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夕走在放学的路上,我说:“你是回酒店还是回我.......(家,住一晚)?
林夕说:“你想说什么,回你家吗?”
我说:“嗯。”
林夕说:“我还是回酒店吧,回你家的话,你懂得。”
我说:“明白,那我送你上了车后,我再走吧。”
林夕说:“行,我明天就得回郑州了,公司有个项目我的亲自盯着,别人我不放心。”
我说:“好。”
我们并肩站在马路边等车,谁也没有再说话。听着如歌的风声,看着夕阳的残红,稀稀拉拉的车辆从我们的身边开过。天色渐渐变暗。我时不时望一望林夕,林夕也时不时望一望我。我有点受不了两个人此时的沉默,我开口说话了,我说:“天要黑了,也变冷了,注意保暖。”
林夕看着我说:“知道了,我会的。”
“于哂的事,我替她向你道歉,毕竟是我的学生。”
“王咏,你说什么呢?我没有怪她,我知道她只是一个孩子,我怎么会跟孩子计较。”
“那就好。”
林夕突然站到我的对面有点生气的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什么呀?”,我很平淡的说道。
“我最讨厌你对我好,让我感觉到我们之间没有距离的时候,你却又表现出拒我千里之外的样子,让我感觉我们的距离又遥不可及。我最讨厌你的装聋作哑,明明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却装作不知道。我最讨厌你的自欺欺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内心,却要拼命的改变。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内心存在着什么障碍,非得不肯往前走一步。”林夕落泪了,看着她那个样子我不免有点难过,本来已伸出帮她擦眼泪的手,我最终还是缩了回来。
我淡淡的说:“车来啦,上车吧,等你到酒店给我报个平安,我就放心了。”
林夕最后认真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我也踏上了回家的路,走在没有路灯的漆黑的马路上,我莫名奇妙的也落了泪。我知道,我跟林夕的关系只能是朋友,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发展。虽然双方都明白对方的心思,但是却不可以在一起,因为我们属于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冬天的寒风开始一点点变的更冷了,马路上的车辆也没有那么多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天回家的路是那么的漫长,真想赶紧回家睡一觉,然后发现这一切都是梦。想一想以前的时光,不用考虑很多方面时候的时光,多好呀。
林夕的车是跑车,空间不是很大,傻里吧唧的她,开着包车来回跑了三个来回才把我的东西搬完,还好我住的时间不长,没有什么大件要搬,也没有太多的东西,要不然三个来回那够呀。
我住在林夕别墅的第二层,林夕见我一个人在收拾东西,她走过来说:“来,我帮你吧,反正东西也不多,一会儿就收拾好了,要是多呀,我就不帮你啦,自己收拾吧。”
我说:“你这是什么逻辑?”
“神逻辑。”,她很坚信的说。
东西收拾好后,她把我叫到她的房间说:“你住在我的房子里,我们又是孤男寡女的,我得给你一些立规矩,你听着。”
“洗耳恭听。”
“一、上厕所敲门。二、不许私自来我的房间。三、每天晚上必须洗澡,并且我洗完之后你才能洗。四、我的早餐、午餐、晚餐,你负责。五、我的衣服你洗,不许用洗衣机。六、晚上不能晚于十一点半睡觉。七、不许大声喧哗。八、上班自己解决,不负责接送。可以吗?”
我含含糊糊的说:“可以,我先出去啦。”
“别呀,刚刚帮你收拾东西,有点累,你过来帮我按按摩吧。”
我开玩笑式生气的说:“你这是好心让我住你这,还是请了一个保姆呀。”
“过来,哪那么多废话。”
我走到她的身后说:“按哪里?”
“按肩膀就行,轻一点啊,别太用力了。”
“好”,我说道,我认认真真的给她按了起来,看她那个样子很享受的样子,她突然开口说:“王咏,你按摩的手法不错啊,力道也刚好,你是不是学过按摩呀。”
“没有啊,只不过在大学的时候,我把室友们当成了我按摩练习的道具,经常在他们的背上练习手法和力道。”
“你这么会按摩,你给我来个全身的吧。”
“好像不太方便吧。”
“你只要给我按按背就可以。”
我开玩笑的说:“那行,你趴床上吧,我给你按。不过要收费的,一个小时八百块。”
“行,我给你一千块,行了吧。”,林夕也开玩笑的说道。
我按了一会儿她就睡着了。我悄悄的走出房间。感觉心中乐呵呵的,也不知道这种喜悦的心情从何而来。第二天,上班,我们同时出门,她开跑车,我开自行车。我说:“你开跑车很快的,去这么早干嘛呀?”
她笑呵呵的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气你呀。”
我说:“你想多啦,我怎么会生气呢,我很开心,不用花钱就能住上别墅,谢谢啊。”
“不谢”,一溜烟儿,她已经开着跑车没影儿了。
在后来的日子中,我跟林夕的关系更加的友好了,更加的亲密了。我也不知不觉的变的厚脸皮了,每次上下班,我都赖在她的跑车上,让她捎着我。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规矩了,有的时候做饭她也会帮我,时不时的还帮我洗衣服。晚上在家忙工作也渐渐的不在自己的房间了,而是来到我的房间,霸占我的位置,然后忙自己的工作。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交谈,她忙她的,我忙我的,她忙好后,说一句:我忙好了,睡去了。我说一句:好。就是这样。
由于林夕经常带我上下班,同事也渐渐议论了起来,我住在林夕别墅的事情公司也传遍了,林夕变的很烦恼,我听见那些议论也很不开心,于是我就从公司辞职了。在与林夕道别的那天上午,我说:“我走了,回濮阳。”林夕淡淡的说:“有什么打算吗?”
我说:“回家先把没有考完的驾照考了吧。”
“不错。今天我不上班啦,我送你吧。”
“谢谢,以后如果有机会去濮阳出差一定要记得我,我好好招待你。”
“好的,来吧,拥抱一下。”
随后她送我去了车站,在车站分别的时候,她说:“我在你的包里放了一封写给你的信,记得看。”
“好的,再见。”
“再见。”
我登上车,打开那封信,信上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王咏:
与你相遇,与你相识,是我的幸运。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很开心,我会想你的,希望你也能经常想起我来。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后会有期,各自安好。再见。
李林夕。
往事到此结束。我终于走到了家,想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又是开心的新的一天。却被家里人叫了去,开始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警察式的询问。奶奶说:“王咏,我听你李奶奶说,今天你带了一个女孩去学校啦。”(奶奶说的李奶奶就是那个李老师,在村里论辈分,我叫她奶奶)
我说:“嗯。”
“听你李奶奶说,你们关系不错,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们看看。”
我说:“看什么看呀,我跟她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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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盘剥之后,我终于可以上床睡觉了,此时此刻的我感觉无比的美好,躺在床上的那种幸福浓浓的将我包裹着,很快我就入睡了。
第二天来到学校,一切如旧,照常进行。第二节大课间学生要跑操,老师要监督者学生,我也不例外。学生跑完操,我准备要回办公室,突然,于哂跑到我身边说:“老师,昨天那个女的到底是谁呀,你们结婚啦?”我说:“她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没有结婚,也不可能结婚的。”
“那她以后不来了吧?”
“也许吧。”
“老师,我们玩去吧,”于哂说着拉住我的胳膊就望那片长满枯草的土地上走。就在我们往那边走的时候,四年级一个男生走到我的面前,用农村孩子特有的“野性“的样子对我大声说:“老师,我向你宣战。”
我莫名其妙的说:“怎么啦,宣什么站?”
“反正就是与你宣战”,那个男生又说了一遍。这个时候于哂说:“老师,别理他,他有病。咱们走。”后来,我经过在学生之间的了解我才明白,原来这位小男生喜欢于哂,而于哂对他没什么好感,不怎么搭理他。我在学校与学生的关系中跟于哂走的近了些,没事经常在一起聊天,一起玩,上课对她关注也偏多一些,那位小男生这是把我当成他的情敌了。后来,我找到那位小男生,跟他谈话,他依旧是那句话:老师,我向你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