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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理性的抉择

你说孤独是什么呢?大意大概就是一个人吧。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生命,但总得来讲就分为独居与群居。独居的生命是不会孤独的,它们单独行动,来无影去无踪,不用恪守某种规矩,倒也自由自在。群居则与相反。小时候天真的以为当独居的生命落单时,就会孤独。孤独是什么?是孤单,无助。但有时候,人真的不得不相信在经历过一些事之后,某些想法就会悄悄改变,这称之为成长。成长是什么呢?大概是把独居的生命硬塞进群居生命当中吧。

在成长的路上,偶尔会不明白人为什么要成长。成长不就是小时候最迫切希望的事情吗?在年弱力衰的时候,成长似乎是一件幸福的事。成长以后的就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有了独立生活的空间,有了自我制定规矩的能力。可是亲爱的,人是群居的生命,是需要遵守某种规矩的生命。在我们成长时,很多规矩便会悄然消失,这便使人失去了一个“度”。失去“度”的人往往会不知所措,这就好比让一个平凡的人去制定一个世界的规章制度一般,荒谬至极。成长不是一个人的生活却可能是一个人的战斗。在这场战斗中,你必须绞尽脑汁去思考如何变成一个英雄,因为只有英雄才能拯救完美的自己。很遗憾,我的英雄没有出现。

我不明白小Q为何要给我致电,明明语音视频方便些。她说没看然后电话就挂了,视频通话接着响起,她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我们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来来回回,有说有笑,时间就到了深夜。人在深夜是否会煽情些,我不知道。总而言之,话题就转向了情感类,兜兜转转还是踩了雷。

说实话,我实在不明白异地恋为什么会坚持不下去。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哪有什么可以阻碍。纵使我不信所谓“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但我知道所爱隔山海,我会翻山越岭,横跨湖海来见你。但小Q坚定的说距离就是距离,现实距离有多远,爱情就会有多难,或者说两个相隔千里的人根本没有在一起的机会。这简直就是谬论,世界上那么多成功的案例都在狠狠证实着这句话的荒唐。

“那你会和我在一起吗?就是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会不会来找我?”

我当然会去找她,但我去找她和有没有在一起这两者之间没有必要的关联。如果我真的和她在一起的话,大概我每天就得和她汇报生活琐事,节假日得绞尽脑汁去想礼物吧。其实这对于我来讲,并没有那么难。我以前一个人走了很多地方,见过许多风景,也在旅途中认识了很多人。但我想带她去走那些我走过的地方,去认识我新认识的朋友;还想带她去我没去过的地方,看我没看过的风景,吃我没吃过的美食,做我没做过的事。记得我每走一个地方,总会留下一个遗憾,我想着,未来我会带着另一个人去看山,去看海,观星星,望月亮,那些小小的遗憾会成为她带来的美好。我喜欢留白的生活,这部分就交给爱情。

要去找她,要经常去看她,不见她就时常会想她,思念真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她说她也会来见我,我想在在出站口等上她两个小时,好让她一下车就能见到我。我要走上前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思念有多浓,抱的就会有多用劲。不行,我得克制点,那样的话,她会喘不上气的。

要拉她的手去我这最好看的地方,最热闹的街,累了就吃很多东西。我不爱吃东西,就不用点了,反正她肯定会图新鲜买下超过她饭量的食物,我就吃她剩下的,总感觉和她在一起了就会是个胖子。“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就是个笑话。

要经常吻她,亲亲她的小脸蛋,碰碰她的额头,摩天轮上够浪漫吗?江里的游船上够浪漫吗?漆黑的电影院够浪漫吗?算了,我要她开心就好了,反正浪漫就是为了让她开心。想想她要怎样才会开心?这大概就让我的生活满满当当了。和她在一起是幸福的,我当然愿意和她在一起。可是人在长大之后还需要考虑很多爱情之外的东西,就比如两个人最终还是会因为某些现实因素分开,我一向能接受最坏的结果却总是无法接受发生这一切的完整过程。只要一想到这事我就会觉得胸闷气短,头昏眼花,我讨厌这样怯懦的自己。因而我拒绝给自己一次机会,但同时也剥夺了她的爱情。

我已经忘了具体对她说了些什么,大致就是距离远去不了之类的话,但我记得,她哭了很久。也许我不止剥夺的她的爱情,还剥夺了她的梦想。无论我作何劝说,她都不再理会,大概是我的伤透了她的心。

爱情是无法理性分析的,它是一个抽象的物体。打个简单的比方,在爱情里一方出轨即是道德的不忠,而不忠可以说是一夫一妻制的产物。自从出现了不忠,爱与不忠便成了永恒的矛盾,不忠由道德定义,它是抽象的。把抽象化的东西具体化并不是每个人的擅长的,正如对于哈姆雷特的理解,把一个具体化的抽象化,便有了千百种变化,这变化是相通的。因此,爱情是无法用理性分析论证,最终得出一个正确结果的。那么,人是否需要在爱情里保持理性,我想是需要的。生而为人,每个人都有且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足够重视你的生命,那么人生中的每个抉择都需要细细分析从而得出目前情况下足够正确的选项,爱情亦是如此。为避免出现误导他人的现象,在写这段话时,我细细考究了每个词,最终决定舍弃绝对的否定与肯定词的介入。正如我所言,把一个抽象化的东西具体化是无法得出一个唯一且正确的结论的,这才就造成了世上唯一的你。我的抉择决定了我的人生,但我并不希望自己主动强势介入并影响他人思想,我认为这是一种对他人生命的剥夺。一个完整世界本就是由许许多多个思想融汇而成的,我的思想只会是组成世界的一涓细流,而我本人则遵从自己的思想法则活着:保持感性,遵从自己的快乐法则;保持理性,尽量活得明白些。

很不幸,今夜我选择了理性抉择。小Q最近的状态实在欠佳,人在失去失去珍爱之物时负面情绪占主导地位,懦弱,依赖将无限放大,这是进入一个人的生命的最佳时机。现在,我是强势的一方,我可以主动选择进入远离她的生活,如我所言,强势的使人偏离自己的常规思想是我不希望发生的。

在理性思维的爱情里,最忌讳的就是还没得到就开始想象无限的美好,这可能会对自己以及他人带来无法挽回的巨大伤害,我希望小Q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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