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锦香急匆匆地跑来屋里,差点摔了一跤。
“何事?”我正在看一本极有意思的书,看到有趣的情节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爷的丫头文秀刚来报,王爷生病了,急召小姐过去。”锦香喘着粗气,等了半天没听见她家小姐的回应,抬起头扯掉我手里的书:“小姐,王爷的丫头方才来报,说王爷生病了,急召小姐过去呢。”
我抽回我的书合起来放好:“我去便是了。”
“小姐怎么一点不担心。”
“莫不是要死了召我去听遗言?他这个人,结实得很,说生病了,八成是装的。”
“给王妃请安。”文秀在门口向我行了一礼。
“王爷病了怎么不去屋里照顾他。”果然是装的。
她却没答我话,等我进门立马把门关上了。我走进张景尘的床边,张景尘在躺着,脸色惨白,莫不是真的病了。
“张景尘,你该不会真的要死了吧。你走了指不定你那些夫人怎么欺负我呢。”我脑补了一系列画面,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想什么呢。”他抹去我的泪,忍住笑意。
我一把拂开他的手:“又闹哪样?幼稚!”
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想带你出府玩,想来想去唯有这样才能掩人耳目。”
张景卓背着手而立,窗外阳光明媚。眼前递来一盏茶,端茶的是个极清秀的女子。
他接来茶放在一边,搂住她:“未稚,不是说吩咐下人做就好,你身子不好就该歇着的。”
姜未稚摇了摇头,笑着靠在他怀里。
“九弟这些年可是狼狈得很,自从宜太后去世他便整日里沉迷青楼,再不似从前那般处处高我一等。”
他低下头,看看怀里的女子,用手抚上她的脸:“忙着自己的事,改日一定得腾出时间去庆贺他新婚啊。”
“你瞧,我这脸上又是胖了一圈。”话虽这样说,我却是没有停下手中的筷子,转眼面前的这一盘香蜜糕又见了底。
“哎,张景尘近日不回府上不要紧吧?你后院的那些夫人听说你病了怕是哭着嚷着来见你吧。”
张景尘端坐着,翻着手里的书,“养胖了才能卖个好价钱。”
我放下筷子瞪他一眼,满足的擦擦嘴:“今日这话若是让你的夫人们听了去,你在她们心里的形象还是否会一如往日?人家只当你从前是做屠夫的呢。”
“你怎么句句不离我的夫人,新婚那夜便满意和离的条件,日日与我作对讨厌我,莫不是……”
我打断他:“我还真是,你万不可告与其他人,不然我就要被浸猪笼了。大好青春还未来得及享受呢。”
我悄悄看他,他不知何时坐去了床边,他穿着大红色的衣衫,模样懒散,我只看得他的侧脸,直叹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
我悄悄移向他,一伸手就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芙蓉玉满糕,然后拍拍手,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手长,一把伸过来把我揽在了怀里。
脸好烫啊。
我刚要说话,耳朵一动听见窗外有人。我急忙拉了帘子,熄了灯,把他推到倒在床上。
脚步声近了,我暗暗用力,一脚蹬倒那人,只听得一声呻吟,张景尘已箍住他的双手。
我暗想,这年头怎么还会有人来谋害我,果然这权位高了惹人嫉妒。我再一想,不对啊,张景尘近年来颓废不堪。
张景尘知我所想,接上话:“这人武力不济,很明显只是试探,今日放他回去他便知道我的事,不放他回去不是更能说明我的情况。倒让我为难。”
“你先回府吧,我来解决。”我塞住那人的嘴防止他自尽,一边告诉张景尘:“我会武力说得过去。”
待他走后,我看着那人,俊俏的小脸上满是放荡不羁,哪像为人卖命的人,倒是像个江湖杀手。我笑自己傻,若真是,又怎会被我一手制服。
“你如此不济,是随意挑的吧。此行未有结果,你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我给你指条明路。”我告与他我与白宗辞的铺子,又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他。
他点点头,却在离开时笑了。
“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