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两人如何处理呢”殷月时看看肖含玉三人问道。单清烟只是看着没有发表言论,安静地做个旁观者。
木愚伍笑对看一眼,又同时看向肖含玉。肖含玉想也没想对两人道:“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杀人也不是他们本意,把他们丢出城外好了,就算杀了他们还是会有别人来”木愚想了想说道。
肖含玉在木愚伍笑的房间里教木愚认字,既然肖含玉有空,教书先生的活就由他来代替了。伍笑在屋中扎马步,下半身稳扎不动,上面双手作蛇头样舞动,练拳。
良久,伍笑收身坐到桌边,边倒茶边道:“含玉,咱商量个正经事”
木愚也看着他点点头,收起书本。
“什么事啊”难得见她们这么严肃,他不禁感到紧张。
两人相视一笑,对肖含玉展开无邪的笑容道:“你教我们武功吧”
昨晚殷月时的另一个书童敬语来了,告知严不易不在晴阳城,不过在回晴阳城的路上,可能要等两三天才到。殷月时周到的今天请了严家的一位大夫给肖含玉看病。大夫说他没把握能解毒,所以就等严不易回来再看看。所以肖含玉有几天空闲时间,她们想趁机会取取经。
“啊,我教你们?……你们不是会吗”,还比他厉害的说。
“含玉你不知道,我们会功夫可不会内功呀,所以一路吃亏要不然也不会容易受伤……”伍笑摸摸肩膀一脸不甘,虽然伤算是好了,一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中人一掌倒下对她来说就是耻辱,她可是一直耿耿于怀。
“没错含玉,你就教教我们一些内功,点穴法,还有轻功,能吗”木愚也道,跑路的必备能力一定要学会。
“你们不会内力?”肖含玉疑惑上下看看她们,“把手给我”。
两人听话的把手伸到他面前,肖含玉握住运气探了探,果然体内一路顺畅无阻。待肖含玉放开手,两人赶紧收回手抖抖甩甩,感觉一股热流在手臂上运行,像是被电到。
“好啊,我这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高深莫测武功,教你们也无妨,只是你们学的晚了不会有高修为,不过,比我厉害是一定的了”
肖含玉带着些许酸意,他一个男子汉还不如两姑娘,唉。
“多谢师父!”
木愚伍笑嘻嘻一笑赶紧狗腿的分别给肖含玉捶捶肩膀奉茶。
“那师父,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这天中午,敬言就来找他们三人了,说是岳不易已到家,请他们过去,三人也就跟殷月时去了严家医倌。
跟殷月时走在街上,木愚伍笑左右观看,这两天她们俩一直没出门逛逛,用餐也是在房间里,一直钻研肖含玉教的内功,身体似乎比以前轻了不少。
走了好一会儿走到一处僻静的街道,没什么热闹商铺,行人少,行走的人有的手中提着类似药包的东西。
然后来到一个大铺子前,高高的牌匾上清晰的出现‘严家医倌’四字,门两边各挂着一副字画,写着一个大大的静字。殷月时带他们进入铺子中,铺子蛮大的,里面人也多,却不吵闹,有三个坐堂大夫在忙,大家都守规矩的排队,坐着等,说话也轻声细语没有大声喧哗。
他们一进入铺中就有人来接他们进入后堂,穿过走廊花园来到一处安静的庭院中。
“殷公子,主子在里面,请便”
带路的小厮对众人施施礼就退下了。殷月时带人进去院中房屋,只见一的人坐在上位,见人进门起身迎接。
“殷月时”
“不易,好久不见”,对对方的直呼姓名不同,殷月时倒亲密的打招呼。
“是啊,好久不见,一见你就有事……”严不易的毫不客气显示两人的关系非常,
严不易看向其他人,和善道:“初次见面在下严不易”
客人们微怔,“……初次见面我叫木愚,今日打扰了”
“伍笑”,“肖含玉”
三人均意外的直直看着她,没错是她,严家少当家严不易是位女子。此时她一身素衣外套灰色透明薄杉,乍一看似男子的儒雅模样,皮肤嫩白,长得不是那种惊艳的美却清丽脱俗,有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含笑的眼带似些削皮,讨人欢喜。
严不易也打量他们,一见木愚伍笑两人,她就产生好感。
“都意外吧我是女子,没事,这种事见多了,好了,就不客套了,肖公子是来看病的吧,那就开始吧,有病还是赶快医才好,你们随意坐”,严不易说着指了指椅子,不拘小节的笑道。没人跟她说看病的是肖含玉,她一看三人的面相就知道需要医治的人是谁了,木愚伍笑的伤都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
“……那就有劳严大夫了”肖含玉在椅子上坐下,放松下来。
木愚伍笑也找位子坐下,殷月时早已坐下端起茶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小厮在给众人倒茶。
严不易坐在肖含玉旁边手搭上他手腕上,又仔细看看他的五官,很快就下定论了。
“可以解毒”
严不易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肖含玉一听喜上眉梢正要说话,扫了对面木愚伍笑一眼却见她们表情依旧严肃,又收回笑脸看看她们又看看严不易。
“不过”
听严不易这么一说,木愚伍笑脸上出现果然的神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可以解毒呢。
严不易放下茶杯又道:“这种毒你们也知道不易解,我虽有把握解,却需要时间还有精力,也需要耐力,我没有毒样,所以患者还得需要试药,过程会痛苦一些,肖公子可得忍得”
“……哦,可以的,毒性发作时就很痛苦我也忍下来了,我没问题,一切就按严大夫的意思吧,只要能解毒”,肖含玉表现得极为男子汉。
对面两人无语的看着肖含玉,才不会是一些痛苦呢,这个乐观派。要他试药就是拿他做临床实验。木愚抽出一个小瓶子拿过来给严不易,说道:“这个是含玉发作时吐的血,有用吗”
严不易拿过来去掉瓶塞闻闻,“作用不大,不过可以一试”
木愚伍笑两人在大街上逛,路过小吃摊都要停下来。填了肚子,木愚才对伍笑说道:“哎,我们去那边那个铺子”
“嗯?那什么店”
“装备专卖店,嘿嘿,我刚才去医倌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伍笑一听眼里也闪着光,她们老吃亏一部分也是没武器的原因。在现代习惯赤手空拳,最多就是带个双截棍,没人会整天带刀带剑在身边。现在在古代那就不一样了,装备一定不能少。
肖含玉要在医倌接受长时间的治疗,她们也有时间磨练自己了。放心的留肖含玉在医倌不是因为殷月时在那,他只是在那跟严不易叙叙旧罢了。
肖含玉在客栈受到袭击时那两人愣是没出现帮忙,木愚当时可是很生气,不是说江湖人讲仁义道德吗,可当事发时都没人主动出手帮忙,她就不相信那大动静他们两个高手不知道,非得等到她喊人了才出现。这使木愚明白,那两人是不会主动多管闲事。没办法,生气归生气,人家说过帮忙,只说过帮找大夫,其他事又是另一回事了,所以她使用了金云令,请单清烟派人暗中保护肖含玉。
两人兴高采烈的朝武器店杀过去,好一会儿两人面色平静的走出来了。离远了些,木愚才一挥手开始吐槽:“我靠,这可以跟土匪比抢钱了,一把小匕首五十两银,一把剑最少也要五百两,小飞镖也要好几两,不知道飞镖一旦飞出就要不回来的吗,我去,我们两个的钱加起来都没五百两啊,哼!这么贵谁会去买啊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要去找肖含玉要钱吗?”伍笑弱弱问道。
“……暂时不要”
“那,要把那块玉当了吗”伍笑又问。
木愚听了看着伍笑,伍笑也看着木愚,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下决定。盯了一会儿,两人眼都酸了,木愚收回目光揉揉眼,先发言了:“还是先放着,当物是实在没有办法的途径,我们还不至于这么没用吧”
伍笑点点头。
因为武器太贵,她们钱都不够买把剑,两人愣是空着手出来。唉,谁叫她们穷,还以为她们身上的四百两也算有钱人呢。
所以她们除了加强武艺之外又曾加一个目标,赚钱。
两人又回头望了望铺子依依不舍的走了,木愚可是看中一把伸缩自如收藏方便的软剑,可那要价一千三百两,拼命砍也只能砍到一千二百五十两,她那个气啊。
伍笑看中一条鞭子,全身雪白,能软硬变化,这个比木愚的还贵,一千八百两,说是什么稀有蚕丝做成的,都不讲价的。
心情不好当然要发泄才行,两人又跑到吃的地方去搓了一顿才回客栈。
木愚一脚直直地劈在墙上呈一字,一手拿书记字,伍笑倒静静地盘腿在床铺上闭眼集中精神打坐。肖含玉在医倌治疗已经三天了,也不知怎么样了,她们也没有去看他,去了肖含玉的毒也不会加快解掉,一切交给严不易就好了,她既然说过能解毒,那她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