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拂过厉墨霆的唇,容烟媚笑道:“你要是有能耐,想算多少利息都可以。”
眼尾上挑,波光流转,一看容烟就是没安好心。
舔着唇,厉墨霆松开了揽在她腰上的手:“等你。”
时隔3年再见,厉墨霆觉得眼前的女孩变得很有意思,他饶有兴趣陪她周旋。
目送容烟离开,他抬手摸了摸唇,玩味儿的笑了,这死水一样的日子,似乎要有趣了。
虞老爷子找容烟,是给她介绍圈子里的前辈,以及年纪相仿的男孩给她认识,让她广交朋友,赶紧在帝都站稳脚。
如今,容烟是虞氏集团的掌权人,公司80%的股份握在她一个人手中,3年前的事情,自然没人当她面提,巴结她都来不及。
……
宴会散场时,容家几口人是灰头土脸离开的,容松岩那张脸黑的不忍直视。
照今晚的情形看来,他心里有数,想像3年前那样骗容烟,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那个白眼狼比她妈精明多了。
只是,让他就此放弃也没那么容易,他好歹把那白眼狼养到了18岁,她身上好歹流着他的血,她想独享容华富贵,门都没有。
顾明里的车内,容诗坐在副驾座上,双手环在胸前,怒气冲冲盯着顾明里,质问:“顾明里,你今晚是什么意思?想踹开我和容烟那个贱人重修旧好吗?”
“你别异想天开了,你难道忘了3年前是你给那个贱人下药,是你叫的记者曝光她?她如果知道这些事情,你觉得她能轻易放过你吗?”
容烟变美了,容烟变成富婆了,容烟变成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了。
容诗羡慕,但她更加嫉妒,更加憎恨……
从小到大,容烟就比她美,比她受欢迎,就连她暗恋的顾明里也喜欢她,她费尽心机才把顾明里弄到手,又怎会还给她。
就算和顾明里鱼死网破,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容烟幸福。
容烟的不幸,就她此生最大的幸福。
容烟过的好,她就不好了。
她们天生就不对头,天生就是对手。
双手握着双向盘,顾明里淡然的瞥了容诗一眼:“容诗,你能不能理智一点?顾氏和容氏现在的情况,你不知道吗?容烟在这个时候回来,是老天给我们安排的救命稻草,我如果不抓住机会,难道看着大家破产?”
“而且,我早就不喜欢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了,我3年前对付她,为的就是让你安心,你难道还不信我?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沉着一点气,别给我挖坑。”
顾明里的话,头头是道,容诗没有理由不信。
目不转睛看着顾明里,容诗半信半疑的问:“顾明里,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伸手搂住容诗的脖子,顾明里在容诗脸上小啄了一口:“容诗,我喜欢的人只有你,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我们的将来打算,我也想给你最好的生活,让你享受至尊的荣誉。”
容诗被感动了,双眼泪光闪闪,她不会拖顾明里的后腿,不会让他为难。
容烟拥有的一切,她都要夺过来,包括她的虞氏集团。
……
与此同时,容烟也回到了虞家。
客厅里,她踢掉高跟鞋就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有气无力喊着累。
“小姐,你要是累了,赶紧回房洗澡睡觉,别趴在这里碍眼。”四月捡起她扔在沙发上的手包命令。
捏了捏四月圆润的PP,容烟嬉皮笑脸道:“四月,你这管家婆成天碎碎念,我要是个男人,直接让你下不了床,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嚷嚷。”
双手捂着自己的PP,林四月撅着小嘴,红着小脸骂道:“小姐,你就是女流氓。”
抛着媚眼,容烟继续油腔滑调:“宝贝儿,我看你很喜欢我流氓你呀!”
说着,容烟迅速从沙发爬起来,展开怀抱就朝林四月扑过去,说要宠幸她,吓的林四月拔腿就跑。
看着林四月逃跑的身影,容烟哈哈大笑,冲她背影喊道:“四月,我逗你玩呢!我先上去洗澡了,给我弄点宵夜。”
光脚回到卧室,容烟脱下礼服,一张纸条从她胸前飘到了地上。
弯腰捡起那张纸条,上面有串电话号码,后面写着‘等你来收债’几个字。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挥洒自如,行如流水,容烟却恨的牙疼,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那个王八蛋,手脚还挺利索,什么时候把纸条塞进她胸口的,她既然毫无知觉。
胆挺肥的,看她怎么收拾他。
洗完澡,容烟又收到了顾明里发过来的信息,和未接电话。
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容烟故意没有搭理,顾明里那种货色也想再泡她,她保证会让他活的怀疑人生。
接下来的几天,容烟在忙着办理股权转让,以及择校的事情。
虽然已经是虞氏集团的掌权人,没读完的书,她还是要继续读。
她还打听到,高娅茹那晚回去之后,就生病了,一直高烧不退,在家里躺了好几天。
收到消息时,容烟是发自肺腑的鄙视她。
老毒妇杀人灭口的时候倒是狠辣,得知她没死,居然吓病了,若是这般不经虐,以后还怎么玩?
扬起嘴角,容烟坏坏的笑了。
既然她这么怕鬼,那就让她多见几次。
于是,踩到高娅茹的出没点,容烟就去偶遇了。
……
容氏集团门口,高娅菇刚下车,容烟便神出鬼没的站在她身后,‘啪’的一巴掌,重重拍在她肩头上。
转过身,高娅茹正要破口大骂,发现那人是容烟,脸色骤变,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厉声厉气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今天的容烟,又是一袭红裙,那鲜艳的颜色,刺的高娅茹眼睛疼。
只要看见这样的容烟,她就会想起那个月黑风高,电闪雷鸣的夜晚。
如果不是光天化日,要不艳阳高照,高娅茹还真以为自己撞鬼了。
双手背在身后,容烟噙着一抹阴冷的笑容,不急不缓走到高娅茹跟前,身体微微向前倾:“茹姨,我听说你前几天被吓病了,是半夜鬼敲门吗?那鬼是不是长的我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