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亦权
学生在学习上大致可分为四种:“生而好学为上,熏染而学次之,督促而学以次之,最下者是督促不学。然而生而好学与督促不学的人究竟是少数,大多数得到相当熏染,督促就学习。”
——陶行知
乔治是个音乐神童,他9岁的时候就在曼哈顿举办过钢琴演奏会。可一直到了18岁,他依旧只会弹奏这几首曲子,再也没人愿意听他的演奏会了。
乔治因才华而骄傲,也因才华而胆怯。他没有勇气去练新曲子,因为练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可是他只要一开始练就觉得自己正面临着失败。后来,他听说大钢琴家戈多夫斯基谱写了53首《肖邦练习曲》,那些都是极为经典的作品。他也想练一两首,可他只是看了看第一首的曲谱就放弃了——因为那实在是太难了!
不久后,戈多夫斯基来到曼哈顿旅居,他住在郊外的一座别墅里。乔治得知后就上门去讨教,问戈多夫斯基怎样才能超越自己。戈多夫斯基递给他一小段乐曲说:“你有信心练会它吗?”乔治看了看那段曲谱,虽然非常难,但是很短,他点点头说:“我可以!”
五天后,乔治练会了那段曲子。他又来到戈多夫斯基那里,听了他的演奏后,戈多夫斯基微笑着点点头,他又拿出了一小段曲谱递给乔治说:“你能练会这段吗?”
乔治看了看这段曲谱,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它比前面那段更难!不过还好,它只是比前面那段长了一点点。乔治略显迟疑,把曲谱接了过来,这次,乔治整整练了8天。当他再次来到戈多夫斯基那里后,戈多夫斯基对他的演奏表示满意,他又拿出了一张曲谱让乔治带回家练习,乔治彻底惊呆了:“这段太难了,我根本练不会!”
“好在它比较短!”戈多夫斯基鼓励他说,“拿回去好好练习吧!”
乔治一咬牙,把曲谱接了过来。这次,他用了整整12天时间才练会了那一小段曲子。当戈多夫斯基听完他的演奏后,笑着点点头,然后他把这三段曲谱放在一起对乔治说:“你把它们连贯起来弹奏吧!”
乔治把这三段曲子一气呵成地弹完后,他惊诧地抬起头问戈多夫斯基说:“我觉得这似乎是一首完整的曲子呀,它有名字吗?”
“是的,这是一首完整的曲子,它的名字叫做《F大调练习曲》,是53首《肖邦练习曲》中的第八首!”戈多夫斯基微笑着说。
“天哪,这是真的吗?这就是53首《肖邦练习曲》中的第八首《F大调练习曲》?”乔治兴奋地大喊大叫了起来。
“是的,请相信你自己,你已经练会了《F大调练习曲》。但是此前为什么你连练习的勇气也没有?因为你一直把困难看成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但这座大山其实是由一块又一块的石头组成的,你只需要一块一块地搬走这些石头,就算是一座大山总有一天也会被你搬走!”戈多夫斯基微笑着说,“所以请拿出你的勇气来吧,超越自己,从超越每一块挡在你面前的小石头开始!”
听到这里,乔治终于明白了戈多夫斯基的良苦用心。从此,他开始拿出了勇气不断地去挑战和完善自己。多年以后,乔治成为了一个了不起的钢琴家,并被载入世界音乐史册!没错,他就是被称为“20世纪最伟大的浪漫乐派钢琴演奏家”的——乔治·博列特。“感谢戈多夫斯基,是他教会我怎样面对困难,是他让我明白超越自我就像是超越一块小石头那么简单!”晚年时的乔治·博列特曾在日记中这样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