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算盘拿着鞭子赶着少年,少年走慢一步就抽一鞭子,打的少年哇哇的大叫。
受不了的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着说道:“邬检点,本王和您可是亲戚,您怎么也要念点情分啊!我可是亲王,孤乃德王,陛下的亲弟弟。
啊!疼,您别打了,我走还不行吗?”
邬算盘面无表情的说道:“呸!就你这玩意儿还德王,昏德王就有你的份!来本侯的地盘上了,你就是太子也要老老实实的给我蹲着,反了天了!
敢叫本侯师侄老不死的,我今天不抽死你个毫无礼仪尊卑的东西,我大周皇族怎么出了你这个玩意儿!
柴禾你给本侯站起来,在东京城里有陛下护着你,在西河可没人护着你,别忘了本侯还是柴氏宗族的人,是你的长辈。
长辈教训晚辈天理应当,陛下也挑不出刺来!”
这位当今天子的亲弟弟,大周帝国的德王殿下被邬算盘像只鸡一样赶着,惹的周围的南军士卒一阵大笑。
柴禾愤愤不平的看着嘲笑他的军卒们,似乎要把他们的脸深深记在心里。
“还不起来快走!大周朝的德王殿下,非要本侯抽你才行吗?”邬算盘恶狠狠的说道。
德王柴禾连忙爬了起来,朝着前面的大帐走去,生怕邬算盘又拿马鞭抽他。
邬算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帐中恭恭敬敬的德王说道:“陛下有什么要交代给本侯的?”
“邬检点真是冰雪聪明……呸!真是运筹帷幄。”柴禾一脸掐媚的说道。
柴禾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皇兄的确有密函给邬检点,不过孤把它放东京城里的德王府忘带了。”
邬算盘闻言气的脸都红了,拿起鞭子便欲要抽打柴禾。
“邬检点您先别急着抽孤王,皇兄给您的密函孤王看过,我记的。”
“他娘的!陛下给本侯的密函你都敢看,真是无法无天!
看来在东京城里是真的没人敢管教你,本侯今天定要替陛下好好的管教你一下,让你知道什么叫礼仪尊卑。
听说你在东京城里可是一霸?抢花魁、纵奴殴打大臣之子,整日寻花问柳、宿花枕眠,我大周柴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还有何面目自称世宗皇帝子孙!”
邬算盘拿着鞭子抽向这位大周德王,打的他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尖叫。
柴禾在东京城里哪受过这样的惩罚,就算是在德王府中聚众赌博,领着奴役走鸡遛狗,在东京城里无恶不作也最多被自己的皇兄打了一次手板,完了皇兄之后还赏自己一座园子。
实在受不了的柴禾抱着邬算盘的大腿,可怜兮兮。
“邬检点,孤还是个孩子啊!孤和你还是亲戚啊!您大人大量别打了,在打孤就要殒命在此。
孤还没有王妃呢!您也不希望我柴氏子孙稀少是不是?”
被抱大腿的邬算盘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鞭子,一手扯开了柴千走回椅子上坐下。
“说说你怎么把伏密家小儿子腿打断的,要是你欺凌弱寡,本侯就把你挂营门上!”
柴禾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满脸笑容的凑了上去说道:“孤就说嘛!还是自家人好,邬检点不愧是我大周皇族的国之栋梁。
东京城里的御史大夫、六科给事们个个都想杀孤,说孤欺压忠良、为祸百姓,什么昏德王、失德王,把孤说的那么不堪入目,孤可是平时去大相国寺外喝碗胡辣汤都给钱的人,怎么可能为祸百姓。
那个伏密是忠良吗?整日的与皇兄唱反调,他那个小儿子也不是好东西,那个花魁明明心里早已经有人了,非要抢纳她为妾,这不是毫无廉耻吗?
人家芊大家不嫁,他还放言打断芊大家情郎的腿,让他永生不能参加考举。
小王我去说道公道话,他还威胁孤,说什么烂泥扶不上墙、大周毒瘤,孤又不做皇帝要那么上进干嘛!邬检点您说是不?
他说这,孤还勉强可以忍着他,可是您猜他又谁什么?
他骂孤没教养!这谁能忍啊!所以……”
柴禾说完怯生生的看着邬算盘,生怕又是一顿抽。
啪!的一声,邬算盘还是抽了一鞭子。
柴禾捂着脸哀怨的看着邬算盘。
孤都如实交代了,您怎么还抽啊!孤好歹也是一位王爷,您朝孤脸上抽还让孤怎么出去见人啊!那个西河县衙看见的两位小娘子可是娇美,您让我怎么去见她们啊!
“你他娘的为啥只打断那个玩意儿的腿,要是本侯在哪!
他伏密家的大门都给他砸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你怎么不敢提着他儿子去伏密家叫门?
你怕啥?说你没教养不就是说我柴氏没教养吗?什么狗屁御史大夫、六科给事。
谁出声,本侯就去砸了他家门!反了天了,敢说柴氏没有教养,没教养那大周建柞七十年,我柴氏宗族战死的一百零三位宗室子弟是没教养?他们那些王公大臣又为大周做了什么!
你小子记住!以后谁再说我大周柴氏的坏话,给我先把他揍个半死在说,本侯叫大宗正为你袒护。”
嗯?柴禾心说,看不出来啊!这位邬检点还是性情中人,敢跟朝堂上的紫朱大臣们较劲。
有了邬算盘做为后盾的柴禾顿时胆大了许多,乌溜溜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真的?邬检点孤和你可是亲戚,您可不能骗孤。”柴禾低声说道。
“本侯骗你个小娃子做甚?还有陛下的密函里说了什么?要是你敢篡改密函,本侯今日就让你被流匪错杀!”
柴禾咽了口唾沫,朝着左右顾看了一下,悄悄走到邬算盘耳边说道:“皇兄要北伐!”
邬算盘大吃一惊的站了起来,用力的抓着柴禾的衣领问道:“你小子没有骗我吧!”
“邬检点,孤怎么敢拿这件事骗你,范爷爷我都没有告诉他,您以为孤真的不认识他?
孤是故意叫他老不死的,好让您把孤掳走的。”
柴禾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邬检点,您知不知道西河县衙内那两人抚琴的小娘子是谁?
她们弹的琴可比东京城里的那些清倌头牌强多了,而且还长的那么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