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眼神,狡诈的笑容,还有她逼近时的那股寒意,高娅茹真觉得她像魔鬼。
猛地推了容烟一把,高娅茹故作镇定道:“容烟,老天爷既然没收走你这条贱命,你就珍惜一点,不要自己把自己作死。”
高娅茹到底是个老江湖,再次遇见容烟,她打死不说那一晚的事情。
她怕容烟给她录音,套出她杀人的证据。
但是,她话中也有话,让她别招惹自己,不然就弄死她。
哧一笑,容烟抓起高娅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高娅茹,你摸摸我的温度,这条命还在吗?”
高娅茹触碰着容烟,觉得寒意瞬间从指尖涌上心头,怵的她头皮都麻了。
“容烟,你个贱人,你想干嘛?放开我的手。”高娅茹奋力挣扎。
松开高娅茹,容烟忽然从身后拿了一只透明的医用玻璃瓶,瓶子里面装着水状的液体。
摇晃着玻璃瓶,容烟阴冷的笑问:“高娅茹,你猜猜这瓶子里是什么?你说我是把它泼在你脸上,还是泼在容珊或者容诗的脸上呢?”
高娅茹面如土色……
那只瓶子,她认识,和当年那只装盐酸的瓶子一模一样。
摒气敛息,高娅茹小心翼翼往后退了几步,指着容烟:“容烟,你疯了吗?这里是容氏集团门口,到处都是摄像头,你要是把那玩意泼在我脸上,你这辈子也完了,准备去牢里蹲着吧!”
“高娅茹,你在害怕吗?你杀人的时候,胆子可是忒大。”
“我没有杀过人,你不要胡说。”
“董事长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眼见容烟步步逼近,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忽然靠近,扶住了高娅茹。
高娅茹见有人来了,像看见救星似的抓住对方:“容烟,她对我好像有什么误会,手里不知道拿的是什么东西,说要泼我脸上。”
装起无辜,高娅菇一把年纪还挺顺手的。
“容二小姐?”男人惊讶的看着容烟,顺势把高娅茹拉到自己身后,维护着她。
冷冷一笑,容烟把眼前的两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讽刺道:“茹姨,您这是徐娘不老,风韵犹存啊!都这把年纪了,还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替你出头,我看你分明就是只老狐狸精,难怪容诗当年能撬走顾明里,原来是得了您的真传。”
“看来,我想要泡男人,还得向您多请教几招。”
“容烟,你胡说什么。”高娅菇正儿八经的责备,心里却偷着乐。
容烟这几句话虽然是在骂她,可她听着却很受用。对于她这样年过40的女人而言,被人骂作狐狸精,分明就是夸奖,只是那个‘老’字听着不太舒服。
“董事长夫人,您别生气,别跟她一般见识。”男人说着,就扶着高娅茹往公司里面走去了。
“茹姨,咱们的账还要慢慢算,您可得保重身体。”看着两人的背影,容烟意味深长的笑了。
刚才,高娅茹眼中的那抹小确幸,以及被她骂的荣誉感,容烟捕捉到了。
她的反应,正中她下怀。
高娅茹,你就偷着乐吧!千万别辜负我为你准备的大戏。
吹着小口哨,踩着小高跟离开容氏时,路边停着的那辆奔驰G500突然朝她按了几下喇叭
转眼看过去,车窗下摇,厉墨霆那张帅的惨无人道的俊脸露了出来,嘴角还勾着媚笑,鬼知道他在勾引谁。
“我去,阴魂不散。”容烟一声怒骂,觉得自己才是活见鬼了,为什么每次都能碰到他,而且总是在她干坏事的时候。
“容小姐,上车吧!”
“你这小破车,我怕颠着我了。”容烟帅气的撩了撩头发。
哧一笑,厉墨霆说:“颠几下会更舒服。”
下一秒,容烟的脸黑了,别以为她年纪小,就听不懂这男人说的荤话,王八蛋是想跟她车震呢!
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嘴角,容烟放荡不羁道:“好呀!试试你的技术。”
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干缺德事,吓一个高娅茹显然是不够的,下半场她可要发力了。
容烟上车后,厉墨霆便转身凑在她跟前,问:“坏事干的还顺手吗?”
刚才的那一幕,厉墨霆从头观看到尾,看的津津有味。
“还行。”容烟蛮不在乎盯着近在咫尺的厉墨霆,没有一点儿做坏事的心虚。
“那个男人看着还不错,是不是太便宜容夫人了?”厉墨霆戏虐的往容烟脸上吐着热气。
容烟的脸,瞬即变色,猜不透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怎么两次都能踩准她的点。
如果说这次还是巧合,那就说不过去了。
挑起厉墨霆下巴,容烟笑着装糊涂:“帅哥,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听不明白?那我们说点明白的。”厉墨霆拉着安全带,给容烟系上,又问:“怎么没打我电话?”
双手揪住厉墨霆的衣领,容烟眼帘下垂,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番,眼神最后定在他裤裆处:“电话?什么电话?我们很熟吗?别说的像上过床似的。”
容烟口无遮拦,厉墨霆身体向前压了压:“也许还真上过。”
扑哧一声,容烟笑了,推开厉墨霆,调侃道:“看来,你的技术不怎样,没让我记住。”
帝都人人都说容烟是水性杨花,臭不要脸,给未婚夫带绿帽的女人,可容烟不过才睡了一个男人。
只是,那男人长的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容烟不记得了,也不想记起。
毕竟,是她人生的耻辱……
然而,人人都这么骂她,容烟也懒的做好人了,干脆一浪到底,谁他妈骂她,她就勾引谁的男人,让她看看真正狐狸精。
再说,狐狸精没有心,专挖用情不专,心术不正,心狠手辣男人的心,和她想做的事情正好一样。
……厉墨霆脸黑了,擒住她的下颚,说:“今天碰上,正好让你记住我。”
容烟正要怼他时,厉墨霆却又凑到她耳边:“容小姐,若是再不把账讨回去,我可保不准要去容夫人那里胡说了。”
他的声音比刚才低沉,像是压抑着什么,很好听,还带着几分志在必得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