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本来准备好的衣裳说今日要穿,结果让他提前看去了,今日便要重新换件了。
我费尽心思又挑来挑去,还是穿一件白色的,清新淡雅些。
正穿好,我再三确认并无不妥之处,才走出了门,既是去拜会公子,还是带桃若去妥帖些,锦香那丫头毛手毛脚,免不了要让公子笑话。
我抬脚出门,抬眼却见到同我一样盛装的张景尘。
“你今日怎么穿的如此淡雅,这衣裳让你穿着还颇有几分仙气,倒也有模有样。”他绕着我转了一圈,结果定了这么个结论。
我不屑和他争论,他这个人,相处久了才越发觉小孩心性。
“许公子今日为母亲施针,我便回府看看。”我一甩袖,与他擦肩而过。
却被他拽了回来:“我知这事,才盛装准备去见父亲母亲。”
若他去了,那我还怎么赴公子的约。我在脸上堆满了笑容:“王爷,您府里诸事繁忙,又何必与我走这一趟。”
他一脸认真:“再忙,也得去见父亲母亲,因为生你养你的父亲母亲,所以更要好生感谢他们。”
莫名其妙。这种时候是说这种煽情话的时候吗,这说的也太假了吧。
“况,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若有人绑了你去,便是绑了你的心去也不行。你还是王妃一刻,我便把你当做家人一刻,时刻保护着你。”
他后面这句话说的着实真诚,我也不忍拂了他的意。
“那你可有备好马车?”我问。
“看你备了,我便与你同坐一辆车吧。”
他脸上露出些欣喜来,先我一步走出门去。
他的真实想法是:你向来上车便困,若我放心让你一个人走,你的脑袋怕是要磕出花来了。
许临河刚下了马车,他优雅从容,白色的下摆不曾踩脏半点,我再看看我自己,下摆一圈都是污渍。
平日里不爱穿白色,因为自己邋遢,穿不到半天便会弄脏衣服。
我学着许临河的样子下马车,却差点翻了跟斗栽下去,张景尘眼疾手快地搂住了我的腰。
本想依样葫芦,却成了东施效颦。可得让公子笑话了。
我站定未敢去看公子,怕他真的笑我,那让我的脸往哪搁。
“你没事吧。”张景尘难得没笑话我。
“无碍。”我摆摆手。
“莫不是睡了一路睡糊涂了?”
我怎么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这人果真是不敢夸。
“哎呀!”我一走路,发觉脚踝疼。
“别大意了,再看看别的地方可还有不适之处。”他语气很是着急,又妥帖的看我别的地方。
“脚扭了,不要紧的……哎呀,你做什么?”他竟是一把抱起了我。
“可不是有我,要是没我,你不得摔个鼻青脸肿。”
我不屑的翻他一眼,本就是因为他我才扭得脚,本来用个轻功便好了。
才不想让公子看笑话,我挣脱开他的怀抱。
“我自己可以走。”便让桃若扶着一跛一跛地走。
他似有些生气了,又是抓着我的手腕抱起了我,他的力道大了些,弄疼了我。
“受了伤便由我抱着,还在意什么面子。”
他生气真的有些可怕,我一时竟不敢反驳。
其实他怀里挺舒服的,抱着我的力道也刚刚好,既然他不嫌我重,便让他抱着好了。
一整个过程,他除了对父亲笑着说了几句话,一直不曾对我半点言语,还冷着个脸。
刚送完许公子,他便又二话不说抱我上了马车。
我支支吾吾:“要么你先回吧,我……”一句话没说完,我已经感受到他周身的寒气。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发:“你如此我便更不放心你一个人,先回府,其他的事交由下人们做。”
桃若插话道:“王妃尽管交代,桃若能帮王妃事事做好。”
有她传话我也放心。
“你去曲巷茶楼买两包茶叶来,他见了这玉佩自然知道我的口味。”我把玉佩放到她手上。
“说好中午的如今已经晚半刻,下次一定准时。”你这样转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