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迂腐的老臣,不过是听信了些流言蜚语,说惟儿不皇室正统之类。阿妩,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齐风挑眉。
“他们的意思是让你多播种,生下几个皇子什么的。”白弦月眸光轻微,居然这么说她和她的女儿,她得私下里找人调查一下,到底是哪些官员说的,明天让兄弟们送份大礼给他们。
“知道就好。”他得逞地一笑。
“可是你说过……”天啊,看着他越来越暧昧的眸神,白弦月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你说过,惟儿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为了不纳妃,阿妩,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多要些孩子。”齐风淡淡地笑着:“好几个月了,你总不能让我当和尚吧。我好歹也是一个皇帝,不纳妃就罢了,可是我一直相信我的皇后……”
“咳……”说着说着,白弦月觉得被齐风绕进去了,大夫说过孩子百日内不可有房事,不过惟儿也快四个月了,“我觉得我身体还没恢复好。”
“来人。”齐风正色道。
身边的太监立马回过神来:“皇上。”
“宣御医去凤栖宫。”
白弦月暴走,早知道如此她不来了,她急急地往回走,看到殿外跪着的朝臣,又转身回来:“那些人赶紧打发了,看得人碍眼。”
“阿妩,原来也这么等不及了,好!让御医帮你看看,也好让你安心。”齐风恣意一笑。
“……”白弦月无语,转身便离开。走过那些朝臣身边的时候,总觉得那么的诡谲。
御医来凤栖殿被白弦月喝斥了回去,年老的御医灰溜溜顶着个锅盖跑了出来,皇后招惹不得太可怕,一个不小心正好撞上了正朝皇后寝宫过来的皇上。
齐风被这突然撞过来的异物撞上,眸底渐渐阴寒,这不是今天让他去阿妩宫中的御医吗?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御医一见撞上的是皇上,心顿时一凉,大叹,在皇后手中不大难不死,必会落到皇上的手中,没了后路。
“怎么回事?”皇上的声音带着寒意。
“回,回皇上……老臣……刚才给皇后娘娘看病,被皇后娘娘赶出来了。”御医显得有些委屈。
“这么说,你是一是无成啰。”那冷冽的声音,让御医觉得夹在寒风中足可以将他冻冰柱。
“也,也不是,回皇上。”御医抬起头来,反正是死,不如就死得壮烈一点好了。“皇后娘娘身体恢复得很好,今天那一鞭,差点要了老臣的命。”
“是吗?”齐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阿妩都能将御医打成这样,想来是身体恢复得很好,不过阿妩的脾气暴躁起来的时候,谁见都害怕。
“老臣,老臣可否退下。”御医看到齐风眼中没有责备的意思,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退下吧。”齐风淡淡道。
白弦月收回鞭子,躺在宫的的贵妃榻上时,她身边的宫女个个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虽然这个皇后平时挺和蔼的,又没有皇后的架子,还容易伺候,可是皇后发出脾气来,简直可以杀人九族了。
“都退下去。”白弦月打了个哈欠,好困。
“奴婢伺候皇后娘娘睡觉。”一个稍微胆大的宫女上前,小心地说道。
倏地,一声高亢地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白弦月眸光一眯,睨了一眼殿门口,看到了掌灯开道的太监,微微一笑,对身边的宫女说道:“都下去吧,今晚不要人伺候。”伺候她的人来了。
“奴婢告退,”宫女听闻皇上来了,赶紧跑出殿门去迎接。
齐风走到殿门,顿了顿,说道:“都退下。”
众奴才一听,脸色虽是一愕,不过皇上的话,谁敢不听。
齐风知道阿妩现在肯定不会在他面前柔声细气,为了不被其他人看到自己对老婆的宠溺无边,甚至放纵无边的样子,齐风觉得还是应该让其他人离开得比较好。
等从奴才都退下去的时候,男子才缓缓迈入殿内,殿内的安静至极,女子慵懒躺在贵妃榻上,正睁开一双眼睛,懒懒地看着他。
白弦月打了个哈欠,好困,然后闭上了眼睛,她心里正在想齐风是怎么打发那些带他纳妃的官员的,后来听才听到身边的宫女说,皇上同意那大臣们和意见,纳妃,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呸!狗屁社稷,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娶妃,找个借口罢了。不过……白弦月虽然表现上没什么,心里却是极为的不舒服,这事任搭在谁的身上,谁也不会舒服,就算是古代的皇后也不喜欢皇帝娶妃不是吗?况且她还是现代人,思想里就更加不允许了。
齐风从她的眸光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一片平静如水,越是这样,越让他觉得心中没底,阿妩不是说过,她不会介意的吗?怎么现在她给他的感觉,竟然是……暗藏杀机。
宫女太监已经支了下去,宫殿内的烛光一片炽亮,如白昼一般,他慢慢地走了过去,伸手抚摸着女子如玉般的脸颊,她对于他的触摸,微微地蹙眉,依然没有睁开眼眸的打算。
齐风淡淡一笑,她刚才还这么火爆地打了那个御医一顿,这下累了吗?连眼睛都懒得再睁开一眼。
“阿妩……”很蛊惑的声音,带着迷离的磁性。
“你累了?”见她不说话,他又问了一句。
女子懒洋洋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瞟了他一只,接着闭目,真是无聊,她还在为与许多个女人共同用一个男人感受到心烦呢。这个男人的笑虽然蛊惑迷人,可是让她觉得,很想把这蛊惑的笑脸给狠狠地揍一顿。
“其实我不应该答应那些大臣们纳妃的,不过我若不答应的话,我今天就过不来了,况且今天那个前朝老尚书晕死在了殿前。”齐风无奈说道。明黄色的龙袍,在烛光的照耀下,更加的耀眼。
白弦月眯眸,然后说道:“男人总是说一套做一套的。”
“那你呢?你还不也是一样,你说过你不会介意的,所以我以为你不会介意。”他脱下了身上的朝服,一身简单的装束坐在白弦月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