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身边的林夕说:“林夕,中午想吃什么呀?”
林夕说:“听说你们这凉皮不错,咱们吃凉皮吧。”
我转头对邢佳说:“你可以吗?”
“可以呀,那就凉皮”,邢佳说,然后继续说:“王咏,你去买。”
我假装很生气的样子对邢佳说:“你有没有点规矩,叫老板,哪有老板去买东西的,我摆摆谱,你去吧。”
“哼,爱去不去,随你便”,邢佳转头就走了。
“行,我去买”,我说着就往外走去买中饭,林夕说:“王咏,等等我,我跟你一块儿去。”随后我们两个出门去买饭,我对身边的林夕说:“你还在在店里待着吧,这雨还在下呢。”林夕说:“没事,就喜欢在这种蒙蒙雨中走走。在店里待了一上午了,这样挺好的。”我们找了很久没有找到卖凉皮的,我想可能是因为下雨,卖凉皮的没有开门吧。我说:“林夕,除了凉皮,还有没有想吃的?”林夕说:“那就听你的吧,我都可以。”我们又转了一会儿,走进一家面馆说:“咱们吃面吧。”林夕说:“可以。”随后点了三份面打包回了店里。当邢佳看到带来的不是凉皮,而是面,得意的说:“猜着你们也买不到凉皮,下着雨哪个卖凉皮的摆地摊呀,再说了,这附近也没有卖凉皮的店。”我说:“林夕,那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们找了一圈又一圈。”邢佳给我一个鬼脸,然后就各自吃饭了。
吃过饭林夕说要睡会儿,就让她躺在里面的沙发上休息,邢佳坐在一旁外手机,而我坐在琴登上,望着琴键在想明天带着林夕怎么走,我在想这个路线。我这样想的,先带她到载满我童年的水坑看一看吧,在夏天,那是我的水上乐园,是我学会游泳的地方,是我差一点丧失生命的地方。这个水坑一边挨着路,而另一边是一片草地,时不时的会有几只羊在这里吃草。我们总是从草地的一边下水,因为这边的水比较浅,将衣服脱下来放到草地上,就从草地上,一个加速跑,一跃跳到水里。在冬天,水坑结了冰,成了我们溜冰的好地方,我们总是在放学后,或者上学的途中来到这里,滑一会儿冰,记得有一次我们四个人来到这里溜冰,都想往里走走,每走一步就能听见冰裂开的声音。当我们发现我们还可以往里走,我们继续接受挑战,一步一步的往里走。突然冰裂开了,我们就迅速的往回跑。跑到岸上,我们都哈哈大小,因为我们成功了,没有掉到里面去。我想这些应该告诉林夕,让她知道我童年的一些事,我相信她会感兴趣的。还有一个地方也要去,那就是我们村子的小学,在这里,曾经承载着我人生辉煌的时刻,那就是我成为了这里所有人的中心。那时我还未到上学的年级,爷爷在这里是老师,对于我也是疼爱的不得了,经常上学总是会带着我,而我就成了我爷爷的学生的中心任务,一下课,他的学生就会将我围住,这样逗我,那样逗我,而此刻的我,很骄傲,因为这里的所有人都围着我转。这样的现状一直持续很久。记得一年级有一次抽考考试,抽考的人有我,我在做数学卷子时,最后一道大题,没有完全做对,扣了几分,导致我没有拿满分。后来回到家,因为别的事情我有点生气,然后我就哭,家里人认为我是因为考试出错了才哭的,就在一边一直安慰我,后来我们的数学老师,其实我们是一家子的人,论辈分我叫她奶奶,她老公与我爷爷是堂兄弟,在街上听到我的哭声,就走到我家来到我身边说,王咏,怎么哭啦,家里人告诉她说可能是因为考试没考满分吧。然后她就一直在安慰我,而那时的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数学老师,并不知道我和她其实也是一家子人。可是命运弄人,现在的她永远也站不起来了,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而她的老公因煤气中毒,在床上躺了一年多以后,也离开了人世。这些事,我想告诉林夕,我想她是想知道的。
还有,我还要带她去看一看我家里至今还放着的一把大刀和一支红缨枪,关于它们也有一个故事。这两件东西是我爸爸的爷爷的,当年他可是我们这一片的英雄人物。他会武术,会打洪拳,是一位习武之人,后来到处卖艺为生(可惜到了爷爷这一代成了读书之家了,如果爷爷传承了他爸爸的武术,估计我们家就变成了武术世家了,可是没有,从爷爷那一代开始就特别注重读书,所以我家现在成了书香之家了。)。由于日本人的侵略,加入了共产党,开始抗日。后来成了这一片的游击队队长。关于他的故事,我就听说过两个,一个是,当时他们在离这里几十公里的驻地,听说,这里片出了一个汉奸给日本人提供了不少的情报,当时他就当机立断要除掉这个汉奸,于是就连夜奔袭几十公里将这个汉奸杀死在了家里。还有一个故事,是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的时候,他成为了队伍中的一员,可是不行的是,还没到大别山就病到了,留在了原地养病,病好后找了好久,没有找到部队,就回家了。新中国成立后,他由于威望高,成立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任村子的一把手。听爷爷说,那把红缨枪曾经刺死过三名日本人,还有那把到,也劈死过日本鬼子和汉奸。可是现在他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但是他的东西就在那里,在我小的时候是我不错的玩具,虽然红缨枪不再锋利,大刀也变得笨拙,但是拿起它还是会感觉沉甸甸的,充满了分量。这些我要告诉林夕,得让她知道,因为这是我家的故事。
我还要带她去邻村看一个荒废的庭院,关于这个庭院也有一个故事。我相信,林夕也会有兴趣知道的。这个不大的庭院,跟其他的人家没什么区别,走出大门是一条街道,在街道的另一边是一个水坑,里面有很多荷花荷叶。一层的绿铺在水面上,很美丽,还有散落在四处的荷花。一个庭院坐落在这样的一个位置是很不错的,出门就能看见这样的景色,特别是傍晚,吃过晚饭,坐在这里欣赏着荷花,不失为一种雅兴。而我要说的这个荒废的庭院就是我妈妈的娘家,也就是我的姥姥和姥爷家,关于自己的姥姥、姥爷,想必很多人都会印象深刻,而我却不曾清晰地记得他们的面孔。他们与我好似很陌生,但是有是亲人。小孩子每到过年过节都会去姥姥、姥爷家,而在我的记忆里,去姥姥、姥爷家的次数只有一次。那是过年的时候,下着鹅毛大雪,由于距离较近,我们决定走着去,爸爸妈妈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牵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拎着东西,我们三个人就这样走在雪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我的记忆仅此而已,只有这么多。
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那时我几岁记不清楚了,总之还很小。有一天晚上,我姨夫来到我家,找到我爸爸说:“走吧,咱娘又被咱爹打跑了。”我爸二话没说就穿上衣服就走了。姨夫口中的咱娘、咱爹,我知道就是我姥姥和姥爷。爸爸一直到天亮才回来,回到家对一直担心的妈妈说,找到了,带回家了。我妈妈这才松了口气。再后来我姥姥被姥爷又打跑了好多次,但是都找到了,可是有一次,找了两天两夜,到处贴寻人启事,之后再也没有音信的,从此就再也没有回过,不久后,我得到了一个消息,姥爷死了。关于他的死,我听到的是这样的,他在外面欠了很多钱,有一天晚上人家上叫门要债,然后就喝药自杀了。我并没有因为姥姥的失踪和姥爷的死有多难过,仿佛这些与我无关,在我的记忆中,我对姥姥和姥爷没有任何印象,所以他们的不行对于我,没有牵动我丝毫的神经。可是妈妈却不然,因为那时她的亲生父母,想必她很难过。对于姥姥的记忆只有一次,也是过年的时候,姥姥来到我家,把我叫到身边说,王咏,我给你带了好玩的,她从怀了拿出一个用布包裹很严实的东西,将布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只死去的小鸟,妈妈看到后,直接就扔了出去,她还在庙里拿了好几只旗给我,让我玩,后来妈妈让她送回去。记忆戛然而止,只有这些。关于姥爷也是只有一个片段,爷爷骑着摩托车带着我正要进村,巧遇到了姥爷,于是他们两个在那里说了一会儿话,而我打了个招呼,就像跟任何人都会打招呼的那样的招呼,随后就离开了。关于我亲身经历的存在我记忆的只有这些。这些都是是我家庭以前往事,我想告诉林夕,让她了解我家庭过去的事,了解我的以前的事。
我还要带她去一个地方,那就是我奶奶的娘家。为什么呢,因为我每年过年走亲戚去的都是随奶奶去的我爸爸的姥姥家。这样想着,帅来了。走到我身边我还未察觉,我还沉浸在路线中,是他将我从中唤起,我才直觉到他的存在。我说:“帅,你怎么来了?”帅说:“从你开业到现在,一直都很忙,今天有空过来看看。”我说:“忙好呀,说明有钱挣。”帅说:“就你们三个吗?”我说:“是的。”
帅说:“现在不上课?”
“学生都在学校呢,没放学呢”,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