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别这么激动,你越激动越对孩子不好,本来你年纪小,这孩子就育养的艰难,你可不能再给我到处乱跑了。”谢扬见小丫头情绪不对劲,赶紧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边亲吻,一边安抚。
“谢扬……我不想没有这个孩子……我喜欢她……”一想着肚子里的是个跟小侄女一样可爱的小宝贝,这小宝贝如今因为自己的原因有可能不保,李令月不由嘤嘤哭泣起来。
“乖,没有事的,有我在,我怎么可能让咱们的心肝宝贝有事呢。别胡思乱想了……”谢扬感觉到李令月对这孩子的重视,又见李令月小脸吓得煞白,心手都冒出冷汗,不由大手轻轻在李令月腹部按摩,防止因为小丫头的过度紧张而引起宫缩。
“嗯,没有事就好,没有事就好,我是被吓着了……今天我到东宫去看雪青,见雪青的房间里竟连碳炉都没给多用几个,就说了几句气话,母后不知道怎么也去了,然后对房芙蓉训斥了几句,谁知道房芙蓉离去后竟然就小产了……”
李令月紧紧抓住谢扬,将脸埋进谢扬的怀里。不知道今天这一切,自所以发生,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房芙蓉行事虽然可恨,可那孩子无辜啊,说不定这一个还是娣长子呢,唉,若知道她怀有身孕,母后惩罚她的时候自己怎么也会在旁边帮着说句好话。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这事是她自己做孽……后宫之中这样的事情多了,你啊,就是让你母后和父皇从小宠的几乎都不食人间烟火了,竟然为这么点事就激动成这样……”
见小丫头情绪渐渐平稳下来,谢扬摘掉李令月头上的发钗,手指轻轻梳理着黑黑的长发,主动要求要给小丫头唱歌。
“哧,你还会唱歌?”李令月顿时笑出了声。
“呵呵,小瞧你家相公是吧,听好了,雪纷华,舞梨华。再不见烟村四五家,密洒堪图画。看疏林噪晚鸦,黄芦掩映清江下,斜缆着钓鱼艖。”谢扬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李令月想象不出,这个家伙竟然还有如此好的歌唱天赋。一时间被他的声音吸引,随着那悠闲的唱词,眼前顿时显现出一副炊烟袅袅大雪纷飞的乡间野景来。
“怎样?为夫的嗓子还不赖吧?”谢扬见小丫头微眯着眼,小嘴儿嘟起,一副陶醉的模样,不由低头在那小嘴上亲了一下。
“哼,有本事你就再唱一个……”李令月抿了抿小嘴,显然对谢扬的歌声有些意犹未尽。
“娘子请听好……俏冤家,在天涯。偏那里绿杨堪系马。困坐南窗下,数对清风想念他。蛾眉淡了教谁画,瘦岩岩羞带石榴花……”
咿呀婉转的调子,柔媚的唱腔,若不是李令月亲耳听到这曲子是自谢扬喉咙里发出来的,真是打死她她都不会想象,谢扬竟然能将女子的声音摹仿的如此惟妙惟肖。
而且那一声俏冤家一吐出口,直接手指成兰花,点在李令月的脑门上,那神态,十足一个妖孽,十足一个妩媚。
“扬扬……”
真是,真是妖孽啊,看着谢扬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目满是柔情似水,表情分外魅惑动人。
小丫头母色狼一般,噙着谢扬柔软微凉的唇又是吮又是咬。硬将谢扬憋了数日的欲—火给尽数挑逗了起来。
那简直可以用火山喷发,岩浆涌动来形容!
“坏丫头,快停下来!快停下来!再整下去,可要擦枪走火了!”
“啊!月月……”谢扬万没想到,小丫头一路擦着火星吻下来。那种意料之外的动人刺激,让谢扬控制不住大叫了一声。
小丫头这是哪里学来的这些花样儿?
谢扬只觉得整个人似要飞起来了一样,大手不由紧紧抓住床边的幄帷,修长的身材向后弯成了满月的雕弓。
“小妖精……你个小妖精……若不是……若不是你怀着孩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谢扬没想到堂堂狼王竟然也能被小丫头给收拾得浑身无力,很感没面子地将脸埋进小丫头的怀里。
“说,从哪里学来的?”
“下个月不是大婚吗,阿芊依照常例从宫里送来一些的春宫画,以及几个嬷嬷的婚前课程的教授,耳闻目染,我就是再笨……当然也学会了几样……”李令月面色绯红地小声解释道。
从知道自己怀孕起,谢扬就一直强忍着,母后送给他的宫女他又不肯碰,宁肯守着自己望梅止渴,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谢扬如此爱护自己,自己怎么舍得他整天急吼吼的难受呢?
她从几个嬷嬷那里知道,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男人需要经常将那些小蝌蚪给释放出来,不然身体就会憋出毛病来。
“月月,得妻如你,夫复何求?”
谢扬长叹了一声,大手轻轻抚—摸着小丫头光滑的背,以及微微隆起的小腹。忽然爬起身,将耳朵轻轻贴在李令月的小腹上。
一边听胎儿的心跳声,一边轻声道:“小宝贝,乖乖儿的好好长大,爹爹和娘亲都好爱你好爱你,你可不许调皮哦……”
“你说话她能听到吗?”李令月有些好奇地看着谢扬跟肚子里的孩子进行互动交流。
“当然了,他肯定听得到我说话的,以为我是他爹吗……”某人很得意地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瞪了瞪眼睛直起身子,摩拳擦掌地扬言道:“你放心,这小子出来后若是敢不听话,老子就收拾他!”
虽然李令月再三声明,大婚之日不喜铺张浪费。可武后是谁,那是要强惯了,按捺了再按捺,还是为宝贝女儿准备了全套皇后仪仗。迎亲和送亲的队伍在宫门前汇合,光仪仗以及嫁妆抬礼就摆满了整个长安街。
无数平民百姓纷涌在街道两边,轰然疯抢着空中若雨一般撒落的喜钱点心以及寒冬腊月难得一见的瓜果。
婚礼的礼堂设在万年县的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