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遗,聆诉是要上山采药。你快回房间吧!”
听了父亲的话,洛书遗两眼放光:“聆诉哥哥,你要上山采药吗?我要与你同去!”
“书遗!不得胡闹!你一个大姑娘家,天天往外面跑,成何体统?还不快和爹回去!”
虽说聆诉长相俊美,又有文采,洛有钱也深知女儿的那份心意。可这聆诉,在长安无权无势,还是一个穷小子,充其量,顶多算得上是个回春堂打杂的,怎么能让女儿嫁给他?
洛书遗撇撇嘴,满脸不情愿。
“好啦,书遗,你且跟师父回去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聆诉微微笑道。
洛书遗还是有些不情愿,但竟然聆诉都这样说了,她也的确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扯扯他的衣角,“那聆诉哥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见聆诉点头,她才愿离去,也还是一步三回头。
山间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
聆诉背着竹篓在山间走着,心里若有所思。不觉到了一处小潭,水格外清凉,整块石头作的底,靠近岸边的地方又翻卷过来。
聆诉细细打量着此处的美景,忽然间,竟发现那瀑布之下有一女子倒在石头上。
聆诉走进,见那女子穿着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中不足的是,长裙上沾满血迹,淡绿色早已被染成泛红。她的脸上也是,到处都是血迹。手上也有无数处伤痕。
虽说师父告诉他说,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别逞什么英雄气概,毕竟像这种情况,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自己还会因此失了性命。
可,医者仁心。聆诉和他师父不同,他不视钱如命,学医不是为了谋食,而是愿倾尽所能,济世天下。
他稍稍为女子擦了擦脸上的血痕,从竹篓里找了些可止血的草药轻轻为她敷好。
“把她放在这儿,也不是办法,不然……带她去回春堂吧!她这伤,怕也是要养上一段时间……”
……
聆诉到家时,早已是天色昏暗,家家都已上了灯。
“师父,我回来了!”
听到聆诉的声音,洛书遗自是立马跑出来,但却看见他背着一花容月貌吧女子,心里甚是不爽。
“书遗?师父呢?”
“他…歇下了。聆诉哥哥,你背上这人是?”
聆诉嘴角微扬,“今天我上山采药,见她身受重伤倒在了泉水边,便把她带回来了。”
“可是……我爹说了不让接诊这样的病人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书遗,我记得你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聆诉打趣道。
洛书遗会心一笑,“那你还背着!把她放下来啊!”
“嗯。”说着,聆诉便把她背进了自己的房间,放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