什么,都已经把老母猴的耐性磨光了,所以老母猴子一副看傻哔的表情看着她在那摇来晃去,然后终于忍无可忍。
“行了!”老母猴子怒喝一声,右腿抽搐了一下,但是马上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向后靠了脑袋,翻着巨大的白眼没有真的一脚踹出去,好半晌才强压着怒气道:“你能不能别跟个傻哔似的废话连篇?说重点!然后呢?”
母猴子被她妈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赶紧把手放下,快速道:“然后所有猴子都过去抢,哎呀那个水花呢,被他们搅得全是沙子,他们全都想要去抢那团海草,我哪能让他们抢着,我就使劲使劲往那跑……”母猴子尽量简化自己的叙述,可仍然十分絮叨。但由于过度兴奋而对老母猴子鄙视的表情视而不见,丝毫没有发现暴怒已经在她妈露出獠牙的嘴角慢慢绽放。不知死活的放下摆动的双手,斜上四十五度仰起脸,牛哔闪闪的摆了一个造型:“结果就被我抢着了。”
“装什么犊子?”老母猴啪的一脚闷在她脸上:“抢公猴儿的时候狗屁不是,抢死猴崽子你倒牛哔了——”
愤怒的小花花在心头绽放,让老母猴子这一脚踹的痛快淋漓,毫无保留。母猴子险些扭断了脖子,不过她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粗暴的交流方式。动作十分自然地把脸扭回来,从地上抱起那个“死猴崽子”,擦了擦被踹出来的口水,冷笑道:“公猴儿还用抢么?老娘撅撅屁股,多少个排着队冲过……”显然这个货对找死这个词没有什么概念,完全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当赌注来在她老妈面前装哔。
果然,老母猴本已得到一些宣泄的愤怒再次被填满,随之再次飞起一脚,啪一声闷在那二货另一边脸上,暴怒道:“你特酿的说重点!”
然后不理会被踹得面孔再次斜向上四十五度的母猴子,自顾自的擦擦粘在自己脚底板的口水:“你想要养猴崽子,找个公猴儿去树顶上活动活动不就有了,自己生的不好吗?非得捡个半死不拉活的?”
母猴终于忍受不了他妈的虐待,猛然扭回脸来,哭道:“哎呀妈呀……别踹脸了行不……”然后,显然是在他妈的暴力交流摧残下,已经放弃了表演欲望。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口水眼泪泥巴全和在一块,抹了个满脸花,斜下四十五度憋屈巴拉的说:“这小玩意儿还有气儿呢,扔海里不就泡死了?”
老母猴本能地想再踹她两脚撒撒气,闻言却没再动手,似乎是发现这个二货女儿终于能好好说话了。继而盯着她看了半晌,仿佛在分析她想表达的是同情的意思还是可惜的意思,半晌之后好像没有什么什么结果。两个鼻孔长出口气,还是放掉了最后剩下的愤怒,冷声道:“你要是觉着这小玩意儿长得好玩,玩两天腻了就可以扔掉的话,我劝你现在马上找个坑就把他埋了。”
“哎呀,妈!”母猴子闻言怒道:“我再没谱也不至于玩一个死猴崽子吧?”
老母猴脸上满是不信任的样子:“就你?”无奈地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花里胡哨的脸,鄙视道:“你自己生的崽子,你都能拿着玩儿,给摆弄的晕过去。现在你说你捡着个小猴崽子不能拿着玩,你问问我信不信?”
母猴子频繁眨着眼睛,一脸无奈,好像有满肚子的委屈,舔了好几次嘴唇,欲言又止,一副百口莫辩的表情,最后低叹一声,放弃了解释,但还是咕哝道:“我那时候还小嘛,再说一次生俩,我手忙脚乱的……”
“行了行了,别特酿絮絮叨叨的。”老母猴不耐烦地打断她,停了一下,走到她身前,声音低下来:“要是没有毛病的话,人家爹妈能扔了?既然扔了,肯定是有问题。要是养得活,以后他能不能留在猴群里还说不定,要是养不活,人家肯定说是你弄死的,到时候你怎么解释?你就不能长长脑子?”
母猴低头。很显然,她只是简单地觉得小猴子刚出生不久就被扔在海里等死,实在太可怜。又看他长得挺奇怪挺好玩,也就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凭她的智商也没什么可能想到这些问题,至于捡回来以后会发生什么,她更没想过。当然,就算他妈已经把这些问题给她摆出来了,凭她的智商也很难去分析这些问题。所以她想了好一会,老母猴也没有催她回答。可能是想让她自己好好考虑一下,也可能是想让自己短暂的清静一下,让耳朵休息休息。
终于,母猴子低声道:“这些我都不在乎,说到底这些问题都是打架就能解决的事,凭我的本事和我四个儿子,打架从来不怕谁。谷中的那些王八蛋要是敢支棱毛,我就揍特酿的……我就是觉得,小崽子自己不会养活自己,扔在外面饿死太惨了,何况扔到海里淹死?当爹妈没有忍心扔崽子的,他爹妈要不是死了就是不知道怎么把它弄丢了,如果他爹妈故意扔了这个崽子,那他们也不得好死……”
“呀?”老母猴明显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能说出这么有主见的话来,上次这么有主见还是……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她缓缓呼出口气,仔细想想,虽然不赞成女儿捡这么个猴崽子回来。但是她也明白,如果是自己遇见了,一样会把这小猴儿抱回来,老太姥姥说过,灵长之所以被称为人,就是因为有人性。
老母猴看看那个显然刚生不久的小猴崽子,既然知道女儿不是一时好玩,终究也不忍心再责备她。所以这次不但没打她,而且声音也不再那么尖利,也没再骂她,缓缓坐下,声音也低了下来,嗔道:“就你心好!就你是个好妈!这小崽子瘦得像个树杈子似的,肯定有什么病,将来养不活,你不伤心?”
母猴摸摸小猴崽子的脑袋,少有的在母亲面前摆出了强势的一面,大声道:“能活一天是一天,病死了是他命不好,但是当爹妈的不能不管他,他爹妈不管,我管。”
“行!”老母猴子翻了个白眼,但是点点头没做任何反驳,貌似不想再和她废话了。琢磨了一会,两个鼻孔里长出口气,无奈地拎着小猴崽子头顶的长毛,把他提溜起来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表情迅速变成了一脸古怪:“咋长成这样?这啥猴子?这是……猴子跟人生的崽子吗?长的咋是张人脸?猴子和人都能生孩子了吗?毛可倒是挺长!哎?尾巴呢?”停了一下,又道:“虽然没尾巴,但既然长了一身毛,那也就算是个猴子吧。不过公猴断奶以后都是跟着爹,你现在养个小公猴,不太好办。”但是她显然只是随口一提,对这个问题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只不过是想到个问题随口说说,说完貌似就忘了,只是把小猴崽子扔回母猴的怀里,道:“你愿意养就养着吧,如果不是灵长,救活了就给他放走。”
母猴一瞬间就眉开眼笑,从地上坐直溜起来,嬉皮笑脸应道:“好嘞!妈妈!”
“滚滚滚!”老母猴坐到地上开始给自己翻虱子,嘟囔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蛋玩意儿,脑子让公猴儿捅坏了是怎么的?絮絮叨叨疯疯癫癫的,怎么会有公猴子能看上你,还特酿的生了四个小崽子……”
母猴子对老母猴下流恶毒的辱骂丝毫不以为意,貌似早就习惯了他妈的语言风格,看了看怀里从捡回来就一直呼呼大睡的小猴崽子,笑呵呵的往自己的窝里跑。就听后面老母猴道:“这不知道是个什么种,就算是灵长,等大了以后也不许他骑族中的母猴子,憋不住了让他上外面找去。”母猴子浑不在意的应声“知道了”,一溜烟跑上树去了。
树顶上的天迅速黑了下来,山谷中的夜无风无雨,也没有什么鸟鸣猿啼,只有猴群居住的树林里面偶尔会发出一些呼噜或者撒尿声,间或也会响起爱的鼓掌声。
第二天早上,母猴的窝里来了四只小公猴,缠着母猴要玩便宜弟弟。母猴笑呵呵的把四个小猴楼到怀里,道:“那不还睡觉呢么,你们姥姥说了,别拿着玩,容易玩死。想不想知道妈怎么捡到他的?”
四个小猴子完全没犹豫,异口同声道:“不想!”然后赶紧围住了草窝窝里面的小猴子,似乎在逃避他们老妈的追问。其中一个伸手捅了捅那便宜弟弟,发现没什么反应,忽然道:“妈呀,他叫啥名儿?”
母猴笑道:“你猜猜。”
那小猴看看三个兄弟,忽然把手拿到面前,掰着手指头道:“狲一马,狲二流,狲三崩,狲四巴”然后两手猛的向上一伸,喊道:“狲五……哎?”然后就卡住了,半天之后抬头看着他妈的猴脸,道:“妈呀,狲五啥呀?”
母猴叹了口气,显然她自己心里也没什么谱:“妈也没想好,狲五啥呢?我是一个字也没想起来。”
另一边的狲一马叫道:“想不出来就空着吧,当初给三崩子和小巴子起名字的时候,一开始不也是叫空着吧么?”
“行!”母猴笑着道:“就先叫狲五空着吧。”
四个小猴子都点头,然后就围着那捡来的便宜弟弟看。见他扁平的一张脸,完全没个猴样,狲一马皱眉问道:“这是个什么种?腿这么直,手长的吓人啊,这伸直了都能摸到脚踝了吧?不过脸长得还挺好看,平平整整的,这么白,又滑又嫩,还没有褶儿。”
母猴子答道:“你姥姥说他可能是猴子和人生的崽儿,所以长得有点像人。”
“啊?”狲四巴瞪大眼睛,奇怪道:“不是说得学会修炼,而且要很厉害很厉害,变化成人才能和人生孩子吗?生出来的不是都和人一样吗?”
狲二流两腿一盘,一脸鄙视的接口道:“你知道啥?据说远古的时候,人的祖先是从我们猴子分离出去的。”
“嚯!”狲四巴眼睛更大了,惊讶道:“二流子,你啥时候都知道远古的事了?”
“凑!”狲二流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你和三崩子天天就知道跟你们爹出去找人干架,要么就是折腾小母猴,你们去老太姥姥哪里听过几回故事?我和大马子可是天天去老太姥姥那边听故事,这都是老太姥姥讲的。”
母猴子忽然插口道:“老太姥姥让你们听故事了?哎呦,这么多年可是只让母猴子上去听故事,现在公猴子也能上去了?以前……”
“老太姥姥说,”狲一马截住他妈的话头,缓缓道:“以后公猴母猴都可以听故事,还说最近会让公猴子们都回崖下来随便住。”
二流子接口道:“对对对,老太姥姥还说要学学外面,以后可以结婚。”
母猴子点点头:“结婚挺好的,至少生了猴崽子,不用我一个人费劲照顾了。但是听说外面都是一个公的霸着几个母的,但是在咱们这好像够呛能行。你说咱们猴群……”
“管他呢,”狲一马大喊一声拦住话头,道:“谁愿意和谁一起就一起呗,现在不也一样是相好的就和相好的在一起吗?就像你和我爹,不是也都不找别的猴子?”
二流子接道:“对呗。老猢家七个母的,不是都和一个公的好吗?猢三一他们兄弟十几个都是一个爹的。就像我们四个,一个妈,不也是两个爹?”
母猴子点点头:“不管了,反正我就看你们那俩爹顺眼,也不打算找别的公猴子了,哼哼,你们那俩爹要是敢找别的母猴子,我也把他们的腿打断。以后老太姥姥要是下了命令,我就把你们爹接回来,到时候咱们都住在一起,盖一个大大地树窝也挺好的,省得妈总是想你们。”
三崩子赶紧坐回母猴子怀里发贱:“我也想妈。”
母猴子搂着三崩子,呵呵的乐,另外三个猴崽子也挤到她怀里。母猴子这次没再尝试着说她那些废话,向后一伸长臂,拎着头顶的长毛把那个捡来的小崽子也放到怀里,问道:“妈捡了个崽子,你们生气不?”
四个小猴摇了摇头,二流子道:“生啥气呀,咱这山谷这么大,还放不下一只外来的猴子?”
狲四巴则嘿嘿笑道:“就当妈又生了一个呗。过两年,等他长大了,还多一个打架的帮手呢。”
其他三只猴崽子都点头嘿嘿笑,母猴子也笑,道:“到时候你们教他使棒子,你们的棒子使得最厉害,是不?”
三崩子一听棒子立刻来了精神:“那可不是吹牛哔,我们四兄弟绝对打遍天下无敌手,俺们老狲家的棒子最厉害。”
二流子道:“这个我不和你争,等将来这个老五长大了,咱们就找姥姥去,听说姥姥会什么五行棒,到时候正好咱们五个人学,等学会了以后,什么特酿的老猢家老猿家,都是狗屁。”
四只猴崽子满脑袋美好憧憬的开始各种吹牛哔,不半刻就兽血沸腾了。又看捡来的弟弟睡得像条死狗一样,也没法怎么玩,只在母猴子窝里待了一会就开始不耐烦,一溜烟冲下树去,追逐着跑远了。
母猴目送着儿子们跑远,十分欣慰于几个崽子都是这么活蹦乱跳——越能撒欢越说明身体好,母猴子不自觉地笑了笑。不过还是非常不开心小崽子们已经开始学会拦住自己的话头,难道我们说一件事的时候不应该把它说得详细、解释清楚么?老太姥姥不是一直都这样?为什么换了我就不行呢?
很显然,这只母猴子并不明白,不是每件事都需要尽可能详细的解释。同样的,她也不会明白,只有用得到的事才会需要花费力气去详细说明。比如一个人成为撼天动地的大人物,究其根本原因,最最基础的影响在于家庭环境。
低头看看这个捡来的便宜崽子,母猴子叹了口气,看来这小猴子确实有什么病,这都睡了一天一宿还在睡,怕不是要睡死?她抬头看看山崖上的一块巨大岩石,心想“我还是去问问老太姥姥吧,如果这小猴崽子确实有什么病,那老太姥姥肯定能知道。她活了好几百年,说不定还知道怎么治呢。”打定主意,她便从树屋里面出来,窜到地上,一肢抱着崽子,另外三肢步履如飞,一路窜上了崖顶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