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终日在这桃林间,不是阅书就是抚琴,难道你不觉得乏味吗?”
桃林深处,溪水边,一白衣女子面着溪水抚琴。
她的五官清秀,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哦?那,依你之意,该如何?”
她轻启唇齿,问道。
“九儿姐姐,”少女兴奋地扑上琴,“不如我们,去玄锡大陆吧!”
“玄锡…大陆…么?”
……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月色里,一群黑衣人追赶着一白衣女子,他们蒙着黑纱,飞快疾驰。他们的眼睛,在月夜中似乎还闪着红色的光!
那是兽光!
前面的女子也蒙着白纱,不时回头看,慌乱万分。
可偏偏就是在这时分,不知是哪儿冒出来的树根支在了路中间,害得女子摔了一跤。
这一摔,再起来便早已是四面楚歌,被包围其中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
其中那个带头的黑衣人轻笑道,一边还挑着剑向她走来。
女子虽是惊慌,但现在的她却又有几分释然。
因为她的任务,完成了。
那黑衣人十分高兴地朝她走来,“没想到吧,你还是被我抓住了,哈哈哈……”
女子笑了笑,满脸不屑。
“只怕你高兴的太早了!”
女子扯下面纱,四周包围的人皆发出了躁动,当然,更让她欢喜的,是那带头黑衣人气急败坏的表情。
“老大…这是怎么个情况?”
“这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们,被骗了……”
“好一出调虎离山之计啊……”那人叹惋道。
“老大,那现在怎么办?杀了她?”说着,他便拔出了剑指着女子。
带头人貌似想到了什么,邪魅一笑,“不,留着她,带走……”
“是……”
……
清晨,阳光明媚,回春堂门口站着一白衣男子,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似高冷清淡,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师父,那我走了。”
这便是聆诉。方圆十里,人人皆知,聆诉可是长安城出了名的好样貌。只是可以,自幼父母双亡,还好得回春堂掌柜收留,又天资禀赋,竟就靠打杂之余,自学医术。
这下可好,本就视钱如命的回春堂掌柜洛有钱更高兴了,总觉得自己是捡了个宝,又可以是个杂工,还可以是个不要工钱的大夫,真是一举两得。
“聆诉哥哥,你要去哪里?”
来者名唤洛书遗,是洛有钱的独女。自幼丧母,便成了父亲手中的掌上明珠,在娇宠中长大,自然也有些刁蛮跋扈。但无疑的说,品貌可也是长安城出了好,不少富家子弟也曾上门提亲,却都被一一拒绝,只因,心中有一人,乃是,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