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哥,我敬你一杯。”
醉香楼包间里,胖子和林世祖两人碰了一杯沉香醉,又吃了几口小菜,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穿上绫罗绸缎就跑了过来,小二本来想要赶人,当林世祖朝他扔了一锭五两的碎银子时,到还是有几分有钱人的模样的。
他已经喝了不少,脸上微微泛着红晕,有了钱整个人也精神不少,小智像书里的先生,喝一口酒便吟一首诗,“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他即无忧愁,又无杜康却硬生生改成,“何以解忧,唯有沉香醉。”还惹得胖子胀鼓鼓的肚子笑到不停抽搐。
小智把肚子里仅有的墨水吐完后,担忧道:“祖哥,你说铁匠会不会找到我们?找到我们后会怎么处置我们,他可是会飞的,说不定是传说中的铁匠杀人狂魔。”
林世祖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拍拍胸脯道:“兄弟你怕什么?有什么事儿祖哥我给你担着,何况我们还发现了他一个大秘密,说不定就因为这样,我们还可以加入天地盟。”
胖子亦道:“就是就是,有祖哥你怕锤子,我们来喝一杯。”小智本来想问什么大秘密,胖子一说,自己也就不再多问。
三人又喝了几杯,酒劲儿上头,都晕乎乎的都睡了过去。
“呜…呜…呜!”
隔壁女人的哭声,三人皆被吵醒。
胖子嚷嚷道:“那个臭婊子在里面呜呜闹闹,祖哥我去看看。”
林世祖拉住了他,道:“还用你去,刚才我给你小二五两银子不是白给了吗。”只见林世祖喊道:“小二。”小二来了!“隔壁是这么一回事,唧唧呜呜地吵死人了!”
小二道:“大爷您多担待,我这就去看看。”小二转身出去。
过了一会儿哭声又传来,小二却久久没有回来。
“小二!”
“小二!”
“小二死哪儿去了!”林世祖吼道。
刚才那个小二又闻声走了过来!
林世祖骂道:“你当我们来这里消遣你吗?你以为我们说的都是醉话,隔壁怎么还在叽叽咕咕的哭,我们的钱都是白花了吗?”说话间又扔了五两碎银子给小二,又道:“告诉你!我有的是钱。”
小二接过银子,道:“三位大爷等着,我这就让她滚蛋。”说完退了下去。
林世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道:“两个兄弟先吃着,我不放心这个小二,我自己去看看。”
小二这次果然拉开了隔壁屋子的帷幕,帷幕下一个女人正在呜呜抽泣,小二踢了她一脚,不客气道:“不是我这里不留你!拿着你桌子上的银子赶紧滚吧!不然隔壁大爷生气了会打死你的。”
女人什么也没有听进去,更加呜呜的哭泣,林世祖透过缝隙,这才发现女人衣着凌乱,地上还躺着一局尸体,想来女人正是为那个人哭泣。
小二动手去拖尸体,道:“你别让我难办,这年代什么时候没有死几个人,你爹死了也不要在我们店里哭,不然掌柜的知道非打死我不可。”尸体被他拖了几步,女人突然跪下抱着尸体,小二却这么也拖不动了!
小二喘了口大气,骂道:“臭婊子,你别不识抬举,你再不走我就去找外面的打手来打你出去。”
林世祖拉开帷幕,道:“等一下。”
小二为难道:“大爷,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愿意效劳,这个婊子她太缠人了!”
林世祖给了他五两银子,摆了摆手,小二立马意会,随即道:“我这就去叫几个人把他敢走,就算打死也没问题。”林世祖摇了摇手,道:“你先别去,我且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二道:“这个女人本是卖艺的,地上躺的是他爹,掌柜见女的还有些姿色,便允了进来。可是怎料被街头来喝酒的陈大官人看上,这婊子不答应,至于刚才我相信您也想的到。”小二叹气留口气,开口闭口这个婊子哪个婊子的,但是这个女人却似乎毫不在乎,小二叹了一句,便站在原地,似乎在想自己的身上吧。
“这世道穷人根本没有发言权,何况是个穷女人。”
林世祖道:“你先下去吧!也不要找人来了!让她在这里哭会儿。”
小二收了银子又不用请人那么麻烦,随即邪笑道:“莫非大爷您也看上这个婊子了,您放心,我保证什么也不说。”
林世祖踢了他一脚,骂道:“混账东西,快给老子滚蛋。”小二被踢了出去。
林世祖安慰道:“你也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不如早点儿让他入土为安。”他这不说还好!一说女人就像老虎一般扑了过来。
女人像学过功夫一般,一抓抓在自己脸上,林世祖只感觉到一阵刺痛,接着女人又要开始拳打脚踢。林世祖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两人就这样缠斗在一起,屋子里发出“噼里啪啦”的杯子掉落声。
小智与胖子听到隔壁打斗声,急的起身走了过去。两人刚到屋子外面,林世祖一窜就出来碰上。
“大哥你没事儿吧!要不要我们帮你!”看着林世祖满脸的血迹,两人不禁同时问道。
林世祖道:“没事儿,你们继续回去喝酒。”说完自己又窜了进去。两人依稀看见里面一个长相极标致,极妩媚的女人,散发出一阵阵中年成熟而又迷人的味道,两人不禁相视邪笑。
胖子道:“啧啧啧!没想到大哥还好这一手。”
小智道:“可不是嘛!”
林世祖却没有听到,因为这时两人都打累了,准确的说女人打累了,坐在地上休息。
“你打舒服了?”他问道。
女人抱着自己双膝,悄悄地抬起头瞧想林世祖。
林世祖放了两锭十两银子在桌子上,道:“早点儿把你爹埋了吧!这点儿钱够你过个安稳日子了!”
“你怎么不还手?”女人见林世祖要走,这才问道。
“我不是来打架的,更不是来侵犯你的,我打你干嘛?”林世祖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脸。
女人委屈道:“对不起!”身子扭了扭,二十五六岁的光景,像极了一条迷人的五彩金鱼。
林世祖不禁也看的迷了,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没关系,你既然打也打了!我要去陪我兄弟门喝酒了!”
女人道:“我也可以陪你喝酒,你难道就不可以留下来陪陪我?或者说我陪陪你。”
林世祖本是不愿的,可是看着楚楚可怜的女人,心又软了下来,何况陪一个妩媚的女人聊聊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索性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这是两人是对坐,女人用手撑着紧致的脸,地上躺着个死了的老人,他却显得格格不入,好像凳子上有钉子一般,时不时的瞧上一眼对面的女人。
而隔壁的两人呢?至从没有听到打架的声音,两人既邪恶的讨论着大哥的本领高强,让女人那么快就折服什么的。
林世祖没有先开口,女人先问道:“你叫什么?”
他道:“林世祖。”
“二世祖,你这名字真有趣。”
过了一会儿!
“你就不问我叫什么吗?”
“不问,因为知不知道没什么用?以后我们一定不会相见。”
“你真有意思,说话很像一个人,特别肯定又好像很有道理,你既然不想知道我是谁,又为什么要给我银子,还要帮我。”
“因为我见不得可怜的女人。”
女人坐了起来,她道:“既然这样,你肯定见过不少可怜的女人咯?”
他道:“你是第二个,但你和她比较,你既不漂亮,又没有她可怜。”当然他说的可怜的女人就是上次救他的女人。
“哦!”女人表示怀疑。
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女人突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问道:“那现在呢?”
林世祖看了一眼就立刻闭上了眼睛,道:“现在我觉得你一点儿都不可怜,而且很可悲,你这样和婊子有什么不同。”说完之后他又想睁开眼去瞧,但又不敢。
女人笑道:“我爹已经死了!我现在需要找一个依靠,你应该帮人帮到底。”
林世祖冷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
女人突然问道:“我看你不止这些钱,既然你救济我,为什么不多给我一些。”
他得意道:“那是我的钱,我想给多少便给多少。”
女人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她此刻正在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可林世祖却一点儿不知,心里还在打着鼓。
林世祖道:“这是秘密?”
女人道:“可不可以告诉我。”
“既然是秘密,当然不能告诉你!”
“哦!”
“我看你这会儿已经不需要帮助了。”他眼睛仍然紧闭,起身。
“我需不需要帮助,你为什么不愿意睁眼自己看看。”女人道。
林世祖突然觉得气氛不对,或者经验告诉自己四周起了杀机,又或者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脖子流出来鲜血,他睁开眼睛,第一眼还是那个女人,衣服已经穿好,但是女人的脸变得不可怜,而是邪魅。
这些都不算杀机,因为林世祖的脖子上已经架着一柄宝剑,宝剑正是他们从铁匠铺偷来卖到当铺的宝剑,因为偷剑之后,没一把在他们卖的时候都特别仔细的看过,这不是因为他们细心,而是这个江湖有人喜欢用金子打造宝剑。
但能一眼看出,谁又知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原因呢?
时间一下子凝固,林世祖心想难道是铁匠请来的人,为了宝剑来杀我灭口,冷汗从毛空慢慢渗出。正巧这时,小二见房间没有了响动,悄悄地推开门帘偷看,眼睑这一幕,不禁小声叫出来声。
女人飞了过去,一下抓起小二,小二轻飘飘的飞了过来,却重重的落在地上,杀猪般的恶叫。
小二惨叫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女人邪笑道:“刚才我还不是婊子吗?现在怎地有成了女侠了。”
“你看我现在还想婊子吗?”
“不像,一点儿都不像!是小人瞎了狗眼。”
“狗眼,很好。”
小二不顾被摔歪的鼻子,跪在地上,鼻涕眼泪一股脑儿掉出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
“叫我婊子的人都已经是死人了,你也不例外!”女人手中宝剑一闪而过,小二眼睛一股鲜血射出。而他手中亮闪闪的宝剑,却不带一丝的鲜血。
小二跑了出去,林世祖已经瘫软的坐在地上,刚才自己也把她比做婊子,难道下一个杀的人就是自己,但见女人却收了宝剑,看向自己,自己这才觉得放松不少。
突然女人变得好可怜,她手中宝剑真在颤抖,和刚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我是个可怜的女人,很多人都觉得我是个婊子,但是我其实也是个良家妇女。”
林世祖看着女人犹豫的表情,这会儿他怎么也不相信女人说的,但又觉得女人另有隐情。
“我本来有一个爱我的男人,可是有一天他抛弃了我,我知道他是爱我的,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
“铁匠?”林世祖不禁道。
“你认识这把宝剑?”女人着急的问道。
“它名为龙吟,当今名剑之一,看来你知道宝剑的出处?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想找到他,只有他才能打出这么美丽的宝剑。”女人痴情的看着宝剑,双眼的柔波比万里江山更美了。
林世祖点了点头,道:“这是我们从铁匠铺偷来的。”
“他还是在打铁,这倒符合他的身份。”女人像抱着爱人一般抱着宝剑,呐呐地自言着。
“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他,我相信你会答应一个可怜女人的请求的,对吗?”
看着可怜的女人,一个女人想要找到离家出走的男人,这女人绝对是个好女人,林世祖这么也不能拒绝,何况若是惹怒了她,说不定瞎眼的下一个人就我自己了。
“我们偷了你男人的宝剑,他现在正要杀了我们,我们绝对不敢去找他。”
“带我见他,我保证他不会杀你,他最听我的话了,别忘了我是他妻子。”
男人听妻子的话,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抛弃妻子呢?何况这个女人并不丑。
“他如果的听你的话,那他怎么会离开你呢?”林世祖小心翼翼的问道。
女人突然“呛”一声拔出宝剑,对准林世祖刺去,但在眉心三寸处停了下来。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林世祖眉心不住的耸了耸,当有东西指着眉心时,每一个人的眼睛都不舒服,林世祖同样如此,他不禁闭上了眼睛。
女人吸了口气,见林世祖闭上眼睛,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但他这么也不知道,林世祖内心已经答应了她,就算自己不去也可以告诉他铁匠的地点,女人却先道:“就凭你现在拒绝了我两次,你早就该死了,但是我现在可以放了你,你也不需要带我去,我自己去找他。”
林世祖想要挪动脚步,但女人从刚才到现在的情绪大变,自己这么也不敢多说话。
女人生气道:“我给你三日思考的时间,三日之内,你自己去找他,我会找到你,不然三日之后就是你的死期。”
林世祖疑惑,更感到惊恐,女人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让自己不知所措,但又觉察着,什么人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女人道:“哦!我的名字叫孙二娘,你现在只管去找铸剑那个男人,告诉他孙二娘很想他,之后你的性命还是你自己的。”
林世祖额头已经冒着冷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一切都是装的,只为吸引自己过去,一切都发生的好快,林世祖不敢说出任何一句话。
屋子里,孙二娘坐了下来,林世祖埋着头冒着汗,心里盘算着这么逃,地上的尸体仍然没动,林世祖似乎感觉到这个尸体似曾相识,但也不敢多问。
“你还不快滚!”
林世祖立刻拉开帷幕,小智,胖子两人还在喝酒,看着满头大汗的林世祖,他们笑了笑道:“祖哥原来也不行,这就满头大汗了!”
“走!”林世祖自顾道。
两人不解。
“走啊!”他说完自己转身出门,头也不回。
“记住,三日之内。”女人屋子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正是哪个假装孙二娘的父亲的男人,这声音更熟悉了,但他却这么也想不起来。
屋子里孙二娘和男人相似邪笑起来,男人正是天地盟万里金刚宋万里,林世祖第一次见他也是心中畏惧,哪里多去记得宋万里,这时只觉得很熟悉。
林世祖本就想要加入天地盟,若是宋万里对林世祖找铁匠,林世祖是说还是不说?这却又是一个迷了。
“孙二娘是谁?铁匠的女人吗?铁匠是反天地盟同盟会的人,孙二娘呢?屋里的那个说话的尸体又是谁呢?”
林世祖一直都在想这几个问题,他更是在想,到底要不要去找铁匠,找到铁匠会不会杀了自己。
胖子两人赶来问道:“祖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样子好像很急。”
林世祖没有回答,小智又道:“祖哥,今晚还去不去怡春院?”
他还是没有回答他们。
走了两步,他突然回过头,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孙二娘这个人。”两人摇了摇头。
胖子道:“刚才那人叫孙二娘?”他点了点头。
小智道:“你打听她干嘛?”
林世祖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道:“看来要去找他问问?”
“找谁?”
“神庙老乞丐。”
三人赶到神庙,给了乞丐二十两银子,孙二娘这个人就连老乞丐也不知道,但银子老乞丐却不会退还。林世祖虽然不知道老乞丐欺骗了自己,他心里轻松不少,心里想着既然孙二娘是个无名之辈,那么肯定也不是天地盟的人,只要躲着她不就可以了吗?他可没有胆子去找会飞的铁匠。
这时对于孙二娘三日之约,又忘掉九霄云外了。
孙二娘没有出现,三人却已经发现很多人跟着自己,他们有的鬼鬼祟祟,有的隐藏的却很好。
林世祖耳力过人,小智视力比常人更好,大勇胖子有这绝对的执行力,只要林世祖让他做的事儿,他绝对会义无反顾。这是在林世祖遇到两人,最后和他们一起混的原因。
他们先朝着西城跑去,跑累了也要不停的跑,可是他们更本不能拜托一层层的监视。
眼看就要出城门,黄昏的余晖照在每个人脸上,人影却少的可怜,偌大个应天府西城,正有一股日落西山的落寞。
胖子不是第一个叫累的人,小智却叫了起来,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祖哥,前面有个茶棚。”
林世祖道:“要去你去,我和胖子自己跑了。”
小智道:“我不是想自己休息,更不是不想跟着祖哥您,只是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起来。”
胖子本就在他们边上,一听喝茶,又看到了茶铺蒸好的包子,虽然想去却没说,只能竖起耳朵悄悄地听,这是找到了话说,随即问道:“什么事情?”
小智道:“你们不觉得很奇怪,既然老乞丐说了不认识孙二娘,那么现在有人跟踪我们,会不会是老乞丐派人来的?”
林世祖灵光一闪,骂道:“妈的,我们被骗了,该死的老家伙,又差点儿上了你的当。”
小智,胖子两人不解。
林世祖道:“这些人不是老乞丐派人来的,的确的孙二娘派来的人。”
小智道:“祖哥这是什么意思?”
胖子道:“就是?祖哥你说清楚,我们不明白。”
林世祖停了下来,另外两人也跟着停下脚步。
“走!我们去茶馆坐着,点一盘包子,喝两碗茶。”
两人更加迷惑,但见林世祖有恃无恐的走过去,索性两人也是毫无顾忌。
茶馆处,三人终于坐定,胖子和小智还在担心,四处看跟踪自己的危险。
林世祖道:“胖子吃包子,小智你也吃。”他一人给他们递过去一个,自己也拿着一个包子。
“你们听我说,现在我们没有危险,不光没有危险,而且很安全。”
胖子吃了包子,小智道:“祖哥别卖关子了,你快说,不说我吃不下去。”
林世祖想了想道:“你们不知道老乞丐的性格,我却了解的很清楚,他对于别人想知道的东西,他从来都是十分的假。”
“还记得当初我在他手下做事,有一次他让我去抢劫,他告诉我我要抢劫的那个人是个书生而且特别有钱,我那时候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自己便找了把菜刀就去了。”
胖子和小智一听,心中一紧,问道:“之后呢?”
“趁着夜色,我拿着一把破菜刀便去了,哪里是一个不太大的小山包,一条小路上,果然我听到了一个人赶路的脚步声。”
林世祖喝了口茶,“可是你们都知道的,我耳朵虽然灵敏,眼力却不如小智,夜幕降临,我也没看清人的模样,要是我看清楚人的模样,我相信我早就跑了。”
胖子道:“怎么了?那个人是怪物吗?”
林世祖盯着两人看了看,“他不是怪物,但是比怪物更可怕,那是一个身高一丈左右,膀大腰圆的大汉子,比胖子壮三倍不止。我一下就撞在他身上,菜刀也砍了他一刀,那汉子用如水牛一般的眼睛瞪了我一眼,我吓得菜刀掉在地上,之后你们猜我怎么了?”
小智道:“怎么了。”
三人想说相声一般,引的小二都不禁停下来听。
“我砍了他一刀,只见他大腿直冒鲜血,本能的反应,他本来一只大手就要抓住我,却看到我只是个八九岁的小屁孩儿,他迟疑了一下。我一见,自己却哇的哭泣出来。”林世祖故意停了停,目的就是问他为什么哭。
小二不禁道:“你为什么要哭,是害怕了吗?”
“呸!”林世祖急忙道:“我是谁,会害怕到哭鼻子,那是小孩儿才干的勾当。”一群人都觉得林世祖在逞能,不禁觉得无趣。
“当时我见他停顿,心想这个大汉也是有爱心的男人,可能是看到了我想到了他自己的儿子,我一想,打不过他何不用点儿计谋,这哭就是我的计谋。”
小二在内,几人都觉得林世祖真聪明,问道:“后来呢?放了你了吗?”
“他不光不怨我,还给了我好多银子,真是个好人啊!”
所有人听到林世祖的感叹。
林世祖道:“妈的,刚才又扯远了。”但他心里却十分得意。
“所以这老乞丐骗人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个孙二娘他根本就是认识,他想让我们被孙二娘搞死,孙二娘是一个能力很大的人,只是我们不认识而已。”
小智道:“那我们岂不逃不了。”
林世祖道:“逃什么逃,他要找铁匠,我们带他去找铁匠就好了。”
胖子道:“可是铁匠会杀了我们的。”
林世祖道:“只要让铁匠看不到我们,这就可以了。”
“那我们现在就带他们去吧!”
“慌什么慌,三日为期限,我们还可以吃喝两日,而且我们还要回去找老乞丐论论。”
林世祖不禁得意的嘿嘿起来,他一来想试探跟踪自己的人会不会保护自己,二来也需要去找老乞丐问清楚孙二娘到底是什么人?
小智和胖子不知该怎么说,他只是觉得林世祖好坏好坏,但这种坏却不是对自己,所以他们很安全,也很相信林世祖。
第一夜,三人终于安安稳稳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三人带着一群跟踪自己的人来到了神庙。
老乞丐不知道林世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知道一点儿,善者不来。
林世祖一见老乞丐,伸出手道:“老乞丐,你真他妈不是哥东西,收了钱不做事儿,江湖就是因为你这种小人太多,把二十两退给我。”
老乞丐和身后几个乞丐都是嘻嘻一笑,林世祖道:“你若是不还钱,我就和你拼了。”林世祖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不敢动手,跟踪自己的人似乎不在了。
林世祖道:“算里狠!”本来胸有成竹的事情,这会儿林世祖却一点儿高兴不起来。
虽然没发生摩擦,小智和胖子感觉林世祖像疯子一般,林世祖整整一日都高兴不起来。
三人找了个酒铺坐了下来,点了肉和酒,跟踪自己的男子又出现了三个,他们就坐在林世祖边上。
林世祖喝了两杯,走到他们桌子钱,怒道:“你们回去给孙二娘说,要想我带你们去找那个人,今晚就去把老乞丐等人打一顿。”
本就十四五岁的林世祖,像极了一个小孩儿,气鼓鼓的。
三人吃喝了很久,找了个住处,带着生气又过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外面嘈嘈嚷嚷起来,突然就有人来光顾了自己。三人迷迷糊糊醒来,定睛一看,正是神庙里的一群乞丐。不过不同的是,他们每个人都没有了趾高气扬,全都鼻青脸肿,惹人发笑。
当老乞丐极其不愿的奉上二十两银子时,林世祖三人终于忍不住噗的笑出来生,小智和胖子更加佩服这个大哥了。
老乞丐盯着林世祖,突然骂道:“来人啊!给我好好教训这三个小子。”十来个乞丐,像十来个的鬣狗,一下子却来个大反转,三人还没清醒就被狠狠地打了一顿。
“林世祖,你知道不知道你到底惹上了谁啊!你这个混蛋?”老乞丐奋力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