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边正安慰着太子妃,另一边南楼出宫后就回了府,想起自己冷落了佳人便往紫竹阁走去。云娘觉得在房间里待着无聊就出来走走,没想到会碰到刚刚回来的二皇子,她朝南楼行了个礼,在对面那双手要伸过来扶她时快速起身退开,南楼略微尴尬,悻悻收回了手,“姑娘可用过晚膳了?若是没用过咱们一起吧”,云娘正愁怎么离开二皇子府,现在人就在这干脆她就直说了,“多谢二皇子盛情款待,只不过我还有事不能久留,今天是在这里向您告别的”,南楼没想到她这是要走,“可是府里招呼的不好,我这两天确实忙了点没能尽宾主之仪是我的过失,还请姑娘不要见怪”,“能得二皇子邀请我来府上做客是我的福气,二皇子不必自责,只是我出来良久我的夫君怕是要担心了。”听云娘这么一说,南楼有些惊讶她居然说她已经成亲了,但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合道理,他两次见她,她都是独自一人并没有看到有男子在她身边,而且当初她没有说她有夫婿,现在说出来可能只是她想离开的借口,南楼确实猜对了,云娘也是刚刚起意说她已经成亲,因为她急着要去极南,不想再用那种慢吞吞的方法,但现在自己去哪里找一个夫君这是一个问题。
“姑娘不必用这种借口诓我,说实在话,我心悦姑娘想纳你为妾”,她看着南楼说得理直气壮的样子顿时有些失语,“辜负二皇子厚爱了,我确实已经有夫婿,只是因为我贪吃偷偷离开夫君去买吃的,这才和夫君走散了,之前没有说是因为没有机会说”,南楼想着第一次见面人家不认识他不说很正常,第二次见着她,当时有些混乱自己又怕人跑了急急将她带进府,好像她确实没什么机会说,但他还是不信,云娘知道他不信,毕竟这种似是而非的事如果他相信这才不正常,“我走失了两日,夫君应该早就发现我不见了,想来他现在正在找我”,“既然如此,姑娘留在这里等你的夫君岂不是更方便”,南楼话刚说完,就有仆人来说:“二皇子,外面有个男子自称是姑娘的丈夫,来接姑娘走的”。南楼瞬间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她还真有夫婿,云娘听人来报,松了口气,“二皇子?”南楼回了神,“既然姑娘的夫君来了,那便将他请进来吧”,仆人听了快速离开,再进来时,身后跟着一位黑衣男子,一条绣金发带在头顶束起一半头发,另一半垂至腰间,腰带同样绣了金色纹路上面挂着半个手掌大小的玻璃青竹样圆玉,侧脸深刻,眼神凌厉,这看样子就不像一般人,若真是她夫婿那自己也只能放手了,黑衣男子朝南楼做了个揖,然后说道:“多谢二皇子这两天对内子的照顾,感激不尽,我这便带她回去了”,说着示意云娘过来,两人行了个礼就告辞了,人家丈夫都上门了,他也不能拦着,只能老实放人离开。
出了二皇子府,云娘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这两天呆在里面每天都能听到后院里的女人对她的闲言碎语,虽然自己不在意,但她们逮着机会就来请她真是一言难尽,幸好自己机敏,想到用之前给重深的白玉簪联系他请他帮忙,本意是想让他帮她出主意,没想到他问了自己的位置就直接过来了,“从无极渊到这里起码要飞二十天,你是怎么过来的?”,“这不是我的真身,只是一个投影”,她想想也是,自己会瞬移但不代表别人会。“时间到了,我要走了”,“嗯,今日多谢你了”,她看着他感激地说道,重深看了她一眼,开始慢慢变得虚无直至消失,等到人彻底不见她才开始赶往极南。
两天后,皇帝南炎正带着二皇子给太子及留仙门的两位掌门送行,这次去的除了太子,流川及泠雪,还有一支专门为皇室训练的队伍,皇帝也是下了血本把自己贴身保护的人都给了太子,这只队伍都是精英,有几个修为高深的让流川二人都惊讶了,那一身气势堪比门派中的大长老,其中一个刀疤脸的男人恐怕功力还在大长老之上,而其他人有会擅长堪舆的,有擅长隐蔽的还有擅长刺杀的,一共二三十个人,二人不明白既然南国有那么多高人为何又叫他们来,皇帝有打算,当初自己写信给西楚国皇帝直接要的就是这两人,近年来西楚国依赖他们颇多自然会乖乖把人送过来,而这两个人还和留仙门有关系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留仙门一定尽最大努力去救他们,这样一来,源头被找到的机会更大,太子生还的可能性也越大,虽然自己把能用的人全给了太子,但自己还是担心,虽然水量减半的消息自己让人压了下去不让百姓知道,但太子离京也让朝堂后宫人心惶惶。“朕敬你们一杯,祝你们凯旋”,四人举杯一饮而尽,皇宫城墙上皇帝默默看着队伍越走越远,“皇上,梅妃娘娘说新编了一舞邀您过去看看呢”,一个内侍过来低声说道,皇帝此刻心情正不好哪有闲情逸致去看什么歌舞,呵斥小太监:“如今太子刚走,朕哪有心思享乐,宣旨下去,梅妃心性不定禁足抄写佛经为太子祈福”,说完就甩袖离开了,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等皇帝走了才敢起身,“唉,真是晦气,早知道就不贪那点东西了”。
十天后太子等人到了极南,幸好来的人体质过硬还能适应这里的天气,太子小的时候被皇帝送去临风派修炼,虽然资质一般但强身健体还是管用的。一路上太阳高挂空中,金黄的沙子被太阳烤得炙热,四周不见任何植物,说来也是奇怪,这种地方居然会有一条江,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一行人继续沿着江水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