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落儿跟远儿。”白汐初努力用尽最后的力气吼道。
“冲你来?好啊,朕今天就成全你。”宇文墨笑得邪恶,提起剑刺向白汐初的心脏,又拔出,反复刺入,拔出,仿佛一个不会停下的木偶一样。白汐初看着几乎癫狂的宇文墨,忍住所有痛苦,愣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落儿,远儿,你们的母后快被你们的父皇杀了,快去救她。”白汐月恶毒的把宇文落和宇文远推向了宇文墨,“父皇,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母后吧!”
宇文墨听见这俩个孩子的苦苦哀求,更加愤怒了。回头举起剑就砍下了两个孩子的头颅。
“不!!!”刑架上的白汐初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感觉心如刀割,像数万只蚂蚁在心上噬咬,撕心裂肺的痛苦向白汐初袭来。
忍受不了这一切的白汐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束缚,想要奔向她的两个孩子。但手筋脚筋已被挑断,白汐初跌落在地,她颤抖的伸出满是伤痕的手,想爬向她的孩子,却始终无法动弹,也无法碰到她的孩子。
白汐初像个疯子一样,失控的朝宇文墨吼道,“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哼,不过是两个孽种罢了。你当真以为,他们是我皇室血脉?可笑,事到如今,朕就告诉你,那日,你房中之人,不过是朕找来的马夫罢了。朕的心里,自始至终,唯有月儿一人,你,不过是助朕登上帝位的垫脚石罢了,连朕的棋子都算不上。”
白汐初静静的听着宇文墨说出真相,心,已经麻木了。地上的白汐初双眼无神,不悲不喜,仿佛宇文墨说出再多残忍的话都与她无关了。
宇文墨看着这样平淡的白汐初,更加烦躁,“白汐初,你可知你这双眼睛让朕看着就烦躁。”宇文墨说着就举起剑刺向了白汐初的双眼。血合着泪水一起落下,失去光明的白汐初仍然一副平淡的模样。
宇文墨突然心上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站在一旁看好戏的白汐月看见宇文墨突然捂着胸口,心里一阵慌张。连忙过去扶住宇文墨,“皇上,您先回虚念殿休息吧!这里交给臣妾就好,您放心。”
宇文墨被白汐月扶住,突然感觉鼻尖有股清香环绕,片刻便恢复如常。但还是招架不住白汐月的担忧劝告,只先得回殿中。看了一眼地上的白汐初,宇文墨毫不犹豫的下令,“赐毒酒。”
“诺,”
宇文墨率先离开了地牢,白汐月不动声色的留下来,缓缓蹲下,揪住白汐初的头发,“白汐初,你这副皮囊当真是令人嫉妒呀,来人,把西域的血蜘蛛呈上来。”
“诺,”
“姐姐,这些蜘蛛可是罕见得紧,你看我为了你,花了多大心思。”白汐月笑着说完,毫不在意的在白汐初脸上划下一道见骨的伤痕。
白汐月让人放出血蜘蛛,大概有百十余只,那些蜘蛛闻着白汐初母子三人的血腥味,爬上了白汐初的脸,身体各处,还有已经死去的宇文落,宇文远的头颅里,身体里。
那场面,可能是这世界上最血腥的,在场的宫女,太监,狱卒,无一不觉得残忍至极,可是他们没有命去替皇后白汐初打抱不平。
他们有的人已经偷偷抹泪,这个戎马半生的皇后,她为了爱情付出了她的所有。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这叫人怎能不心痛。
尽管痛彻心扉,白汐初仍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竭尽全力忍受着。白汐月想要看她痛苦,听她痛的求饶,她偏不让白汐月如愿。
白汐月看着地上死不吭声的白汐初,心中更是嫉妒她的坚韧,真是个硬骨头!“姐姐,皇上还赐你毒酒了呢,圣命难为,来人,把皇后娘娘的毒酒拿来。”
宫女颤抖的抬上毒酒,白汐月看见面前泪水满面,抖如筛糠的宫女,冷笑,“怎么?你觉得皇后娘娘令你心疼,本宫让你害怕?”
“奴婢不敢。”宫女哽咽的小声回答。
“不敢?我看你是想相伴皇后娘娘余生吧!不如本宫成全你。”白汐月满不在意的宣布了这个宫女的命运。
地上的白汐初歇斯底里的怒吼,“与她何干?你有本事就都冲我来,别让我一如既往的看不起你。”白汐月被激怒,果然冲着白汐初走去,抬起毒酒,就泼向了白汐初血肉模糊的脸。
因着白汐月的愤怒,那个宫女被遗忘,逃过了一劫。
而地上的白汐初已经奄奄一息,甚至看不出来她还活着。
“我若不死,必让你们血债血偿,不,加倍奉还。”白汐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吼道。
“做梦!”白汐月冷笑,轻蔑的看了地上容颜尽毁的白汐初一眼,拂袖而去。
白汐初感慨,自己真的要就这样死去了吗?一切真的要归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