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今天怎么玩起深情来了,瞅着怪可怜的。
张功用力咳了一声走进去,邬算盘看见张功来了,连忙把玉佩收在怀中。
“哟!老头怎么学人家小姑娘睹物思人啊,想自己媳妇儿了?”张功笑着调侃道,进去随便找了个地就坐下了。
“你这个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嘴巴跟刀子似的要剜人二两肉!
老汉要看看哪家姑娘会瞎了眼看上你,到时候你连媳妇都没得想!”邬算盘也不甘示弱的回应道。
“老头,你不懂吧!咱这嘴刀子要剜也是剜二两心头肉,我跟你说,现在的小姑娘就好这个调调!”
“滚!老汉当年也是混过东京城里各大花楼的人,人送外号偷心贼!各大花魁都抢着要我嫁给我,老汉愣是没答应!”邬算盘一提到过去,眉飞色舞的站起来说道。
张功也十分捧场,连连问道为什么?
邬算盘看了一眼张功得意忘形的说道:“你起来,地上凉。坐在那椅子上,容我老汉细细给你道来,……”
汾水营寨外,奚憨看着远处军营里出来的众人默不作声。抬头看着天心中感慨道:今晚的乌云真多,那个词咋说来这的?噢!记起来了,月黑风高杀人夜!
过了一会儿,吴天身上沾染了血跑过来抱拳行了一礼,兴奋的说道:“奚将军,,营寨外面的人都清理干净了!不过感觉他们没啥用,被人抵着脖子了还在睡觉。”
“嗯!全军听令!亥时二更后,潜入营寨后营靠水的库仓,见人就杀,不留活口!但不要惊动军寨里的人。”
奚憨转过头对着南军的众人说道,南军的众人们都笑嘻嘻的互相看着,仿佛是去烟花柳巷一样。
“报,吴都将截了几名厢军的人,还有一个都统制的官,正在审问。”一名传令兵急匆匆跑来说道。
“不用审,直接砍了!吴天你领着几个斥候去库仓查看一下,若有军情即刻上报!”奚憨皱起了眉头沉的说道。
自己必须要快点取得库仓,那个厢军主将明显是不放心。
先带了一百多步卒,现在又派人来,肯定是来引兵去西河的,西河县城外的南军营地里只有一队人马,邬算盘和那张二郎家的侄子可都在那!
“报,河边码头发现有十几艘打着漕运旗帜的船停在汾水边,而且后营库仓里有几百人在往船上装运!”传令兵又跑来向奚憨汇报着军情。
“叫吴天再探!”
奚憨对着传令兵说道,不妙啊!他们已经有了察觉,今晚的事情未可知啊!
厢军军寨与库仓后营隔的比较远,自己本以为只要悄悄占了库仓就行了,明日那个河东节度使自然会收拾残局,没想到他们现在就要将贪污的辎重运走。
……
“哎!他们怎么从后面押着人出来了,看模样有好几十人呢?”
趴在山坡地放哨的一名南军斥候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你去禀报吴都将,我在这继续守着。”另外一个军卒小声的说道。
“行!我去去就回,你在这守着马。”
说完就急匆匆的跑了。
“禀都头,他们从后营押着十几个人出来了,看一样是去那边山林里。”军卒气喘吁吁的向吴法禀报着军情。
“你继续去查看,来一押兄弟跟我去看看!”吴法说完就跨上了战马。
战马的马蹄都用棉布包裹着,嘴里马嚼子禁止战马咀嚼边上的野草。
高瘦的军将看着对自己发出怒吼的众人冷冷的说道:“黄督监、庄都统制……各位弟兄对不住了,谁让你们不肯跟我们一起发财呢!这的风水好靠山被水的,最容易庇护子孙了。”
说完就挥手准备将了结,埋于此地。十几位不愿于他们同流合污的厢军将领嘴里被塞着东西,双手被被绑着推搡向前。
行刑士卒已经将长刀从腰间的刀鞘抽了出来,贴着众人的脖颈上。
高瘦军将举起了一只手,正准备下令处死众人的时候,突然几道破空声传来,行刑的士卒顿时倒下了几位。
吴法手上搭着弓箭用力一射,身边带弓箭的军卒也是向前射去,吴法没有看是否射中,拔刀就向前大喊的奔去……
“说你们押着这些人来这做什么?”吴法厉声的说道。
这些人也太不经事了,不过射了几支箭,自己抽刀跑上去一个人没砍,他们就趴在地上叫饶命!大爷的瘾都没有过,又气的踹了几脚求饶的厢军士卒。
“这位将军我说,我说。他们都是段统制叫我们干的,与我们无关,将军饶命啊!饶命啊!”被吴法踢了几脚的士卒惊慌失措的说道。
“那你们那个段统制呢?”
士卒被吓结巴了,指着地上一具尸体回应道:“将…将军,地上那个就是段统制。”
吴法看了看尸体,顿时大骂道:“他娘的,谁射的箭!这又不记军功,对着他射干嘛!还一箭给射死了。”
被吴法大骂的南军军卒低着头,一位中年军卒站了出来弱弱的说道:“吴都头,你看这力道头都给射穿了,咱这可就只有你有那么大的劲道。”
吴法听言,尴尬的挠了挠头,指着地上一箭毙命的段姓统制尸体大骂道:“死有余辜!”
“那被你们绑着的人都是谁,干嘛要杀他们?”
“将军饶命啊!不关我们的事,饶命啊!”
看问不出什么,吴法便下令将剩下的士卒绑了起来。走上前去扯下一位被堵着嘴的军将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被下令处决?”
被绑的军将大口咽着气,然后回应道:“回这位将军,在下是这只厢军的都监,我们都是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才被下令灭口。
还有快去禀报南军都指挥使姜侃,说河东厢军都指挥使施永洪等人,与羌人勾结密谋造反,河东禁军一败也与他们有关!”
吴法倒吸一口凉气,乖乖!今儿我是走了大运还是倒了大霉了。连忙叫军卒给他们松绑,送去奚憨那。
“都头,那这些厢军怎么办?”中年士卒看着被绑在一起的厢军,小声的问着吴法。
吴法皱着眉头沉思了会儿,坚定的说道:“一个不留!”
中年士卒诧异的呆了会儿,抱拳回应道:“遵令!”
“慢着!将他们全都好生埋葬,别让野兽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