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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放了我吧……我错了……放过我……”

他并没有要求她求饶。然而剧烈的疼痛让她身体痉挛,羸弱的躯体再也忍受不了如此酷刑了,神力武功尽失的她最终还是在肉身的痛苦之下向他屈服了。蔷花期望他能同意自己的央求,迎着他的目光求饶道。

“呵呵……”

高马塔见蔷花如此恐惧地求饶,露出了阴森恐怖的笑容,他用锋利的剑割开了绑着蔷花手腕的绳子。“突”的一声,蔷花的身子无力地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摔落的疼痛加上鞭子抽打的痛苦让她一直发出痛苦的呻吟。这时,他的大手猛地抓住了蔷花的辫子,狠狠地拉扯着。

“放手,求你……啊!”

高马塔狠狠地拉着她的辫子,将她的脑袋按进了装满水的木桶中。被按进水中的蔷花无法喊叫出声音,只能扑腾着胳膊挣扎着。他的力道似乎要将她的脖子折断,这种痛苦夺去了蔷花最后的自尊。她呼吸不到一丝氧气,本能地张开嘴巴却觉得胸口快要裂开,耳边也无比胀痛,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部涌去。这时,狠狠按着蔷花的高马塔突然将她的脑袋向后拉拽。

“咳!咳咳!”

嘴里的水呛进了气管,没能咽下的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高马塔用残忍的厉眸怒视着蔷花。

“痛苦吗?就这样你就痛苦了?我的儿子在临死之前承受的痛苦比你高出几倍!几十倍!你才忍受这点痛苦就这么害怕了?”

她的脑袋被再次按进水里。蔷花绝望地挣扎着,气泡在水桶中咕噜咕噜往上冒。一开始她紧紧抓住水桶,后来想要抓住高马塔所以不断扑腾着双臂,没过多久,胳膊就耷拉下来。他反复地从水里扯出她的脑袋又再次按进水中,水桶里连气泡都已经不见了踪影。高马塔将失去了意识的蔷花丢到地上,再次挥起了皮鞭,鞭子毫不留情地落下,没有一丝怜悯。

“额!啊啊!我错了,求你别打了!”

刚刚还失去意识的蔷花,此刻却为了躲避皮鞭,到处扭动着身子。但是行动迟缓的身体又怎么能躲得过利落的鞭子呢?蔷花雪白的躯体上鲜血淋淋,这给了高马塔一种奇妙的快感,每次抽打她时她发出的不间断的呻吟让他越打越起劲。他不停地抽打着她,直到打得气喘吁吁,他才用鞭子的手柄抬起蔷花的脸,说道:

“呵呵……让我放了你?”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再打我了。”

恐惧让蔷花睁大了双眼,为了求得一条生路她拼命点着脑袋。

“不管是什么你都会做?任何事情?”

“放了我吧……”

不想再这么痛苦下去了!想要活下去!蔷花的脑海中就只有这一个想法。

高马塔邸宅的门被猛地打开了。纳德尔直接驾着马朝着庭院的中央奔去。他在奔涌出清澈干净水柱的喷泉前边下马,亲卫队武士为他指引了道路。他跑过悠长的回廊,一边奔跑一边在内心向自己的神乞求她能够平安无事。他知道高马塔愤怒的由来,都是因为蔷花,高马塔才痛失了两个爱子,他的神经一定处在崩溃状态,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纳德尔一边在内心祈祷着性情残忍的高马塔还没有杀害蔷花,一边踏上了通往地下监狱的阶梯。

现在高马塔手里攥着她的性命,她只好按他所说的那样,爬过去跪着舔舐他的脚。血珠从被鞭子划出的深深伤痕中渗出来,顺着腰部和腿流淌着。此刻,蔷花的脑海中已经没有了所谓的耻辱感,似乎只要不再疼痛她什么都能做,包括舔舐他的脚这种屈辱的事情。舔着他那令人作呕的脚的瞬间,她觉得自己没有挨鞭子抽真是件值得感谢的事情。还有,她庆幸自己没有流泪,因为如果还能流泪就能证明她还活着,可是朱蔷花的灵魂已经死了。现在跪着舔着他脚的人,只不过是无法追随着她的灵魂一起死去的躯壳罢了。这时,高马塔突然粗暴地一把拎起她的脑袋,她因为恐惧而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

话音刚落,她羸弱的身子就被甩到了地上。

“额!”

脊椎骨被摔裂般的疼痛都还未传来的瞬间,用来绑猎犬的结实皮绳就被套上了她的脖子。高马塔一脚踩在她裸露的背上,用力地拽着皮绳。她弯曲着背脊,从胸口裂开的伤口处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她疼得直喘气。

“额啊……额……”

“你给我叫声听听,你这条狗!”

光是用绳子套住她的脖子拉扯着,他就已经喜形于色了。之前她绝美的容颜被污渍掩盖,一经水的清洗,他就看清了她倾国倾城的美貌。苗条、光滑的躯体,鲜血淋淋的雪白肌肤让他不禁咽下一口唾液。平时他就喜好凌虐女子得到快感,此时他想到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得到王的女人,不禁激动万分。

一股悲凉和羞耻心堵住了蔷花的咽喉。她为了生存,用勉强得以呼吸的喉咙挤出了他想听的声音。

“汪……汪……汪。”

她吐露出来的声音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那声音一点点地,尖锐地剜着她的心脏。

“爬过来!”

话音刚落,蔷花就跪着,双手触到地上,开始爬动起来。不想再挨打了,不想再这么疼痛下去了……她的脑海里仅仅回旋着这么两句话。她随着高马塔的牵引,在粗糙的地面上到处爬行着。他只是让她学狗叫而已,这让她觉得万分幸运。她庆幸的是,撕裂她衣服时他眼神里面透露出来的阴险恶毒的光芒并没有转变成男性的兽行。只要能守护住自己的身体,要她模仿什么都可以。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回到自己的丈夫武振身边,一定要守护住自己的纯洁。想到这里,蔷花更顺从地按照高马塔的要求爬动起来。为了让他满意,她更大声更分明地模仿着狗叫的声音:

“汪!汪!”

“真的和狗一模一样啊,做得好,好,现在剩最后一项了,只要做完这个,我就会让你自由的,躺下!”

认真爬行着的蔷花停下了动作,身体和脑袋都僵硬了,躺下?躺……这是休息或者睡觉的时候,将背靠在地上的行为吗?她明明知道他所说的躺下是什么含义,却拼命地假装不知道,欺骗着她自己。她比之前更猛烈更真实地模仿起了狗叫:

“汪汪!唔汪!”

然而要求她做别的事情的高马塔毫不留情地狠狠按压着她的背部。

“额!”

下巴被压在了地上,胸口的伤口触碰到了冰凉的地面,沙子都从裂开的皮肉里面挤了进去。当高马塔粗暴地想要脱去她身上仅剩的裤子时,蔷花疯了似的拼命蹬着双腿。

“放开!不要!放手啊!”

“这个娼妇,安静点,如果你不想死了之后还遭受蹂躏的话!”

“我会杀了你!放手,我让你放开啊!”

高马塔抓住了拼命反抗着的蔷花的发辫,按着她的额头,狠狠地撞击着地面。她感觉到了头将要裂开般的痛苦,做了几次微弱的挣扎之后,蔷花停止了动作。他将蔷花翻转了过来。撞裂的额头处涌出股股鲜血,顺着她的鼻梁,一直流到了耳边。高马塔的嘴边含着卑劣的微笑,他毫不犹豫地脱去了她的裤子。

“不……要……”

蔷花想要努力唤回自己恍恍惚惚的意识,却失败了。她睁不开已经闭上的双眼,生平第一次感到后悔。“是我犯下了太多罪,上天想要惩罚我吧,给了我如此恐怖的惩罚……有力气的时候就随便打骂侍女,还骗武振说是自己救了他,用湘雅的身份骗他,还将纳德尔的心意当成玩物来耍弄,所以……上天生气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请救我一命吧,在我的身躯遭到玷污之前……求求您放了我……”

高马塔也一下子脱去了自己仅剩的裤子和内衣,赤条条地骑到了蔷花的身上,揉捏着蔷花。蔷花已经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了,她的额头不断地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她只是静静地躺着。雪白的躯体和红色的血痕微妙地勾起了他的兴趣。

“怪不得能抢走王的心呢。”

在欲望之下,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一面一个劲儿地咒骂着她,一面抓住她的脚腕,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身躯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

“该死的家伙,是谁将你推上国王之位的!竟然不识好歹,欺骗我,还包庇这个撒旦?既然你害死了我的儿子,我就杀了你的女人……额!”

高马塔正暗暗下决心要杀了蔷花,要向这两个人报仇,然而“嗞”的一声,传来一声风被穿透的声音,霎时间,热腾腾的血液喷溅在了蔷花身上。从高马塔的脖子和胸口喷涌而出的血液就像喷泉一样。好几个人的脚步声和浓重的血腥味让蔷花微微撑开了沉重的眼皮。沉重地压着自己的高马塔的躯体被移开,纳德尔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他绝对不会饶恕他自己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经过蔷花的同意就绑架了她,废去了她的内功和武功,才害得她被这种禽兽糟蹋欺凌。纳德尔完全没想到,高马塔会这么折磨蔷花,甚至还想要强奸她。他原以为高马塔只会利用她来要挟自己,向自己索要他想要的东西,或者只会打骂她罢了,看来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在他走进地下监狱的瞬间,目睹的画面简直让他眼前一黑。埃斯特赤裸裸的身子,以及正想要蹂躏她的那个禽兽,看到这一切的瞬间,他像一阵风似的疾跑过来,用短剑刺中了他的咽喉。看到她浑身鲜血淋淋,他又愤怒地用剑砍向他的胸脯。如果再晚一点,他就守护不住她了,一想到这里,他就不寒而栗。他相信,一定是神听到了自己的祈求,所以让自己在这个紧要关头到达,从而得以守护住心爱的她。

因为一个女人而杀害了一国的首相,身为王的他绝对逃脱不了罪责,但是这些现实的问题,他都已经毫不在乎了。就算已经将他杀害,他也没有一丝后悔。因为那个禽兽凌辱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他犯了足以掉落十八层地狱的罪孽才得到的天堂鸟。哪怕是神触犯了只属于他的天堂鸟,他也绝对不会饶恕的。他再次在内心许下了这样的誓言。

蔷花遍体鳞伤地躺在地上,当他伸手去解开捆在她脖子上的狗链时,手指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他能够猜测到她遭受到了何等凌辱,简直心如刀割。真想杀了这个没能好好守护住她的自己。从她额头和胸口的伤口处流出了大量的血液,她的身体因此变得冰冷,痉挛也很严重。

“都是……因为你……”

“是,都是因为我,你什么错都没有,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如果她可以,如果她还有力气可以动一根手指头的话,她绝对会杀了纳德尔。这耻辱!侮辱!伤痕!全是因为纳德尔。都是因为他过分的欲望,她成为了一个“死人”,是他将她从暹罗曲国带到这遥远的波斯国,今天晚上她遭遇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全是因为他!她要杀了他。总有一天,她会亲手撕去他伪善的面目!

“我,一定会将你……额!”

因为疼痛,她睁大了双眼,无法呼吸。纳德尔猛地将她拥入怀中,焦急地说:

“别说了!来人啊,快准备衣物,快点!”

“是,殿下!”

再也无法让她待在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了,他急匆匆地抱着她踏上了阶梯。而她在他怀里,意识渐渐迷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恶毒地诅咒着他。

“是你毁了我……让我变成了畜生……”

“对不起……”

“我会……杀了你……”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就这样失去了意识。或许此时,失去了意识反而是件好事,纳德尔小心翼翼而又迅速地奔跑起来。一走出地下监狱,燥热的暖风就肆意地吹散了蔷花额前的发丝,露出了她额头醒目的烫伤痕迹。裂开的伤口处流出的血液让她的额头变得血肉模糊,那血块似乎预见到了她今后将会承受的事情一般,看起来丑陋无比。他想要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冰冷的蔷花,将自己的脸庞贴到了她的脸上。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已经被你完全驯服的我,没有了别的选择……”

他将蔷花耷拉着的胳膊收进怀里,害怕夜色听见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便将那话咽了回去。

“我爱你……”

漆黑的沙漠夜空中划过点点流星。流星变成了罗史辉的眼泪掉落在蔷花的脸上。这真是一个冰冷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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