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驹白呢”木愚开口就问人,不想与他们废话。
“少爷外出未归,请问姑娘大名,待主子回来定告知”管家态度还算不错,人家本事在这,他可不想挨揍,什么事自有主子做主。
“他去哪儿了”木愚又问。
“这个,奴是不知”
“他回来叫他来找我,这官家之门我懒得进了”木愚冷冷道,她气还没消呢。
“请问姑娘住所于何处,我定会转达主子”
“哼,可笑,还问废话,你不问问你的看门狗,我家小姐好声好气请他们两进去通报一声,他们却说你家主人不是谁人都能见赶我们离开,来者是客这道理作为官家的下人竟然不懂,请你们通报一声不是应该的吗,这就是你们官家下人对待不是权贵之人的态度吗,只见有权势之人,请问这是官家的规矩?如此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官家管教的也真是好”
青火怒气又起,再让他们自报家门让看热闹的人知道,不就是让别人说他们谁谁家到官家闹事胆大妄为了吗。这管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周围已经有些看热闹的人来了,都在说有位姑娘要见官少将军被拒绝没见着后闹事了。都被人指指点点他们还自保家名岂不是傻子。
“抱歉,二位……”
“不必多说,告诉官驹白,自己来找我,不然我明天就把这牌匾带走”
木愚磕了狠话转身就走,真是倒霉,被无理对待之人反而被人评头论足,要是那两个守门人心里承受能力不行自杀了她是不是还得给他们负责?怎么到哪都被人瞧不起,她长的也不难看穿戴也不寒碜,真不知道是她外表好欺负还是别人心态有问题。
木愚一走,管家就叫人去找官驹白:“少爷在练武场,快快给我请回来”
却不想此时还有人有意见:“管家,少爷在练武场,此时去不太好吧……”
“不长眼的奴才,没听见人家说要摘了这官家的牌匾吗,敢对官家主人称名道姓有几个,那位姑娘不是普通人怎么就看不出来?啊,还有你,尽是丢主人家的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有你这么当面辱骂客人的吗,什么时候官家的访客由你来擅自赶人了,对方是什么人来着你给我说清楚,要是对方是主人的熟人,你就等着掉皮吧,还不快给我进去,在外面让人看笑话吗……”
见官家下人都进门后,看热闹的人才散去,这些人大多是附近其他府邸的下人,这回宅内的闲人们又有闲话可谈了。
这些人中有一个丫鬟看完热闹,就向皇宫的方向快步而去。
“当真有此事,哼,真是不知廉耻,都找上门去了,活该被拒之门外”公主大人云天香一脸幸灾乐祸。
“公主,那女子说要拆了官府的牌匾,可见她不惧怕官家将名,怕是有背景的,是个狠角”一宫女道。
云天香听了也直皱眉想不明白,她的人并未查得出玲珑府的背景,只知官驹白护她进京是父皇的命令,玲珑府与父皇有关……
云天香闪亮的眸眼中透着蔑视的光,嘲讽一笑:“真是个不安分的主,这几天就听说她每日天没亮就出门与一男人幽会,还以为她放弃官将军了,没想到竟这般不知廉耻,竟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真是不要脸,去,给我把这个消息透给荞妃那边的人听,注意要让荞妃知道那女人叫官驹白去玲珑府找她的事……”
哼,不管怎么样,先把那女人搞臭了再说。
不知自己的形象在别人眼中已是水性杨花的木愚带着一身不爽的气息回到玲珑府,在客厅中翘着二郎腿,狠狠地吃着点心水果泄气。
旁边的下人们见她一脸怒气的回来,都不敢上前去问话,管家也没问,只听她吩咐给她端来吃的。
“啥回事啊这脸色,谁惹了你了呀,哈哈~”
伍笑走进客厅,青火跟在后面。上午她起来谁没见着,肖含玉早出去跑市场去了,青火被木愚叫出去也不知干嘛,刚刚青火回来去她那儿问安,问了他才知道木愚在官驹白家门前被拒之门外还在人家家门口闹了一回的事,就过来八卦来了。
木愚瞅了伍笑一眼,没接她茬漫不经心道:“你今天没活动吗”
“没,无聊又压抑,唉,以前上班时整日想着放假,现在放假放多了总想找事做,真是矛盾的感觉,昙城早点完事吧姐要出城快活去”
伍笑在木愚另一边坐下,抓起一瓣水果咬了一口:“等官驹白来谢罪?”
“不等”木愚拍拍手站起来:“我要去找殷月时了,你要不要去”对伍知说罢又叫青火去取画。
“找他干嘛”伍笑爽快的站起来,她当然想去,她早想见他了,只是碍于面子没主动去找人家,单清烟说来看愚就来,想告白就说的直直白白,她心里羡慕,怎么自个看上的男人就那么拘谨斯文,就不懂得多主动点。
木愚见她那隐隐的迫不及待样,笑了,人家不主动,只能自己主动了,正常。
“估价”
木愚边说边往外走去,伍笑跟上,道:“不是叫官驹白来找你吗,等下让他等你,哈哈哈,他肯定没想到,气死他……”
在隐阳州自己在他手下吃瘪的事她可是耿耿于怀,就想看他受气。
两人谈笑风生的出了门,青火托着画卷跟在身旁。
三人按照殷月时给的地址来到殷月时的住处,却被告知主子不在家,无奈她们只能离开。
“今天什么日子,以后出门我是不是都要看黄历”木愚叹了口气没精神道,今天去哪儿都见不到主人。
“人家政事缠身,又不像我们整日只想着吃喝玩乐”伍笑酸溜溜的说着,‘政事’二字咬得很重。
“小姐,我知道有一家字画店铺,老板是有学识的学问之人,为人正直,一定识得小姐佳作,要不去那儿看看”青火提议。
两人听了自然是好,青火便领她们过去。在路上刚好遇到了肖含玉。
“这样啊,木愚你是要卖是吧,那这画就是商品了,你们若出面定卖不了好价钱,让我拿去办吧,这种事还是商人出面比妥当”肖含玉发表意见。
“好吧,我是想让你帮忙的,可看你太忙我就不想打扰你”有个商人朋友就是好,买卖什么不易吃亏,嘻嘻。
肖含玉自然是爽快答应:“这有什么,你以后要卖什么都找我,我绝不会让你亏的,嘿嘿”
然后肖含玉找了个酒楼带他们过去,进了包间,他要卖东西也得先了解货怎么样呀,知道卖点在哪儿才好说话。
“太妙了木愚,要不你卖给我吧,我挺喜欢的”肖含玉一见到没见过的画技,就看中了,他虽是商人,却也是个读书的料子,家里也有收藏不俗的字画,不只是懂的做买卖,鉴赏他也懂一些的。
“这有什么,你喜欢什么我画给你好了,卖给你就不必了,我还没山穷水尽到要赚朋友的钱的时候,这两幅我只打算卖一幅,一幅送人的”木愚笑道,知道自己的画值钱就好办了。
“只卖一幅,也行,这样送人的另一幅才会显的更有收藏价值,这是刚出炉的手稿吧,还没装裱,嘿嘿,更有力了,交给我好了,你要留哪幅呢”肖含玉问。
“嗯,你们说送人送哪幅好”木愚纠结着。
“别问我,我不知道”肖含玉赶紧摆手,他被她搞得都选择恐惧了。不过还是好奇问:“你要送给谁呀”
“官驹白”伍笑笑着帮木愚回答。
“送他呀”肖含玉意外的眨着眼,怎么不是那位呢,怎么跟官驹白扯上关系了。不过送谁都是木愚自由,他没异议,就等她选择要卖哪幅了。
其他人也看着木愚等她作决定,在他们看来选哪幅都没所谓。
“日落送人吧”木愚拍板了。
肖含玉点点头,收拾起日出的画道了一句“等我的好消息吧”就笑容满面的走了。
“哎,忘问他大概值多少钱,我好有个心里准备,不至于太期待,到时候没有心中所想的价高,我可是不好受”
青火柔声安慰道:“小姐莫担心,这等罕见佳作定价值不菲”
伍笑也点点头,木愚的画很好,就是在现代也是上等质量,在现代可能这种画见多了不值多少钱,可在这儿是稀罕品,价钱一定是好的,就看含玉能赚多少回来了。
青火在皇宫呆过,见到许多珍贵的字画,他的意见是中肯的。有个人认同,木愚心里好受多了,就舒心的享用茶点,等含玉回来。
“为什么不送日出给人呢,官驹白是将门,要是被人说落日落日岂不是咒人倒台”伍笑道。
木愚笑了笑:“画这种表达物,本来就任人观赏让人评论。人的想法各不同,对事物的解读就不同,一千个人心中就有一千个不同的看法,对于这日出日落,大多数人一看就喜欢日出,对日落有些不好的偏见,官家的人,至少官驹白不是俗人,他会有其他深意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