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纯顿时觉得天地间的景色让她恶寒,轻易地躲开了齐昊的那只爪子:“以前不懂事,阮纯一家是伺候以前夫人的,这尊卑大小,阮纯还是分得清清楚楚。”
“我娘……好像已经说过,不应该拿你当奴婢看待。”一提前阮青青,齐昊脸的一贯的深切笑意有些僵硬。
“四公子若是很闲,可以去逛街。”何必跟她这个下人玩嘴皮子?
“逛街?你说得很对,不过本小爷逛街从来不是一个人。”齐昊眉梢轻挑。
“叫府里的下手陪公子不就可以了?”阮纯心想,齐昊逛街,通常逛的是花街,这府里下人都愿意跟着齐昊出去。不仅饱了眼福,偶尔还能饱口福,万一公子哪天一高兴,赏个花酒姑娘给他们玩玩,简直是乐花了他们。
齐昊淡淡一笑,他是败财没错,反正他败得起,还有皇后给他撑腰,不过他一向只是吃喝玩乐,不像那连妃之兄,仗着自己家妹妹是皇帝身边宠妃,无恶不作。
“本小爷出门,身边总有一两个美女的。”齐昊意味深长的望着阮纯,看得阮纯觉得身子一阵阵的发寒。
“想必有许多的姑娘愿意陪公子逛街的,只要公子出府,站在府门口吼一声,大批的女人排上来。”阮纯白了他一眼。
“本小爷一向相信自己的魅力,不过本小爷对街上那些俗粉没什么兴趣,纯儿……”齐昊目色迷离,动作轻佻至极,像及了路边的流氓。
阮纯一向最讨厌这种流氓状的男人,况且她在军营里呆得久了,那些士兵哪一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
齐昊还未伸出手,阮纯一个过肩摔,将这花花公子从肩上摔了出去,摔倒在花丛里。
齐昊一声惨叫,“阮纯!你是不是女人?”动作这么粗鲁,齐昊看着身上多破被月季花刺破的皮肤。心里暗暗地在想,下次调情一次不能在有危险品的地方。
“四公子何必管阮纯是不是女人,四公子要找女人还不是信手拈来之事。”阮纯收拾好花具,转身离开。
齐昊眼睁睁地看着女子离开的身影,不由得大叹: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厉害,一个妩月郡主就将二哥那个硬当当地好汉变成了潺潺细水。这个阮纯,虽然城府不及妩月郡主,可是也太直性了些,动不动就摔了他?
白弦月听到齐昊的那声惨叫,目光轻烁了一下,看到阮纯从花园中走了过来,淡淡一笑,不用问,便能猜到些什么事情。
阮纯望向齐风与白弦月,顿时脸上一片惊惶之色,她大声地叫道:“主子小心!”
齐风目光一寒,拉起白弦月便离开了摇椅,一阵箭矢飞过,正好钉在摇椅上,摇椅顿时变成了刺椅。
阮纯已经纵身飞起,朝箭矢射过来的方向追了出去。
齐风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拉上白弦月,关切地问道:“阿妩,有没事吧。”
“没事。”白弦月目光渐深,“居然有人在你的地盘上放冷箭,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摇头,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连个脑子都没有?
齐昊听到声音已经朝这才走了过来,“二哥,发生什么事了?”
“阮纯已经去追了,齐昊,让漫花阁的人从暗处出来,帮助她。”齐风面无表情道。
齐昊认真地看了一眼齐风与白弦月,确定他们没什么事以后,之才说道:“知道了二哥,飞夜已经一直在乔王府盯着乔礼的一举一动,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照此情形看来,不是乔王府的人干的。”
白弦月却道:“那也未必啊,乔礼一直想将本郡主千刀万剐祭他儿子,他不用借刀杀人吗?再说我们又不止得罪乔礼一个人。”
“那阿妩觉得是谁?”齐风问道,他看到了女子眼中璀璨的光芒。
“我记得你还得罪过连氏一族。”白弦月若有所思。
“怎么可能,连妃之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有关系的也是乔礼。”齐风说道,心里却在思量着。乔礼用计栽赃于他。
“老公,你想什么?”白弦月笑笑,伸手拈掉齐风头发上的枯叶:“栽赃本就是人家的拿手好戏,你忘记了,上回皇宫群臣之宴上,乔礼是怎样指使一个无名小卒说与连妃有染的?看来连氏一族的人并不知道乔礼与连妃之间特殊的关系,所以才会听信了乔礼之言,说那是皇后故意要处置连妃,而你又是皇后在朝中最亲密的人。”
“那又如何?阿妩不是说过,与连妃有染的是乔礼?”明知道这些关系,齐风见白弦月分析得这么清楚,不禁笑开颜来。
白弦月指着他的额头,说道:“上回捉奸,捉错了。谁叫你跑这么快,不然你与林贵妃的事情,我也能知道。”
“阿妩?”他无奈的看着她,目光渐怒:“别再提林贵妃的事了。”
“好吧,不提就不提。你以为我愿意啊。”白弦月冷哼:“我只不过是觉得林贵妃虽为贵妃,现在不得皇宠了,想必很可怜,你去安慰一下人家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况且我又听说连妃前些日子掉水里了,你放心皇上一定会再次喜欢林贵妃的,那林贵妃家的势力以前被连妃一家打压得不行,现在应该能很快扶上来。”
“阿妩,你还说不提,一说出来就没完。怎么让我觉得你最近脾气有些暴躁?我再次慎重地跟你说一遍,我与林秀秀一点关系也没有,以前是,现在更是。”齐风想去抚平白弦月拧着的眉头,被白弦月一躲,避开了他的手。
怀孕的人,脾气不好!
白弦月就算没有怀孕,她也有发脾气的资本,这点并不稀奇。
“好罢,阿妩,我错了,还不行吗?”错就错在不应该在老婆面前提以前的情人,即使那个女人连情人都算不上。
“知道就好。”白弦月难得这么耍弄一次性子,觉得心情并没有因此舒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