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齐风成了她的男人是意料之外,而想要雪月成为她的男人,那是梦想之内,算了……她淡定了。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阿妩!”白雪月的脸刹时红了一片。
“嘿嘿,雪月……你脸红了。”她无害的笑着,如春风般迷人。
“怡香,把药端过来。”白雪月刻意在回避,才唤道怡香端药过来。
怡香哦了一声,赶紧从亭中走了下来,刚才这丫环也是被惊得半天才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时候,又不想愿意去打扰郡主与公子的相处。
“药凉了。”怡香的手犹豫了一下。
白雪月接手抢过,放在唇边一饮而尽。药凉更苦口,正如他此刻的心情,所以苦便苦吧。
这世间便没有十全十美之事,所以白雪月知道阿妩这么对,他不应该苦,但是情非得已。放下药碗,淡淡的药渣还残留在唇角。白弦月伸手,用衣袖轻轻地擦拭过,“雪月,阿妩永远陪着你。”
“……”白雪月只是凝视着她,眼里有爱恋,有挣扎。
“妩儿……你可要想清楚。”程音觉得自己的孙女,做事从来不按常理,通常是想到什么便是什么?
“外婆,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跟着你学艺吗?现在我可有的是时间。”她说道。
“什么时间,你那老不死的外公,把那么大的家业交到你手里,你难道不去管?”程音无奈。
“有人要用那帮人,自然要去管。你点你就放心好了,让外公每年照样领他的退休福利就可以了。”她只想呆在雪月的身边,而且只想做这一件事。
“妩儿,你还真是舍得!”程音说道,思索了片刻又接着道:“你将这么大的产业交给了齐风,万一被皇上知道了,他倒是成了十足的反贼了,到时候,他纵使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知道了又怎么样?他隐忍了这么多年,可是爆发了,我只是稍微帮了他一把罢了。”只等他拥有了天下最高的荣誉时,就不会再想着她白弦月了。
可是,一想到齐风哪天得到了一切,身边站着各莺莺燕燕的时候,白弦月的心里更觉得粉不是滋味。
在琼谷里,她只是安安心心地陪着她爱的人,齐风……以后会有许多的人去爱他。
晚上,白弦月再次赖皮地缩入白雪月的床上,伸手搂住了雪月的脖子,一如小时候一样。只是如今有种感觉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阿妩,你别胡闹了,你已经长大了。不能总缠着哥哥。”雪月说道。
白弦月喃喃:“我知道我已经长大了,可是没有什么规定说,长大了就不能缠着哥哥,况且雪月是雪月。”
“阿妩,外婆没给你安排房间吗?”白雪月嗅着女子发间的清香,虽是依依不舍,但还是强制自己的情绪。
“没有啊,她让我自己随便挑一间住下来。最好的那间房,我已经让给了白和兰采儿,所以只有跑雪月这儿了。”白弦月缩了缩头,就算雪月把她赶下去,她就死皮赖脸地不下去。
“可是……我们……”白雪月想到那次两人差点儿酿成祸剧的事情,他真会情不自禁。
“雪月好困哦,你别吵啦!”女子抬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附身,抱紧了他的身体,片刻已经是一片均匀的呼吸声。
小时候,她也是如此赖皮的爬到他的床上,还故意趁机地占了他不少的便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天皆是衣衫不整。
白雪月向来知道阿妩睡觉不老实,喜欢乱动。更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脱了他的睡袍。若不是下人们知道他与她是亲兄妹的关系,所以才不会那么吃惊。
那时,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而已,身体正开始发育,每每乱动的时候,那清涩的身体,总会挑起白雪月身体里无端端地火。
那时,她醒来会一脸无害的说:“雪月,你很热吗?怎么身体这么烫,脸还这么红?”
他急急点头,然后她更是一脸的欣喜说道:“雪月,你怕冷,以后我天天抱着你睡觉,你就不冷了。”
那时,如此的纯洁,却不知道她只扮猪吃老虎,她对于自己的喜欢的,却会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正如她喜欢雪月,她就会让所有的人都看得出她喜欢雪月。
月色如霜,从窗户处洒处,白雪月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子,那样自信的面庞,男子微微一笑,轻轻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上了他,可是你却不承认。是怕我受不了吗?”
“阿妩,我只要你幸福便好。从前那个无所顾及,敢爱敢恨的阿妩上哪儿去了,明知自己喜欢他,却还离开他。”
白雪月心中一片释然,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浓浓的爱恋深凝其中,这辈子,他命薄,更皆得老天捉弄,所以注定他们可以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他觉得心痛得快要裂开了,强忍住咳嗽声,血水却从手指的指缝里流了出来,染红了身上的锦被,滴上女子的脸颊。
“阿妩……阿妩……咳……”他觉得在临死之前,抱着她,唤着他的名字,是世界上最满足的事情。
终于一口气提不上来,咳嗽得如肝肠剧裂,身子如风中的柳絮一般,摇摇欲坠。
白弦月眉睫轻轻地动了动,温热的东西一滴一滴地滴在她的脸上,她伸手一擦,觉得一股血腥的味道冲斥着鼻尖,蓦然睁开了眼睛。
“雪月!”她惊呼。雪月在不停地咳血,要把心脏也给咳出来一样。]
“咳……阿妩,吵醒你了。”他伸手过来,擦拭掉她脸上的血液。
白弦月心中一片骇然,急道:“雪月,我帮你渡血。”
“不……不用……了。一具残躯而已。”不要浪费她的血。
白雪月死死的抓住她手,那上面的针孔痕迹,如夜中之毒一样,让他愧疚不已:“阿妩,找外婆过来。”
“好……”她从床上下来,踢出而出。
程音过来的时候,后面还跟着一个年纪比她略大的中年男人,男人虽是中年,便能看他年轻时是如此的风神俊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