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白弦月缓缓地坐了下来,然后看到了书桌上的那个锦盒,问道:“这是什么?”
“皇上留给二哥的,二哥一直没有打开。”而齐昊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将它打开。
白弦月拿起盒子,说道:“锁匙呢?”没锁匙怎么打开。
“二嫂,这是……”
“给我闭嘴!”白弦月怒道。
看看又怎么了?
“在这里。”飞夜将锁匙递了过去。
咔嚓一声,锁被打开,白弦月打开盒子,拿出上面的一个碧玉镶金边的玉锭子,左右看了看,“这是什么?”
齐昊与飞夜都是一惊,脸上露出不置信的目光。
白弦月觉得他们呆滞的样子,确定有几分可爱,“怎么了?”
“玉玺!”齐昊惊讶道,传国玉玺,怎么在二哥的手里?
“玉玺,很值钱吗?”白弦月随手将它扔给了齐昊,齐昊吓得脸色都白了,玉玺能随便乱扔的吗?
玉玺下来,还有一纸诏书。白弦月刚上展开来看,齐昊瞬间已经抢了过去。
白弦月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齐昊,接着看到了盒子最底层的一些纸张,纸张陈旧,泛着淡黄之色。她好奇地拿起来,然后不屑道:“居然是后宫各妃嫔临幸的纪录?”
这个有什么用?
不过最显眼的那一张记录的是……
“阮青青……阮大将军之女……”
“什么?”齐昊脸色一变,“怎么会有娘?”
“可能是同名同姓呢?”白弦月将纸张放回了盒子里。
“给我看看。”齐昊已经扑了过来,将盒子抢在了手里,拿起那份记录认真地看了起来,越看他的脸色越是难看。
“你脸怎么白了?”白弦月嘻嘻一笑,斜卧在椅子上。
“二哥……居然……”接下来话,齐昊更是不敢说出口。
“齐风怎么了?难道那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原来你娘叫阮青青呀。”白弦月觉得阮青青这个名字挺熟悉的。
“二哥有救了,飞夜,赶紧随我一起去皇宫。”齐昊站起来,将玉玺和诏书收回盒子里。
白弦月见他火急火燎的样子,也站了起来,只是还未走出书房的大门,便听到有人闯府的声音,然后是阮纯跑了进来。
“乔王爷带兵抄府,说主子是叛贼,与皇后私通谋害皇上,现在皇后已经被乔王爷软禁于宫中了。主子也被控制了。”
齐昊脸色一白,赶紧将手里的盒子塞到了白弦月的手里:“二嫂,乔礼来此,必然是来找这个东西的。”
“真是够阴险,四公子打算怎么办?”这个东西交到她的手里,难道就安全了吗?白弦月摇摇头,人家这么多的人马,她要带东西逃出,也逃不出去。
“阮纯,你先带着王妃离开。”齐昊说道,然后迈出房门。
白弦月突然说道:“等一下!”
齐昊回过头来,淡淡一笑,那笑容不似以前的轻佻与戏谑,反而如天空明白般纯净:“二嫂放心,本公子定然会保二嫂平安无事。”
“保个屁!”白弦月冷道,拿上锦盒走到齐昊的面前,将锦盒内的东西倒了东西,让阮纯打了个包袱,“这个东西,你好好收着,我想你有办法进宫。”
“这……”
“这怎么这?”白弦月瞪了他一眼,从怀中拿出黑龙令,那是齐风后来交还给她的,白弦月无所谓地说道:“拿上这个,你可以调集在京城里所有的黑道人士。”
齐昊眸光一亮,眼中有丝惊惶闪过,“二嫂,原来,原来……”以前,他不相信她是白弦月,现在不得不相信了。
“我现去出去会会那只老狐狸,趁机让你离开。”白弦月淡淡地说道,然后朝门外走去。
飞夜一惊,说道:“王妃,我陪你去。”
“也好。”反正多个人而已,飞夜跟不跟上她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这样不妥!”阮纯挡在前面。
“怎么个不妥法?”白弦月抚额,眼前那些人已经要冲过来了。
“王爷若是知道您这么做,他……”
白弦月拍拍阮纯的肩头:“飞夜都没说不妥,你担心什么?你还是赶紧带着四公子离开府里,去找人进皇宫再说,我这么做不过是先转移一下乔礼的[视线,如果是你,乔礼的视线会停留你的身上?”
阮纯脸色一青,见到飞夜并非有什么惊惶,于是点头道:“王妃说得是。”
“四公子,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白弦月瞟了齐昊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白色的身影在夜灯下,如此的淡定从容,仿佛天边的一切都要失色一样,齐昊一时惊呆,然后拉上阮纯的手,说道:“快走吧。不然她的工夫就白费了。”
阮纯皱眉,她不喜欢被一个花花公子这么牵着,却未挣脱,淡淡地点头,在暗夜的掩护下,离开了王府。
乔礼站在火光中央,看到女子一身白裙,一脸从容不迫,对这个郡主,不禁多了几分探究来。
白弦月盈盈一笑:“乔王爷带这么多人我家这是干什么?”
乔礼冷冷一笑,苍眸中多了几分阴狠。“自然是来捉叛党的。”
“啧啧……”白弦月灿然一笑,“乔王爷说什么笑话呢,捉叛党捉到我家里来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再说了,你带这么多人来,也不提前说一些,害得我们府里没有准备宵夜,真是万分的报歉。”
说胡说,她最在行不过了,现在先拖延一下时间,把乔礼绕得一愣一愣地,然后好让齐昊带人闯入皇宫。
“贤王妃别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本王一早便知道,你就是江湖上传闻的白弦月,白弦月在天下的势力这么大,而且经常与朝廷作对,朝廷一直是欲除之而后快。天下人不知道妩月郡主的身份,本王知道就好。况且淮安王年岁已高,他可再折腾不起弄个叛贼同党的名声。”乔礼笑道。
白弦月脸色微变,居然拿她老爹说事?“乔王爷说什么,本郡主实在是听不懂,再说家父一向深居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