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言)的中午(午),未能赴约,下次准时。”桃若一个人默默念着。
“王妃原是要告诉许公子不能去赴约了呀。”桃若肯定的说道,大步走向曲巷茶楼。
进门便看见茶楼老板一个人坐在那,平日里去茶楼见的都是富态十足的中年老爷,哪见过如此年轻的公子。
见有人来,公子站了起来,动作娴熟的递上了号码牌子,语气温和:“客官里边落座,几位?”
这公子好生俊俏,态度谦和,又十分干练。
“不喝茶。老板,可有看见许临河公子?”
“你找许公子做什么?”
公子才抬起头来细细打量面前的姑娘,模样端正,皮肤细腻,衣裳华丽。
“莫不是去赴临河约的唐小姐?”
桃若忙摆摆手:“你可说的是唐易椀唐小姐?”
“正是。”
“我是唐小姐的丫头桃若。小姐不能来赴约了,便托我告与公子。”
“如此。”他望上面一指:“在楼上右手边第二间。”
说完便又坐下了。
桃若敲敲门:“许公子?”
里边的人应声回道:“请进。”
打开门的那瞬间,桃若楞在那儿,那哪里是个普通人,分明是下凡来的仙人。
他端着茶盏,侧脸框在那一方窗子里,仿若画中仙。
他转头看她,放下茶盏:“她托你来的?”
桃若拿出玉佩递上:“是。”
不敢多言,生怕破了这美好。
许临河伸出手来,轻轻拿住玉佩,沉思了半晌。
“无妨,我改日亲自去说与她。”
怪不得王妃要挑得衣裳去见,如此公子,哪家小姐会不动心。
数不清这是张景尘第几次抱我了,可每次却都是雀跃不已,心跳加速。
我直盯着他的下巴,想他温柔的样子。回过神来时,发现他把我带来了他的房间。
他轻轻把我放在床上。
“你去床上趴着,我给你抹药。”
我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过来坐到了我旁边,一把推倒我,我眼睛一闭,怕背磕到床上。
都做好呲牙的动作,却感觉他托住了我的头。
脸烫起来,原是故意耍弄我。我睁开眼睛,看见他在笑,他离我很近,鼻息都喷到了我脸上。我抬起头来不等他反应,在他脸上落下一吻,而后得意的看着他。
他怔住了。
我脸更烫了,还冒了汗。不是脚伤了吗,我怎么感觉像是磕到了脑子。
空气凝固了。我俩在凝固的空气中尴尬地无法说话。
我赶紧坐起来:“脚还疼着呢,快抹药吧。哈哈。”
“嗯,你快趴下。”他接过文秀手里的药。
药凉凉的,我没个准备,下意识缩了一下脚,就感觉到他温暖的手,力道也刚好地在揉。
“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会,不是传闻里那样花天酒地,反而会做糕点,还会推拿。”
“不过会些皮毛。”他淡淡的。
还在生气呢。我如是想。对我说话还是淡淡的。
“我明日出去一下,给你说一声。”我还是有些害怕他,试探地说道。
“啊……啊呀!疼!”他的力道突然加大,弄得我很疼。
“脚受伤了便安分些不行吗?”一想到她是想去见许临河他便生气,语气也凌厉了些:“那便随你意吧,不爱护自己便随你意吧!”
他转身把药放好,一边要往外走:“来人啊,送王妃回房。”
我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袖子:“你近日无事吧?”
他拉开他的衣服,半点儿也不耐烦,抬脚就走。
我挪挪身子,再拉住他衣襟:“既是我脚伤了,我便陪你下下棋,看看书,整日闷在房里也无趣。”
他才顿住了,转头来看我,“当真?”
我猛的点头:“跳舞我也会,与你比剑我也还行。”
他的笑容又僵住了,转身坐在我旁边,捏住了我的下巴:“你莫不是要气死我?”
我果然是磕到脑子了,我不禁感叹。又解释:“你知我的意思,我是说等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