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布谷声
凌晨四点多钟,小城还处在安静的状态,一阵“布谷、布谷”的声音就在窗外楼角处自东向西方向穿过,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澈透明,仿佛它要落在窗上,要做短暂的停留,要欣赏一下眼下的风景。它没有,它直接穿行而过,似乎不容歇脚,似乎是要飞向远方。在一饱耳福过后不免对布谷有了一种特殊的赞赏,在这样安静的清晨有这么一种声音穿过,心境明显不同,那种如水般的轻柔,又似文章娓娓道来的回味无穷,让人不觉清醒,只是住在楼房无法捕捉它的身影。纵然声音好听。它仿佛要在早起的鸟儿出现之前来拉开这新的一天的序幕,这是赋予给它的使命,它像报幕员,它像报晓的钟声,它是早间一道闪亮的光芒,它像昙花,只一现就忘不掉了容颜。它“布谷、布谷”的吐露着自信,它没有渴求更多的观众,它也没有长篇大论,没有布谷布谷没完没了的惊扰还在熟睡中的人们,它只是按照常规来把人间唤醒,把清晨推到台上,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出现,它只管布谷布谷几声,它做到了不张扬,但它的声音实在清亮干净,它已经坚持很久在早间,它成为天空一道风景。它没有同鸟儿争早抢时,那是它分内之事。
布谷布谷,干脆利落,布谷布谷英明果断。
我恰好醒来聆听这与众不同的天籁之音。这种与生俱来的清澈不是你三下两下就可以轻易模仿得来的。每一种声音都是独一无二,布谷也不例外。
我们管布谷叫光棍背锄,“布谷布谷”和“光棍背锄”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也许是心里这样想,声音自然相随?还是声音本来就是光棍背锄。总之是民间流传的一种叫法,都好听。
一日难再晨,更何况四点多钟的几声布谷,它匆匆而过,它出现在早间,它不是三更眠五更起,它是坚持不懈,它有“早读”的习惯,它布谷布谷的说着你完全不懂的语言,它划破天空那一刻,新的一天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