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弦月拍了拍手,瞟都未瞟她一眼,拂袖而去。
白弦月回到房中,拿出笔在纸上勾画着一些东西,认真至极,一旁的阮纯看不懂白弦月上面画的图案,只是静静地呆在她的身边。
侍卫在门外禀报,阮纯赶紧走了出去。
“王妃?”阮纯的眸中里带着泪光。“主子出事了。”
白弦月猛然一抬头,手中的图形变了样,她垂眸看了一眼,然后将毛笔一丢,“出什么事了?”
“刚才侍卫们来报,说主子受伤,现在还在昏迷。”阮纯语气嗡嗡。
白弦月站了起来,将一封信函交到阮纯的手里,说道:“你先去如勾客栈找那里的老板娘。”
“这……”阮纯心生疑惑。
“照我的话去做便可。你不是想让我帮齐风吗?”白弦月肃道。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白了,不知道白怎么样了?和兰采儿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白是一个很好的保镖,需要他的时候,他会呆在你身边。不需要他的时候,他便消失在你的面前。
招之既来,挥之既去。
女子快马加鞭地连夜赶到湘然的军属处时,空旷的营地里密密麻麻地扎起着帐蓬,袅袅炊烟升了起来。与暮色连成一片,绿叶萋萋,一副绝美的景物。
马蹄纷乱,扬起的灰尘,飘散四处,白弦月一勒马缰,然后从容地跳下了马背,守营的士兵见是个女子,心生几分警惕。
“让开!”白弦月冷道。
士兵忍不住打了个寒碜,这个女子身上的气息,让人不敢仰视,他垂颌,很严肃认真地说道:“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违者!格杀勿论!”
“格你妈个头。”白弦月恼了,一掌拍在士兵的肩膀上,士兵一声惨叫,飞出了半里远。
顿时一大郡人将突然闯进来的白弦月团团围住,眼里还着警惕,蓄势待发。
“叫齐风出来见我。”白弦月抚头,无奈地说道。
“大胆,王爷的名讳岂是你等乱民随便叫的??”
“我考!”白弦月怒叱。
“把她捉起来。”其中一人叫道。“她可能是海寇派过来的奸细。”
“你们有完没完。”若不是要急着见齐风,她还可以跟他们玩一玩。
只见女子的身影突然一晃。抓住其中一个士兵的长枪轻轻一带,夺了过去,那个士兵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女子手里的长枪带着浑厚凌厉的杀气朝他们扫了过来。
地上顿时倒下大片,痛苦哀嗷的男人们。一声军号响起,正是敌军来袭的号角。
白弦月看到越来越多朝她围过来的人。
“阿妩?”一声沉稳的声音响起。
白弦月抬眸,看到了站在暮色下,青衣翩然而飞的男子。男子眉宇之间是淡淡的惊诧,随既欣然一笑,如远山黛然,让人迷惑。
白弦月扔掉手里的长枪,然后走了过去,目视上眼前的男子,冷喝道:“你还活着啊。”扫兴,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浪费她的感情。
齐风一见白弦月调头,伸手将她拉住,牵动肩膀上的伤口,便是一阵沉呼,眉梢一结。
白弦月感觉到异样,伸手过来拉掉了他肩上的衣服,看到右肩一片白纱上的血迹,此时血水还未凝固,正慢慢地从纱布上渗透出来。
“疼不疼啊,你军里没有军医吗?不知道先把血给止了?”女子的水眸里是浓浓的担忧。
“阿妩,你怎么来了?”虽然疼,可是看到她担心自己,齐风的心中阴霾一扫而光。
“看看你死了没有?没死,你不知道回来啊。”十天半个月回家,她就像刁蛮的悍妇一样,跑来捉老公回家。
“我……”他一时语塞,她说话总是让人跟不上节奏。
“好啦,好啦。再跟你唠叨,你丫的血就流光了。”明明担心,可是她就是不喜欢表露出来,因为那样的表情作不了假。
“好。”他牵着她便回到了自己的帐蓬里。
帐蓬里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帐内是淡淡的血腥气还有草药的气息。白弦月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心里颤动了一下,伸手过来问道:“怎么弄的?”
敢欺负她男人,姑奶奶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一点小伤而已。”被人砍了一刀,而且那刀还真******锋利。
“哦。”她肆意地用手指一戳。
“嗯……”痛得差点窒息,他就知道最好不要在她的面前说谎。
看着男子拧曲的俊脸,白弦月眸光眨了眨:“一点有伤啊?看来我不应该来。”说着,便朝帐外走去。
“阿妩!”他上前抱住了她,闻着属于她如枙子花清雅的气息,很舒服,伤口也不那么痛了。
“你别把你的血沾我身上了。”弦月皱眉,她没带多余的衣服过来啊。没得换。
“没良心的小懒猫。”这个时候,想的居然是这个?
“放开我啦,你再不止血,把我衣服弄脏,我一掌劈死你。”她就是没有好话。
“原谅我了没有?”齐风突然说道。轻吻着她的头发。
“什么?”白弦月目光茫然,“你做错了什么,让我原谅?”
“阿妩,你!简直铁石心肠!”齐风咬牙切齿道,放开了女子。身上的伤口一时裂开得更大,他一个踉跄,扶住桌子,缓缓地坐了下来。
白弦月摇头,叹道:“啧啧,痛啊?”痛你还色性不改。
“臭丫头!”
“好啦,我知道你痛,我帮你洒药好了。”白弦月笑着看他,他眸光一亮,看得她心惊。
“你会吧?”齐风将伤药放到白弦月的手里。
“你要不相信,自己去弄。”居然问她会吧?什么意思?
“当然不是。对不起。”齐风皱眉,痛苦地望着她。
白弦月这才慢慢地用剪刀替他剪刀那些染了血的纱布,一道细长的刀口呈现了出来。刀口不算太长,但却是极深,不是一般的刀。
“这是海寇的刀刺伤的?”白弦月问道。小心地替齐风清洗着肩胛上的伤口。
“这刀,刀锋很利,刃口也我们的刀具不一样。没想到刺得这么深,能穿破骨头。”齐风淡笑着,看着她认真地样子,睫毛轻轻地颤抖如蝶翼般,粉嫩的脸颊,肌肤诱人,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一亲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