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笑边说边抄着手边的东西就吃,这两日外跑可真够累的。他们谁谁得宝玺谁要被谁灭她可管不着,现在没主动把东西呈上去也只不过是想尽量不做那间接杀手。皇帝要真对她动粗,她自然以保护自己为先。
木愚也一脸严肃,道:“在昙城之外个个为这个东西拼死拼活,一进了京城就好像没人关心怎么样也无所谓了”
这是在天子脚下怕了收敛了一些,可是这周围明里暗里监视玲珑府的人不知多少,光这玲珑府的下人就没一个是纯的,可能除管家是皇帝的人,其他都各伺其主。
她们也不去打听那被她们赶走的两个丫鬟是谁的人,她们没兴趣,不管主子是谁她们也不认识,该不该得罪也都得罪了,不过如此风平浪静又要她们想不明白,就没人来找茬?
“是觉得已经在他控制之中不急于一时,可这玩意不确切到达自己手里瞧在眼前,换作是我我都不安心,谁不想早一点儿把隐患解决掉呢”伍笑摊开双手满脸想不通,果真是圣意难测,人家想干什么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还老是被动,安全感薄弱啊。
“对拥有那个位子的人来说,隐患可不止一个,难不成有比这更大的隐患存在,有什么是比被人觊觎自己位子更严重的”木愚看着伍笑,两人对视着对话间已经慢慢推敲出来,答案若隐若现。
伍笑默默下巴,又道:“话说千阳好像还没立太子呢,陛下也还健在身子硬朗,没有那个什么的迹象,皇子们个个都没有出头的机会不是吗,看安王那悠然逍遥过日子的样子就知道,可不是人人都像安王一样看得开吧”
“难不成凤阳康家那事与儿砸们有关,毕竟皇家人为了上位手段可是不挑的,害兄灭父什么的见怪不怪”木愚道。
两人讨论一会儿没有结论就散了,各自做自己事去。
木愚整日在练画技,已经得心应手,每日卯时前就起来出门,单清烟也每日天没亮都在玲珑府外等候接她。两人结伴到山上看日出,日出之前不说话时单清烟静静的在一旁陪她,提着灯笼给她照明,让她准备画板。
两人的相处就如同情侣在约会般自在,虽然木愚没有明确声明,但在她潜意识中单清烟已是她男朋友了。而对单清烟来说,木愚就是他未婚妻。只差木愚点头揭掉那层纱。
木愚埋头专研几日,除了吃饭睡觉早上傍晚看日出日落的时间在都在画画,手捏炭笔酸痛还出了茧,手指头黑黑的洗不掉,她去洗了一回衣服才搓干净。
经过多日的辛苦,成果也是乐观的。
炭画只是黑白,为了使显示出日出日落的光辉,她就花了些时间制出粉彩颜料。她学画的时候也对颜料感兴趣,也学过制作,不过不太专业,因为时间和材料的原因她做的颜料不太精致,不过也能用了。
花了她几天几夜的心血,日出日落两幅图终于完成了。看着自己匆忙生出来的‘孩子’,木愚还是很满意的,如果这画有人肯买,她以后就精心制作了。
她想着要兑现诺言,要送一副给官驹白,可又不知道他会看中哪副,就都带上找官驹白去了。
她把青火叫上,让他好好看着画,她怕自己不小心就把好不容易完成的画给弄丢了。
“青火,我们没有事先送拜访帖,会不会不妥呀”在去官驹白住所的路上她想起这事,一般讲究的都会先送个帖子吧,看官驹白挺重礼数的。
青火笑道:“小姐,没有关系,一般人也不兴这个,慎重的话倒是会准备,更何况官大人不会不见玲珑府的人的”
木愚点点头,她现在住在这个玲珑府里是个身份不清楚,不过按理说她们是被皇帝请进京的,是皇帝的客人,不怕被人拒之门外。她倒不是担心官驹白,他是一定会见她的,只是守门的人不知道玲珑府的话那她就很有可能得吃闭门羹了,毕竟不是人人都认识她,都知道玲珑府的存在。
果然,来到官家门前,只见大门敞开,门口两边有两门神站岗,看木愚青火是普通百姓又没拜帖就爱搭不理的。
青火说出玲珑府来,对方一听没听说过的名号,他们官副将军年少成名俊朗英勇,就像木愚说的好多姑娘暗中爱慕这少将军,虽然现在是个副的,可这官家是武将家族,以后升将军那是稳稳的。也有一些小姐姑娘的丫头小厮带着礼物来打听官驹白的事的,他们见多了。可是那些人说的来头他们大多都知道,这玲珑府确实是没听过。
这会儿见木愚带着个柔美的公子来找他们少爷,他们认为木愚也是别有目地的,便冷眼相待。听这两人说的名号,说得好听是玲珑府,谁知道本来是什么玲珑楼呀或是玲珑阁还是玲珑坊,这种地方的人总是会取些文雅的名字,做的事却与文雅不沾边。
木愚没有预约就来也怪不得人家,可进去通报一声总行吧,这是应该的呀。
可守卫大哥就说了,不能随便去打扰主子,要是主子听说有姑娘找上门来,到时候官家声誉受损他们担不责任。
木愚一听就怒了,这是把她当思春不正经的姑娘了呀,她能忍吗。
“我再说一次,请你们进去通报你们官驹白少爷,就说玲珑府的木愚求见,来者是客,这要求不过份吧”木愚‘求见’咬得很重,她都求见了,对方要是还给脸看,也就该他们自认倒霉了。
“姑娘,还请你离去吧,我家少爷不是谁人都能见的”一名守卫嘲讽说着,另一人脸上带着轻视的笑脸。
“你们太过分了,都说了来者是客,你们去通报一声也是应该,官家的奴才都是这般狗眼看人低的吗”青火也火了,他家小姐还是皇帝请进京的重要客人呢,这帮奴才就这么不长眼,果然只是个看门的奴才。
“哼”另一个人对青火不屑一顾,只不不过长得了个好皮相,看这身段敢情比女人还有柔软啊,他可是知道这王公贵族中有人养着一些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这个公子看着就很符合条件。
那人上下打量青火,眼中已出现轻浮之色。
青火是真真怒了,眼中已出现杀气,道了一声:“小姐……”
木愚也看出这人的神色,摇了摇头,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官驹白的看门狗也该换条明事理的了,看来他没空管你们,我今天就擅自替他教训了,青火,把这两个狗眼看人低加不知好歹的家伙给我揍一遍,不是不想坏了你们主子家的声誉吗,这回的声誉你们是保不住了”
权贵人家下人都这样吗,还是书香门第殷月时家和商人肖含玉家的下人明事理,讨人喜欢。
“是,小姐请先拿着”青火把画小心还给木愚,木愚点点头,青火就向两个守门人走去,他真想把那人的眼睛挖出来…。。
“啊,哎呦,你们,你们别走,今天你们离开不了了……”
两个区区守门的怎么可能是青火的对手,一个人两只眼睛被打的青肿,没个十天半月是恢复不了。另一个也是青鼻脸肿的一脸难看,不过都是皮外伤,没威胁到他们性命。
两人磕下狠话仓皇逃回府里,告状去了。
木愚盯着门里,也不进去也不动脚,等能说得算话的人出来。青火回来到木愚身边,接过她手中的画,柔声道:“小姐累不累,到这阴影下呆着吧”
木愚笑对青火:“不累,辛苦你了,为他们浪费力气真是不值”
“小姐……”
正说着,门里来人了,看着还算浩荡,有好几个人呢,都一脸傲样,看着领头人还算是正常的。
“管家,就是着对狗男女来闹事……”
“啪!”一声响亮非常的耳光响起,那个没被打眼睛的守门人的话音还没落,又被赏了一耳光,这巴掌自然是青火打的。
那管家还有跟着出来的家丁惊讶的看着柔柔顺顺的青火,这速度太快他们根本看不清楚同伴怎么被打的,这来人是有本事的,难怪敢在官府闹事。
“啊痛~”那被打的人慢半拍的喊痛,他也是惊的愣着了停顿了一下,脸顿时肿得更大,清晰的手印在脸上甚是刺眼,嘴里流了血,再重点就能要他命啊。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心下才打了颤知道害怕。
青火冷冷道:“官家的下人就这等教养这副嘴脸,真是叫人失望”
管家冷静下来,道:“敢问来者何人,为何在此动手,若下人们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本管事在这给你们陪不是了”
管家说着拱了拱手,是他的人出口不逊了,他仔细打量着木愚和青火,觉得不是普通人,那姑娘冷眉冷眼,无畏的站在大门口,一身坦然之气叫人对她过目不忘。而这位打了人公子更是不敢小觑,本事已经显露出来了,真真切切的不能以貌取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