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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棵树的死亡

▲文/木又

成功并不能用一个人达到什么地位来衡量,而是依据他在迈向成功的过程中,到底克服了多少困难和障碍。

——布克·华盛顿

春天,在一个田野里,一阵大风雨后,一根嫩嫩的柳树枝被吹断了,落在地上。

就在柳树枝渐渐干枯的时候,有一位中年人和一位小伙子从这里经过,中年人把即将枯死的柳树枝随手插到了路旁的水塘边。

柳树枝成活了,它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给了它第二次生命的人!

第二年春天,那个中年人和小伙子又出现在这里,中年人摸了摸树干、抚了抚柳条,露出欣慰的笑容,走了。

在第三个春天的时候,这时候的它已经是一棵甘蔗一般粗细的小树苗了!那个中年人和那个小伙子又来了,中年人还是摸摸树干、抚抚柳条,满足地笑笑,什么也没说,走了。

柳树开始想那个中年人为什么每年都来这里看看它有没有长大,是等着自己长大吗?长大后他会对自己做什么呢?是把自己砍回去做家具吗?它一想到自己将要被斧头砍倒,然后被削去枝桠,剥去皮,再被锯开,最后还要被刨子一下一下地刨,它就害怕极了!它开始动脑筋想怎么样才能避免被他砍回去做家具的办法。

这时有一条虫子爬了过来,它开心地接纳了那条虫子:让虫子蛀过以后,他就不会用自己做家具了!虫子开始繁衍,越来越多,成群地生活在它的树干中。

一年之后,那个中年人和小伙子又出现在了这里,中年人看到这些虫子心痛极了,他去买了杀虫剂杀死了所有的虫子后才离开。看见那中年人把虫子都杀光了,柳树更加坚信他一定是盼着自己长大好砍回去做家具。于是,他邀请了更多的虫子住进了它的身体里,只有虫子才能帮他避免被砍的命运!

又一年之后,它的树干中间几乎全被虫子们蛀空了,在一个风雨之夜,它被大风吹断了。躺在地上,它如释重负般地想:这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把自己拿去做家具了!

几天后,中年人和那小伙子又来到了这里。这一次,中年人将是最后一次带那小伙子一起来,因为,在他资助下,小伙子很快就要读完大学到外地参加工作了——一个遥远的城市有个非常不错的公司预先邀请了他!

中年人看见柳树已经倒在地上,它再次上前摸了摸树干,心痛极了。与他一起来的小伙子说:“我们再把它插进土中吧!”

中年人说:“没必要了,它的心已经完全被腐蚀了!只要看见它长粗了长大了,我都会觉得很开心,很欣慰,没想到现在……”

中年人和小伙子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里。路上,小伙子想:“我是个孤儿,将来的生活全要靠自己,买房、取妻、生子、创业……肩上的担子真得很重啊!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资助我读书,到时候究竟会要我怎么样回报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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