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程慕笙不顾一切地舍弃一切,倔强地问秦知时,“你要是不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陆山河坐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却没有说什么话。
这是一间清吧,不大不小,生意却很火热。程慕笙怄气的同时,不忘打量一番这里,感慨一句这两人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只是,这不是她的该关注的,她来是为了求一个答案。
秦知时去宁市的时候,她满心欢喜地将他带去见家长,一顿饭的时间,却成了不同的结局。她被三叔管着,好不容易找了机会溜出来,怎么也不能糊里糊涂地回去。她看着秦知时点酒,一把扯过他手里的菜单,“秦知时,我从宁市跑过来,不是看你在这里装聋作哑的。”
秦知时看了一眼,转而又跟店主要酒喝,“续杯。”
程慕笙瞪着他,同样对着店主,指着菜单上的一款酒,“老板,我要一杯这个。”
秦知时听见她要喝酒,转了脸过来,抽了她手里的菜单,“不许喝!”
程慕笙正气在头上,偏偏要跟他作对,“我男朋友都不管我,我喝不喝酒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的谁!老板,我就要这个,这是酒钱。”
店主左看看右瞧瞧,明显的小情侣闹矛盾,“小姑娘,有什么矛盾好好说,喝酒多伤身体。”
程慕笙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红了,“连你也想欺负我是不是,别人都喝得,凭什么我喝不得!”
店主头大,闭了嘴,乖乖地给她调了一杯黄色的酒来。
秦知时将她要去拿酒,拦住她的手,气急败坏地吼她,“程慕笙,你给我回去!”
程慕笙被吼了,积压很久的情绪也爆发了,“秦知时,你个混蛋!你一句话说分手就分手,谁同意了,啊?我带你见家长,为的就是你这一句话吗,你还给我玩断联。我三叔逼着我去相亲,我好说歹说将对方说服了,又千方百计的逃出来。我得到什么,你吼我,你就只能吼我!你好样的,分手是吧,谁还不会说。来,喝了这杯酒,我们一拍两散。”
秦知时被她崩坏的情绪给唬住,一时没反应过来,让她手快地喝了那杯酒。他记得她说过,对酒精过敏,这一下喝了一大杯,铁定是要出事。
下一刻,眼看着程慕笙脸色酱紫,呼吸急促,翻了个白眼人就昏过去。秦知时顾不上别的,一边喊着她,一边把人接住,“程慕笙——!”
陆山河啪地放下手里的酒,直呼不好,“阿时,快把人送医院去,我开车。”
秦知时看着程慕笙躺在病床上,似乎觉得她总是跟医院很有缘,经常来光顾。她不知道,他放开她,是下了多大的勇气。他战胜不了心里的魔鬼,注定是要被吞噬殆尽,但起码能保她安然无恙。可是,这个傻姑娘,偏偏自己跳进火坑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他爱得隐忍,她爱的热烈。
秦知时说,“程慕笙,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程慕笙答,“你都不要我了,我还要命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