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我既答应了你，便会拼了命的护你，若是叫我发现了有人害你，我绝不轻饶。”
我只是给她承诺，却不料想倒叫某些人慌了神。
锦香本端了药来，听见我说话，手一抖药碗便掉在了地上，药撒了一地。
我出去看，她慌慌张张地收拾，红毯子被药弄脏了一片。
“小姐，我这便收拾好。”
“不必了，你叫人来收拾，小心划了手。南溪怎么没亲自端药过来。”
“南溪领了罚，我体恤她身子不便，就替她来了。”说完她又去收拾碎碗渣子。
我快步走过去，拽着她的手把她拖到一边去。她又慌慌张张地跪下：“小姐，我……”
“你倒是说呀，那我替你说好了，是你给她下的药，是你收买了大夫。
呵，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般忘恩负义之徒，害了我，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知道她生性胆小，若是做错了事，难免心虚慌张，才叫我的一番话吓到了。
她跪在地上没有抬头：“小姐在胡说些什么，我如何下了药，又是如何收买了大夫？”
我怒不可遏，我了解她比了解自己还要多，都到这个份上了，她竟还不敢承认。
“那好，我便叫你心服口服。”我对着屋外叫桃若带大夫上来，我身子不适，想留那大夫一阵子为我再看看。
他倒是镇定，看锦香跪在地上也没有丝毫慌乱，给我行了跪礼，便跪着开始说话。
“王妃明鉴，我救下了夫人的孩子，背叛了锦香姑娘又对不住夫人王妃，只求王妃赐我一死。”
锦香抬头震惊地看着他，不可思议地指着他：“你无端冤枉我做什么？”
那大夫倒是个真性情的人，敢作敢当。
“我见你也是个善良的人，她为你许诺了什么，叫你昧着良心也要做这勾当。”
他摇摇头：“这药原本是要端给王妃的，我早先为王妃看诊，王妃已有身孕，她以我的幼子做交换，可我实不忍心，便偷偷换到这儿，好瞒过她来救人。”
我想起来了，他确是之前给我看过，我昨日还喝了药来着。
锦香不再言语，静静地跪着，若是她哭着喊着说她错了，我也能念旧饶过她，可她静静地跪在那，等待着我的审判结果，我心凉了一截，可是我平日里待她不好吗？
“压下去。”我心里难受极了，她与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她放肆些我能宽容，我不明白。
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粥温了好几次我却没有心情去吃。
“难不成还要我喂你？”张景尘笑着，手背在背后。
我瞥了他一眼：“实在是没有心情吃饭，难受得紧。”
他在我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把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块糯米团子。我眼睛一亮，那绿色的一团顿时解了我心里的火。
“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你好好吃饭，吃好了有力气多留心，可别叫有心人趁机钻了空子。”
我疑惑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糯米团子。”
他满意地看看我：“这便是心有灵犀了。
倒是，你那个丫头，我便赐死她好了。”
“别……”说话太急，一口没咽下去，噎着我了。他连忙倒了一盏茶给我，却想起我不能喝茶，只好拍拍我的背。
“顺气了吗？不能喝茶怎么也不叫人换了清水来？”
我剜他一眼：“清水哪有味道。”我知道不宜喝茶，可清水确是没有味道。
“那我便请教大夫，叫他给你弄些有味道的好不好？”我咽下这口糯米团子，挽着他的手，靠在他怀里：“我知道夫君待我是极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