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月推开了她,男子温柔的眼眸里,顿时一片怒意,他怒叱道:“阿妩!我是你哥哥!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况且我对你好,也是因为你是我妹妹这个身份!我爱你宠你,但是绝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
白弦月从未见过雪月如此生气的样子,让她的心顿时一痛,看到男子因咳嗽不已,渐渐苍白的脸孔,她咬唇道:“你以前……”
“以前?咳……阿妩,死心吧,我们不合适!从今以后,我不会爱你!”白雪月说罢,吃力地再次推开阿妩的身体,眼中冰寒一片,完全看不到一丝情意。
弦月愣住了,她完全不敢相信,那种冰冷的眼神是雪月的。她颓废地坐了下来,眼中一片哀伤,雪月是怕她受伤,所以才这么说的。
“阿妩,有个人为你付出了很多,你要看得到!”雪月觉得说完这句话,心痛至斯,怡香看到公子痛苦的表神,赶紧掏出药丸放在雪月的手里。
雪月手一甩,药丸落在了地上。死了的话,就断了阿妩的念想!
“公子。”怡香泣道。
水灵蝶赶紧拾起的药丸,过来推雪月的轮椅,“雪月,我带你回房。”
雪月咳嗽着,再次看一眼还呆滞的阿妩,眼中的迷恋敛起,他知道是该他离开的时候了,再去害她,他就算是死了,灵魂也得不到安宁。
“阿妩,我欠你的,而你却欠另一个人的。”白雪月的声音飘渺。
白弦月抬眸,望着空荡荡的走廊,肆意一笑,雪月才没有欠她的,说她欠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又是谁?
如此,她若还了那个人的情,是不是可以跟雪月永远在一起。她从小生活在一个重情重义的环境里。
别人欠她的,她一定会讨回来,而她欠别人的,她一定要还回去。
房中的女子苦涩地笑着,眼前的景色渐渐模糊不清。雪貂过来轻轻地舔拭着她嘴角的血迹。
程音的进来,见到昏迷的女子,脸色一白,连忙拿起白弦月的手替她把脉,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沉,“妩儿的身体里有毒……”
齐风也是一惊:“她怎么会中毒?”
程音抱起雪貂,说道:“这只貂儿是妩儿与雪月一齐养大的,貂儿喜毒,它舔食妩儿的血,那血必定有毒。”
齐风看到女子嘴角的血水,红得妖艳:“可是那血真起来并没有毒。”
“或许不是平常的毒药,而是……”程音听此,目光渐渐变得冷起来,慢慢地说道:“蛊毒。”
齐风的脸上一也是冰寒一片,上前抱住女子的身体,骇然道:“阿妩怎么会中蛊毒?难道是……”蓦然,他又想到了什么,说道:“那天你说有人对她施药的那次。肯定是那次!”
“是乔无双!”程音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仅仅只是因为白弦月从来与乔无双作对,所以乔无双要报复她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现在刚才妩儿睡着的时候,在叫雪月的名字,然后心脉便开始变得混乱。我用真气已经能护住她,只是后来,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直接吐血。”程音的目光一黯。
“是因为白雪月才吐血!”齐风冷道。
程音抬眸瞟了齐风一眼,说道:“或许是因为你。”
“我?”齐风不明白地看着程音。
“我知道妩儿中的是什么蛊毒了。”程音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脸上却是一片狠厉之色。“用这种蛊的人,根本就是让妩儿生不如死。”
“乔无双!”齐风的眼里跳跃着浓浓的怒火,狠不得烧掉身边的一切。“他到底用的是什么蛊毒?”
“无忧蛊。”程音面无表情的说道。
齐风听此,身子一僵,仿若掉入万丈寒潭,冷得不行。“怎么才能解?”他想程音既然是乔无双的师姑,出自同一师门,必定能知道解忘情蛊的方法。
程音脸色一片黯然摇了摇头,说道:“无药可解,除非……”
“除非什么?”有一线希望齐风便会付出任何代价。
“除非种蛊之人亲自替她解,用种蛊之人的血。妩儿只是中了忘忧蛊中的其中一种,除了乔无双,对任何男子动情,便会心脉受创,气血变得混乱而吐血。”程音说道。
“阿妩身上有凤歆,可以给她疗伤。”齐风眼里闪过一丝希望。
“你也说可以给她疗伤,便不能解了她身上的蛊毒。”程音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门去,然后放了一只信鸽。
白弦月醒来之时,觉得睡完一觉全身更加的累了,女子懒懒地坐了起来,一团白茫茫,毛绒绒的东西便朝她扑了过来。白弦月打了个哈欠,揪着雪貂的小耳朵,娇笑道:“桑桑,好痒,嘻嘻……”
“阿妩,你醒了。”白弦月耳边的声音很熟悉,很低很沉。带着一股欣喜异常的味道。
白弦月这才回过头看着近在咫尺地鬼面男子,女子的嘴里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语气淡漠道:“你大白天的戴个面具干嘛?又吓不到人。”更加吓不到她。
齐风的目光一滞,“想吃些什么?”
白弦月与雪貂玩弄得正开心,猛然回头,看了一眼齐风,说道:“刚才有人来过没有?”
“没人。”除了齐风与程音,这房里确实没见过任何人。
“看来是做梦。”说罢,女子嘻嘻一笑,在梦里掐别人,别人是会痛的。而雪月对她说的那些绝情的话,也是做梦罢?
齐风见愣住的白弦月,赶忙问道:“是不是哪里痛?”
白弦月摇了摇头,朝他淡淡一笑,七分的俏皮,三分的懒散。“没哪里痛,就是挺好奇你为什么总戴着个面具,而且对我又这么好,让我觉得你很熟悉。”
白弦月眼里闪过一丝邪恶的笑意,朝怀中的雪貂使了一个眼眸,貂儿瞬间跃起,扑到齐风的头上,胡乱的抓着齐风的头发。
齐风来不及扯下头上作乱的雪貂,而白弦月却迅速地将他脸上的面具给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