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4171400000006

第6章 棺材匠女儿的故事

年轻官员列昂季·瓦西里耶维奇·叶利尼茨基爱上了小市民家的姑娘卓雅·伊里因娜,这一点儿也不奇怪。她可是个举止优雅又有教养的姑娘,念过中学、懂英语、爱阅读,还讲过课。这个女孩很有魅力,至少对于叶利尼茨基来说是如此。

他经常去找她,很快便适应了那些最初让他觉得压抑的东西。他很会自我安慰,心想不管怎样,卓雅的父亲,加夫里尔·吉利洛维奇·伊里因做棺材的手艺在本市还是数一数二的。

加夫里尔·吉利洛维奇说:

“我这行当可不会昙花一现,它长长久久、实实在在。是人就要来买我做的东西。更何况我做的棺材质量上乘,没有异味,放在屋子里还能净化空气咧。”

加夫里尔·吉利洛维奇手里有很多上好的锦缎,他给卓雅做了很多漂亮衣服。

为了以防万一,卓雅家的库房里总是存着些成品棺材,她不仅自己常去库房待着,还经常领着列昂季·瓦西里耶维奇去那里。

“咱们去库房吧,列昂季·瓦西里耶维奇。”她说,“库房里既暖和又干燥,每块木板的味道都引人遐想。只要在那儿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讲故事。”

他们去了库房。卓雅给列昂季·瓦西里耶维奇讲了从书中读到的故事和童话。讲故事的时候她总会发挥自己的想象添油加醋,将故事内容改得面目全非。起初,叶利尼茨基还会尴尬地缩起身子,不停环视周围,然而没过多久,他便开口在卓雅面前高谈阔论起来。

卓雅的父亲有时也会过来,要么是有事,要么就是来听他们在聊什么。如果他有事,卓雅和叶利尼茨基就会去别的地方;如果没什么事,他们就继续聊,老人则会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一边听一边伸手抚弄灰白的长胡须。他那双仍显年轻的蓝眼睛里闪动着快乐的光芒,只要认真观察这双眼睛,就会发现它们饱经风雨、历尽沧桑。

一天,他们三人都在库房,老人对叶利尼茨基说:

“我什么都看得见,什么都知道。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就无所谓了,至于咱们市里那些有名望的人,我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大限和尺寸。人刚死,我这儿就能把一切都准备好。当然,为了做做样子还是会去装模作样地量一下。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根本不用再去惊扰死者,只需要按照亲属的要求把东西摆好就行。”

列昂季·瓦西里耶维奇的笑容中透出怀疑。老人继续道:

“您看,这里放着各种尺寸的棺材,长度、宽度各不相同,总会适合某个人。我看得很准,更何况我还有把活尺子。”

卓雅轻轻微笑着,脸颊有些发红。列昂季·瓦西里耶维奇问道:

“什么活尺子?”

老人很乐意地解释道:

“我带我家卓雅去教堂,去游园会,去剧院。她往需要测量的人身边一站,我就能看出高度和宽度上的差别,一厘米都不会差。当然,城里住着那么多人,尺寸也有相似的,一个棺材通常有好几个人选。我还造了份名单呢。”

列昂季·瓦西里耶维奇想起这几天卓雅走到他身旁,老人认真看着他俩的样子,一丝凉意滑过脊背。他飞快地看了卓雅一眼,她转过身去,手轻轻指向一副棺材。

“这是我的尺寸。”她轻声说道。

“您不害怕吗?”叶利尼茨基问道。

“我可是在这儿长大的。”她平静地回答道。

叶利尼茨基当天晚上回家时,心想自己再也不会去卓雅家的仓库了。然而第二天卓雅去仓库的时候,他又顺从地跟了过去。他满眼不快地盯着棺材,努力装出一副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哪一个是我的尺寸啊?”

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他有些沮丧。

“离那天还早着呢。”

她说得如此自信,就好像她知道一样。她的话居然让叶利尼茨基平静了下来。卓雅温柔地抚摸着自己棺材的边沿,说:

“躺进这里的会是别人而不是我。有点遗憾,因为我已经习惯它了,甚至记得每块木板上的纹路。”

叶利尼茨基一天比一天清楚自己对卓雅的爱。他相信她也爱他。他们的约会频繁快乐,谈话直率坦诚。他们有时会不自觉地用“你”来称呼对方,却都绝口不提“爱”字。不知为何,叶利尼茨基总是开不了口。卓雅静静地等待着,她有的是耐心和信心,似乎她真的了解一切来临的期限。

一天,叶利尼茨基问她:

“卓雅,你是个爱幻想的人,可在这么阴暗的环境中能产生对爱情的幻想吗?”

卓雅认真而温柔地看着他,用甜美又洪亮的声音说道:

“坟墓上都能盛开玫瑰,棺材边当然能萌生爱情。无论我们盛开或凋零,大地母亲对我们的爱始终如一。每当有新生命降生,她都会喜悦地颂扬上帝。”

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晚上,叶利尼茨基来找卓雅。她家里的灯亮着,一片寂静。他走进库房,发现卓雅不在里边。

他知道卓雅在家,于是走过堆放在一起的棺材,想要坐在壁炉边暖暖身子,等她回来。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忽然粘住了一口放在长椅上的棺材。发现卓雅躺在里面之后,他浑身一颤,僵在原地。

女孩直挺挺地躺在棺材里,双手交叠着放在脑后。嘴唇温柔上翘,呼吸轻柔平稳。

叶利尼茨基轻轻呼唤道:

“卓雅!”

女孩睁开了眼睛。

“啊,是你啊。”她说着,把身子抬起来了一点儿,“今天我很累,累的时候能躺在这些光滑的木板上休息真是再好不过了。”

“出来吧。”他温柔地说,说完便抓住她的肩膀,想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她灵活的身子轻轻一跃,跳下地来。

“我差点摔一跤。”她说,“你拽得太用力了。你们都这么残忍吗?”

“残忍?为什么?”叶利尼茨基很惊讶。

“所有人都是如此。”卓雅说,“无处不显露自己残忍的本性,只不过体现方式不同,程度也强弱有别。匕首刺进心脏或眼睛,啃咬、亲吻,都是为了达到同一目的的不同环节。你今天读报时候看到护士被折磨的新闻了吗?”

“什么?没有,我没看到。”叶利尼茨基说。

卓雅拿起了一张摊开的《言论报》递给他。

“看吧,看这儿。”

看完后,他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愤怒,大声说道:

“这些恶棍!”

卓雅说:

“想象一下她遭受的折磨吧!夜里温度很低,她被绑在树上,一丝不挂。那么多盏灯照着她,十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站在一旁哈哈大笑,还朝她扔刀子。这种所谓的娱乐持续了很久,她浑身是血,刀都插到她的眼睛里了。想象一下吧!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假新闻,是未经证实的夸张谣言?如果是假的,报纸怎么敢刊登出来?如果是真的,为什么全世界的人没有暴起反抗,毁灭这邪恶的种族?”

“别这么说,卓雅。”叶利尼茨基反驳道,“每个国家都有歹徒和罪犯。”

卓雅摇了摇头。

“如果每个国家都有这种情况,如果法国人或英国人也会像这样凌辱一名护士,那就太可怕了。这种事情会把人逼疯,让人忍不住诅咒全人类的。我知道,大家看到这件事的感觉和看到其他罪行没什么区别。个别人会稍微激动一下,绝大多数人还是觉得无所谓。只要与己无关,就没有所谓。所有人都是残忍的野兽。”

叶利尼茨基的脑子转得飞快,有很多话都可以用来驳斥她荒唐又偏激的言论,然而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开口。

卓雅看着他,冷冷地笑了:

“我看得出来,你不同意我的观点。行吧,听着,我给你讲个这本书里的故事。你读过这本书吗?”

壁炉旁是一张未经粉刷的白桦木桌子,叶利尼茨基从桌上拿起一本白色的书,封面印着金绿两色的图画。叶利尼茨基把它的名字念了出来:“图提那玛。鹦鹉之书。莫斯科。康·费·涅克拉索夫出版社。”

“没看过。”

卓雅照例将故事做了很大改动。讲故事的时候,她语气平缓,不疾不徐:

“巴格达有一个名叫哈里斯的商人。他善良、富有,把所有的财产都分发给了托钵僧、穷人和孤儿们。他没有孩子,有再多的钱也没用。你发现了吗,人做事经常会做过头。他把全部家产都分了出去,你明白吗,真的是全部家产,只留下了一栋空空的房子,没有食物,也没有钱。他当时心想:没什么,把房子卖了,把钱分了,一个人怎么都能活,自己吃饱全家不饿。他已经和另一个商人约好,让那人明天把钱带来,哈里斯收了钱便会把房子转给他。那个商人很贪婪,他发现哈里斯着急卖房,决心好好利用这个发财的机会,给哈里斯报了个比房子本身价值低很多的价格。哈里斯没有讨价还价。他夜里做了个梦,梦见了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人。起初他很害怕,以为那个人是来取自己性命的。随后他平静了下来,心想:又能怎么样呢,反正我什么都不想留下。男人读懂了他的心思,告诉他:‘神不希望你死,也不希望你忍受贫穷。你会继续在这间屋子里居住,会娶个妻子,她会为你生下很多儿子和女儿。听仔细了,明天我会变成个婆罗门来找你。你用棍子打我的头,我会变成一堆金币。’哈里斯记住了他的话。你想想,我的朋友,为了得到财富居然得打人。这多么准确地反映了人性的恶毒和残忍!”

卓雅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

“可能我已经不需要把故事讲完了,你自己也能猜到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一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嘛。”

她沉浸在故事里,继续道:

“你问我贪婪的人受到了怎样的惩罚?是这样的。第二天清晨,商人带着钱来了。他很着急,想尽早交易,因为他担心会有人出价比他高。一个婆罗门跟着他走进哈里斯家。婆罗门穿着金黄的绸衣,金黄的脸上满是皱纹,金黄的缎面帽子下露出了几绺少见的金黄头发。就连他的手也是金黄的,仿佛他整个人都是用黄金浇铸的一样。他对哈里斯说:‘哈里斯,赶走这个商人吧,他出的价太低了。’哈里斯说:‘我和他已经约好了,我必须拿他的钱,把房子给他。’婆罗门站在哈里斯和贪婪的商人中间,不让他们交易。哈里斯想起自己的梦,抓起棍子叫道:‘不想挨打就给我出去。’他是个善良的人,抬手打人之前一定要出声警告。婆罗门坚持己见、拒绝离开,哈里斯于是打了他的头。婆罗门的身体开始发光,脑袋里叮当作响。他委顿在地,突然散落成了一大堆金币。哈里斯数出99枚金币递给贪婪的商人,说:‘你自己也看到了,我必须这么做,因为金币变成婆罗门的样子来找我,命令我这么做。这些钱给你,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商人说:‘好,冲着这99枚金币咱们的交易就取消吧,不过你得把你的棍子给我。’哈里斯同意了,他心里清楚那就是根普通棍子。贪婪的商人以为棍子上附有神奇的魔力,用它随便敲打婆罗门的脑袋,就能把他变成金币。商人回家后派仆人去拜访所有他认识的婆罗门,请他们晚上来他家赴宴。大家都来了,商人拿了很多酒给他们喝。等他们都喝醉后,商人故意和他们发生争执,抓起哈里斯的棍子就打他们的脑袋。血倒是流了不少,却连一枚金币也没见着。婆罗门们吓得大叫,招来了很多人。他们把商人看管起来,第二天清早送他去见了法官。法官问:‘你为什么打婆罗门?’商人回答说:‘哈里斯教我这么做的。’他把在哈里斯家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法官让人把哈里斯带来,说:‘你听此人的供词,看他怎么说你的。’哈里斯听完商人的话,对法官说:‘先生,你可以问问我的邻居们,了解一下是否有人看见婆罗门进过我的屋子,你还可以去问那些婆罗门,看有没有人失踪。’结果没人看见有婆罗门进入哈里斯的屋子,也没有婆罗门失踪。法官吩咐对商人施用杖刑,还取走了他所有的金子,分发给了惨遭不幸的婆罗门们。”

卓雅讲完便不再开口。叶利尼茨基说:

“卓雅,你每天都给我讲故事。可最好的故事是什么,你知道吗?”

“知道。”卓雅说,“是那些来源于自己生活的故事。”

“卓雅,”他问,“你爱我吗?”

“我不知道。”卓雅说,“你从没想过要我成为你的宝贝,成为你的财富,从没打过我的头,也没伤过我的心。”

她笑了,看向他的目光大胆又挑逗。

“我怎么可能打你?”他窘迫地说。

“那你就什么宝贝都得不到咯。”卓雅接着说道。

她站在叶利尼茨基面前,嘴边挂着戏谑的笑容,幽深的眼眸里透着邪气,一直盯着他,挑逗他。

他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一股邪恶的力量控制了他的身体。卓雅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很刺耳。

“哦!”她叫道,“我也不是毫无防备。你看,桌上有把刀。它很锋利,我能轻易用它刺穿你的心脏。”

她脸色惨白,嘴唇发抖,向刀伸出手去。

“恶毒的巫婆!”叶利尼茨基叫道。

就像是被人下了蛊,他给了卓雅一个响亮的耳光,力道出乎意料地强。叶利尼茨基的手甚至都感觉到了卓雅脸上忽然迸发的热气。卓雅的身子晃了一下,闪身朝旁边跑去。叶利尼茨基被这一切吓坏了。

“我做了什么?我打了心爱的姑娘!真丢人!”他心里闪过这几句话。

卓雅突然尖叫起来,抓起刀扑向叶利尼茨基。她的表情十分狰狞,湛蓝的双眼中仿佛汇聚了两圈锋利的闪电。叶利尼茨基看向卓雅的目光中夹杂着恐惧和欣喜:卓雅从未像现在这么漂亮过。他抓住了她拿刀的右手手腕,制住她的手时,刀尖割开了他的衣服,在他胸口划出了一道血痕。他用另一只手牢牢把住她的肩膀和脖颈。她在他怀里不停挣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胸口。他的左腿突然一痛,大吼一声倒在地上,连卓雅也被他带着摔倒在地。他的头撞到了椅子边儿,听到卓雅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叫喊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卓雅跪在他面前,哭着亲吻他的双手。老人好笑地看着他俩,说:

“没事儿,两处轻微的擦伤而已。婚礼之前能长好的。”

叶利尼茨基笑了起来,他想起了自己还是个小孩的时候,老保姆也用这些话安慰过他。

“卓雅,”他说,“你是我的宝贝。你什么时候会把你的故事说完?”

“卓雅爱讲故事。”老人替她回答道,“她会给自己的孩子讲很多故事。”

“卓雅会告诉自己的儿子,”叶利尼茨基静静地说,“告诉他父亲参军去了。看吧,卓雅,我猜到了。很遗憾我这么晚才想到。我终于知道了怎样才能伤你的心。要想让你伤心,要征服你,就必须离开你。”

“你会回来的。”卓雅的语气中带着奇怪的自信。

“我不知道,卓雅。”他回答道,“无所谓了!”

年迈的棺材匠摇了摇头,说道:

“还早呢,孩子们,你们离死还早呢。”

同类推荐
  • 忧国

    忧国

    小说讲述了清末宣统三年最后两个月的故事。所有的事件,都从一趟见不得光的镖开始:会党想把运送的军火作为起事的助力,省城的道员霍景旸则想借此机会,把盘踞于墓碑镇的会党势力一网打尽。双方争夺的中心,最后集中到了镖师马凤云身上。马凤云无法置身事外,又因为目睹会党的种种横行不法以及感佩于霍景旸的雄心壮志,决心相助霍景旸平灭墓碑镇。但这时,革命党派去领导起事的周汉城也抵达墓碑镇,开始大刀阔斧对会党进行改造,墓碑镇上出现了新的气象。这让马凤云看到了希望,但同时也让他陷入了更深的左右为难当中。
  • 山那边是海

    山那边是海

    自幼无父无母的女孩姚伊楠跟着爷爷奶奶长大,性格活泼开朗,在大学里被富家子弟许志远所倾慕,两人结下短暂的友情。原定出国留学的许志远因为伊楠想要放弃,惹得爱子心切的许母大发雷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让志远的哥哥梁钟鸣找伊楠谈判,想用计骗志远出国。耿直的伊楠不肯就范,谈判破裂,但伊楠对温润儒雅,文质彬彬的梁钟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次偶然,伊楠与梁钟鸣再次邂逅,两人从此有了交集……
  • 回忆,悲伤与荆棘(卷三):天使塔(上)

    回忆,悲伤与荆棘(卷三):天使塔(上)

    海客背井离乡,远渡冰洋。为纪念此壮举,艾弗特王取船底龙骨,以秘技粹其精华,铸成利剑,名曰米奈亚——“回忆”;希瑟王子伊奈那岐为报血仇,取巫木之铁,铸诅咒之兵。弑亲逆伦,尔后触目恸心,称其津锦尊——“悲伤”;纳班皇帝不意获九霄外熔岩,遂以此天降金属铸之利刃,又暗示圣神乌瑟斯遭鞭挞之刑戮,得名——“荆棘”;人类能否幸存,世界能否归于正途,三剑终将现身。奥斯坦·亚德大陆最后的安全之地——诀别石,在西蒙、矮怪、王子一行不懈地找寻下,终现其身。但风暴之王的邪恶势力仍旧穷追不舍,步步逼近,更欲让黑暗笼罩整个大陆。诀别石只能带给他们短暂的喘息,制定作战计划迫在眉睫。失落的卷轴联盟、失忆的骑士、失踪的精灵,他们能否齐聚诀别石,与西蒙、矮怪、王子一行共商救世之计?三神剑之谜能否就此解开?这或许是整个奥斯坦·亚德最后的机会!
  • 爱的呼唤

    爱的呼唤

    这是一本中国版的鲁滨逊漂流记。讲述了年轻小伙子遭人诬陷,之后越狱潜逃,在两座孤岛里生活了十八年后潜回家乡的故事。在荒岛上的奇遇,和鸵鸟之间的感情都被作者描述的动人心弦。紧张的叙事节奏,鲜活的人物形象,构成了这一部关于命运和爱的故事。
  • 平淡生活

    平淡生活

    十八岁的优优婷婷玉立,不可方物,为摆脱地痞无赖的纠缠,只身一人来到北京,拳击台上一个并不强壮的男孩深深吸引了优优的目光,交错而过开始了优优漫漫的暗恋心旅!情杀、他杀、自杀、步步杀机,命如草芥;美色、权力、财富、贪婪,纯洁初恋奢华介入其中,你的人性是否泯灭!二零零肆年的夏天,海岩把一个花季少女变成一个如蛇如蝎,亦善亦恶的漂亮女人,是对是错,是喜是悲,独自体会。
热门推荐
  • 断了念,远方的城

    断了念,远方的城

    再见很难说出口,用沉默的祝福代替言语上的牵绊,我会笑着让清风拂送........
  • 雨落大唐

    雨落大唐

    一个互联网IT女程序员,每天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写代码为生,却被公司高层代入一个惊天大阴谋,在一串神秘字符中陷入时空的漩涡,穿越到唐朝,做了一个公主……本来以为是做一个美艳无双、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盛唐公主,没想到却生在了衰败、阕烟尘起、宦官当道的晚唐。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个舅舅来搞破坏。一边想着怎么穿越回二十一世界做个自由的女白领,一边还要跟宫中恶势力作斗争,每日里忙的焦头烂额,却还要被各种王爷世子纠缠……一个不小心,却被皇帝老爹发配到回鹘去和亲……
  • 执道仙尊

    执道仙尊

    洞冥仙界,仙道贵生,武道横行,妖道无心,魔道无形,神道无情,儒道霸道,皇道独尊,共同演绎一幅壮美的山河画卷……遂古之初,谁传道,一名来自异界的灵魂携带着一道银色神痕,掌五行,修阴阳,重定乾坤,欲与天公试比高,这位来自异界的灵魂想要执掌诸天大道,成为执道仙尊。
  • 逸芷柔风

    逸芷柔风

    这是一篇关于一代才女兼美女穿越千年,意外发现了她的那个他,内容温馨甜美,稍稍有一点小虐,在大家可以承受的范围以内,希望大家会喜欢。
  • 影蝶殇

    影蝶殇

    她是魔族的妖女,被认为是最有继承魔族王位,可她,却在一次意外中,消失在众人眼中,最后出现,她称霸整个魔界,“背叛我者,死”,这是她回归后对所有人说的话,其时,那段时间发生了很多很多……可是最后,到底还是沦陷了
  • 青梅很无奈之竹马你正常点

    青梅很无奈之竹马你正常点

    分别10年,两个人终于相见可是为什么他不记得她了?“顾星辰你今天为什么不理我!”她把少年堵在他的家门口“你是谁?”他拧着眉毛,俊脸上划过一丝危险的意味:“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我当然知道了。”她咬牙切齿,非常不爽,“你把我忘了?”“别碰我。”他拍开她的手,眸子里是极厌恶的神色——然而某天“月月,你不要离开我。”少年把她扑倒在床上,蓝色的眸子里是她看不懂的碎光,他把脸埋进她的脖颈,声音委委屈屈的,“我们分开10年了,我一直都在想你。”女孩一脸茫然:“你不是说你不认识我吗?”“那是另外一个我,他失去记忆了”“欸?!”少年蹭了蹭她的脸颊,声音软软的:“星星最喜欢月月了。”
  • 借你肩膀给你依靠

    借你肩膀给你依靠

    婚后乔未央接了一部戏,居然是和于铭轩的兄弟一起演情侣,于是,片场一天总会出现以下几个镜头乔未央和男主牵手拥抱,于铭轩我瞪我瞪我瞪瞪瞪乔未央和男主接吻,于铭轩一把把男主推开,自己做替身贴了上去。片场所有的人心里大呼:不要再虐单身狗了,伤不起啊!
  • 林总的追妻计划

    林总的追妻计划

    【酸甜的爱情,却一不小心注入了大量的沙雕】许亦欢入职青云中学不久发现七年前决绝离开的准男友竟然成了学生家长,而且来者不善,难道是要上演大型真香现场?…严安竟然发现舅舅对他的新班主任有意思,那要不要助攻一波嘞?…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林希贤还在书桌前冥思苦想,手边摆着《爱情攻略》,电脑屏幕上是“如何追求喜欢的女孩”的问答,笔记本上是写了好几页的“追妻计划”…诶!又是追不到许老师的一天!…被大家问到是如何追到老婆的时候,林希贤缓缓拿出一大摞A4纸,:“众所周知,我是个总裁,但我很擅长写策划…”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满月爱恋

    满月爱恋

    李唯一想起第一次见到宁世迦,是在中秋那天一家叫做“满月”的酒吧里。他穿着白色T恤在台上弹着吉他唱《花房姑娘》,举手投足总能引来台下姑娘们的一片欢呼。然后,他就笑了,不经意的与自己的对视却带着一种探究的意味。或许,李唯一想着,我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