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姑娘,木姑娘”
“嗯?”木愚抬眼看向殷月时。
“两位好像没什么精神”
“一直窝在这车里路途烦闷嘛……噢对了,书还你”木愚捡过角落里的书递给殷月时,“说了不怕你笑话,我们不识字,当时接你的书纯属好奇”
殷月时微怔,没想到她会直接说出来,接过书道:“木姑娘多虑了,怎么会笑话你们呢,既然路途烦闷现也无事,如果两位想学的话我教你们,姑娘意下如何”
“嗯……好啊,殷公子不嫌弃的话”没想过要他教,既然提了就接受吧。
“姑娘说笑,什么嫌弃不嫌弃的……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殷月时起了当老师的兴趣。
伍笑也坐直了,看了木愚一眼,两人对殷月时鞠了鞠躬,乖巧笑道:“殷先生好~”
“……呵呵”殷月时一愣笑了起来,也一本正经道:“不必多礼,好了,那我们从简单的学起,嗯……你们可会认自己的名字呢”
两人同时摇摇头。
“这样啊,那先学两位的名字吧,两位的姓为伍,木,名吗……同音字也不少……”
“先生,学生虽不识字可听长辈提过,我的名字木是树木的木,愚是大智若愚的愚”木愚笑道。
伍笑点点头也道:“我的呢伍是一二三四五的伍,笑是笑脸的笑”伍笑说着手放在脸颊上戳了个笑脸对殷月时歪歪头卖萌,然后又坐直正经道:“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字”
殷月时眼里闪过光,脑子里回想着她刚才的可爱模样。
“嗯……现在也没有笔墨,我就从这书中找找你们名字的字,你们先在心中记着,等方便写字时再写写就容易多了”
殷月时翻翻书,一会儿翻到几页用手指隔开,递过去指着上面给她们看。四人坐在车里刚好,不过之间还是有距离,伍笑就挪到了殷月时的身边,木愚也挪了挪过去看。
“哦哦……”
两人看着边在手心写写心里边默记,虽然写是暂时写不出来,不过再见到这几个字已觉得熟悉也能知道是什么字了。
“原来自己的名字这么难写啊,多谢殷公子了,我们只要识文断字就O……好了”伍笑笑道。
殷月时也对她微笑,心里越发好奇。看她们谈吐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乡野村人,而她们的打扮穿着也不像是读不起书的穷苦人家出身。虽然千阳国没有普及教学,可一般人家不管男女多少都会念点书的,至少字是会认的。而她们居然不会,是从哪里封闭的小村落出来的吗,还是不是千阳国的人?就算是他国的,文字一般也是通用的,除非一些不喜外交的部落,可她们也不像是外邦人士啊……
这边单清烟看她们都围着殷月时学习,心中也有跟殷月时一样的想法,他安静的呆着不出声也不动。
“殷先生……”
听到唤声殷月时拉回思绪看着出声的人,“木姑娘”
“这个,书名是什么,内容说了什么”,木愚拍拍书的封面眨眼问道。
殷月时回道:“这书叫山河记”
“史书吗”
“是的”
“哦。。。”
“木姑娘似乎不喜欢看这类书”见她兴趣缺缺的样子,女孩子一般是对这类书不感兴趣。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若是要看书的话,我会选择看野史,我认为这类书倒是比吏记类的书要接近事实”木愚笑了笑。
殷月时听了,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姑娘说得倒是有道理。。。。。”
单清烟没有表达意见,看着木愚的眼中却也透出同感。
木愚转头向单清烟对他笑了笑。他的视线她可是感受到了,这两天在车里他都沉默着,只用眼神传达他的意见,安静得犹如不存在一般。可他人就在身边还不时的向自己投来视线,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同车第三天。
木愚伍笑两人无言呆坐着,耷拉着脑袋,眼神无光,比昨日还要没精神。
殷月时看着她们良久,道:“两位姑娘,身体不适吗”,在车里确实不好受,看她们连学习都没干劲。
单清烟也关心的看着她们。
听到关心的话,两人抬起头无神的目光扫了殷月时一眼又垂下,嘴角微动,同时喃喃自语:“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殷月时和单清烟还是听清了,这么一说他们是有几天没沐浴了,更何况女子。
“快到城里了,两位且再忍忍”,殷月时安慰她们。
再不洗澡她们就要发霉了,感觉身上都有异味了。伍笑头痒痒这会儿好想乱抓一把,可有别人在她再怎么不顾形象也不好下手。木愚也是,腿酸得要命好想伸直,又怕好几天没洗的脚发出什么怪味,虽然她没有脚气。两人只得不动不说话,保持静态。
“含玉,什么时候到”
伍笑受不了朝车外的人咬牙喊道。
肖含玉掀起车门帘子的一角露出个脸:“就快了……下午可以到”,要不是人多早到了。
“哼……”
伍笑闷哼一声靠着木愚闭上眼,姐就再忍到下午,不行她就下车跑去得了,再不洗澡她睡不着啊。
单清烟殷月时安静的呆着,他们也知道因为他们的加入使得行程变慢了,不再说什么,省的惹人不快。
为了早点到达城里,众人也没用午餐一直赶路,下午申时时终于进入晴阳城。
进入城里马车就直奔殷月时说的客栈。到了客栈肖含玉赶紧去给自己和木愚伍笑开房间,又叮嘱店小二 把马照料好,让马好好进食休息,这几天最辛苦劳累的就是马匹了。
单清烟殷月时的人也伺候各自的主子进入各自进房间解除一路的风尘。
为了能方便照应,木愚伍笑是住一间房的,房间上等,挺大的。两人进房后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洗澡了,想必其他人也是一样。
“啊~好油……”
伍笑用力地搓着身体,恨不得换张皮。
“洗好还要洗头,在车上我都有要把头发剪掉的冲动了”
木愚进入桶中高举左手泡着澡,伍笑搓好澡也泡入水中舒服的闭上眼,感觉快要睡着了,在车上睡不安稳啊。
“砰!啊!”
刚泡了不久,隔壁肖含玉的房里就传来东西摔倒及肖含玉的叫声。
“啧”
“靠!”
伍笑木愚不爽的起身离水,迅速的穿上衣服,奶奶的什么人这时候来捣乱,连洗澡都不得安稳。
伍笑最快整理好冲了出去,木愚手臂有伤慢了些,等她出门后就见着缠着床单露出白白的腿和肩膀的肖含玉被人踢出房间,她赶紧跑过去,伍笑正一人对抗两个黑衣人,看那架势,,玛德,是杀手。
“啊!流氓……”
这时响起一人的惊叫声。
其他客人安守本分自个房间门紧紧关着不多事,一个不知情况的女子,一上楼见围着床单露出躯体的肖含玉惊吓的大叫起来,边拿手遮眼,只不过又打开了一条缝。
“啊,我……”
肖含玉惊慌失措,想去帮伍笑,自己这副样子又做不了什么,又听别人说自己流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在原地打转。
木愚一头汗,心说都说是流氓姑娘你还看,还有含玉这笨蛋不知道先去穿衣吗就这样出来。木愚又一脚把肖含玉踢进自己房里,“进去关上门啦,笨蛋”
然后木愚也进入肖含玉房里加入战区,可想而知还没完全康复的两人根本不是对手,对方又手手狠招,两人防守就已经够累的了。
木愚怒火中烧,高声喊道:“单清烟殷月时!”很快,被喊的两人的手下就来帮忙了。
“留活口”
木愚伍笑赶紧抽身出来,丢给他们一句话就窜回自己房里。
“你们没事吧” 肖含玉这会儿披着被子把自己包得严实只露出脚和脸尴尬的站着,担心道。
“还好,差点被砍了”伍笑柔柔肩膀,不爽地盯着传来打斗声的墙。
“我去给你拿衣服”
木愚说着出门去隔壁看看情况。
来到门口,这会儿是三对二,单清烟的两个手下还有殷月时的一个书童。
“嗖”
一个黑衣人被敬言踢飞向门口的木愚撞来,敬言一惊,想要来救屋中又有阻碍,心想要误伤了。
木愚却不紧不慢的一抬脚从上而下,随着“砰”的一声黑衣人就被摔到在地上动弹不得。敬言往地上一看,木愚的脚正踩着人的胸口。
这时另一个黑衣人也被制服,脖子两侧被剑压着,地上滴落着血,中剑了。
敬言把两个黑衣人周身的穴道点了个遍,确定他们没有机会逃脱,木愚才移开脚,去找肖含玉的衣服。
伍笑木愚坐在肖含玉房间里,盯着地上沉默的两杀手。殷月时单清烟也在,站在两旁。
这时穿戴好的肖含玉进来了,看着地上的人绕着走到两女孩背后,“怎么样了”
“没用,问什么都不说”,木愚无奈道。
“他们未必知道”肖含玉也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他们也只是听人命令罢了……能回跟你们主子说说吗,我中毒没解药也许明天突然就死了,那个想要我命的人可以不用这么急的,呐”,肖含玉饮了饮茶语气苦涩。完全想不通到底谁这么恨他,给他下毒,灭他一府的人还不够,还整天找杀手要他命,难道是不相信自己下的毒能毒死他,又找杀手来索命,还是说下毒跟找杀手的不是同一个人?到底多少人要杀他啊,呵。
地上人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