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烈觉得事有蹊跷,立刻打电话给谢文婷。
在响了一通又一通的铃声后,谢文婷终于接听了:“喂!”
陈汉烈说:“文婷!我们昨天被抓,却无缘无故的被放了。是不是你向那个黑心老板求情,你快说!”
谢文婷语气凄怆地说:“我一点也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好吗?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以后再不要打电话给我,好吗?”
陈汉烈想不到谢文婷这样绝情,可他还是不相信,不禁恳切地说:“文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谢文婷以决绝的语气说:“好,我现在正式跟你说,你以后再也不是我男朋友了,你死心吧,不要打电话给我,更不要再来找我了。”
听到谢文婷的话这么硬,陈汉烈当即心碎了,他说“好!你喜欢过有钱的日子,你嫌我没钱,是吗?那祝你早日成为富人,我不会再骚扰你了,永别了!文婷!”
陈汉烈说完后,把电话忿忿的挂上了。他还在生气,但更多的是悲伤。
他对着天空叫喊:“你嫌我没钱!我有天一定会很有钱的!”
然而,他却不知道,谢文婷隐瞒了他不该知道的一切。
这天早晨,当石贤回到办公室,门外立刻有人冲着要进来,连他的保镖也拦不住。他一看,竟然是新来的陪酒妹谢文婷。
看到谢文婷白皙的肌肤,他当即起了歹意,心想,这个漂亮少女究竟找自己什么事,不会是送上门来吧。
他知道谢文婷只是陪酒,并不跟客人到外面去,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阿德!让她进来吧,我倒想跟她谈谈。”石贤对外面叫喊着。
谢文婷冲进来后,并没有跟他多客气,只是直接就大吵着说:“老板!你怎么派人把我那两个朋友抓了?你快点放了他们!”
石贤这才想起,当时出事的正是谢文婷,而他下令要抓的两个人,竟是谢文婷的朋友,他立刻伪善起来:“噢?那两个人是你的朋友?这可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我手下马奋肯他气不过,要教训一下那两个小子。”
谢文婷激动地说:“你快点把人放了!”
石贤说:“不是说要放人就可以放人的,马奋肯是什么人,你可能还不清楚,我有时也控制不住他,他要是冲动做起事来,是什么人也管不了的。”
谢文婷急了,她知道无论怎么凶,也无法逼石贤放人,甚至可能让效果适得其反,于是语气变成了恳求,她说:“老板,求求你,把他们放了吧,不要折磨他们。”
他奸笑了两声,站起来靠到谢文婷的耳边说:“放人也可以,只不过,看你能不能吃亏了,我今天晚上没人陪,需要人陪一晚上,你觉得,可以吗?”
谢文婷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粗汉,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她明白过来了,尽管石贤满脸胡渣子的脸让她恶心,可她想了想,就轻声回答:“只要你把人放了,没什么不可以的。”
石贤哈哈大笑,迫不及待地扑向这个嫩白如花的少女…..
陈汉烈和伍胜春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被关押了一整晚,两人都神色憔悴。
“汉烈!谢谢你救了我!X的,这凯撒夜总会的老板竟然敢把我们抓了,我们得报仇!再去砸他们的场子,闹个彻底,让他们没好日子过!“伍胜春心中不忿,在叫嚷着。
陈汉烈却对他叫喊:“够了!虽然我们这次吃亏了,但不要再说什么报仇,好吗?到时他们又要搞我们,什么时候能停下来?我们还是想想怎样帮助云姐,把事情做起来吧,这样兄弟们才有饭吃。”
伍胜春听他这么一说,只好回应;“好了,我听你的。对了,刚才你打过电话给文婷吗?她说了些什么了?”
陈汉烈的眼中当即有了泪光,可他强忍着不流出来,说:“刚才文婷很清楚的表示,她正式跟我分手,还叫我以后也不要再找她了。”
伍胜春说:“哎,这女孩,就是这么现实,还不就是为了钱吗?汉烈,你以后可得记住了,得努力赚钱,如果没钱,这女孩就算你泡到了,也会跑掉的。”
陈汉烈含着泪点了点头,此时他有一份志气,要努力赚尽可能多的钱,但要通过正当手段,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
当他们回到云姐的办公室,云姐一阵惊喜,她问:“汉烈,你还真的能把伍胜春救出来了,真厉害!”
陈汉烈却说:“不是!本来我也被抓了,可后来又不知为什么,石贤他们的人又把我们放了。”
云姐惊讶地问:“有这样的事?石贤他可不是个好人啊,突然间就发慈悲了吗?”
陈汉烈说:“我们也觉得很奇怪,不过,还是不管了,云姐,还是想一下要做些什么,才能早点开业吧。”
云姐说:“我还是想等赵子朔把画还了,才想开业的事。”
陈汉烈眉睫一皱,他说:“这当中也不是这么简单啊,赵子朔他是那种随便吓一下就投降的人吗?我估计他一定会出猫腻。”
云姐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反正咱们小心一点就是。”
离赵子朔答应归还名画的十五天日期,还有两天。可这天,云姐就接到了赵子朔的电话。
赵子朔在电话里说:“云姐,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确实是我们一个手下做的,他见财起心,就趁你跟龙哥见面的时候,把画给抢走了,现在我已经把他抓回来,画也找到了,这样吧,你明天就去上次的茶馆,我们会派人直接送到你手上。”
听到赵子朔这么爽快,云姐半信半疑,她问:“这么快?你是真的还给我吗?还是把我骗出来,然后砍死在那里?”
赵子朔一听,立刻叫嚷:“怎么会呢?我还不至于那么心狠手辣吧?”
云姐说:“你到时会去吗?”
赵子朔说:“我有些事要忙,到时就不去了。”
云姐说:“那我也不去了,让人代我去吧。”
赵子朔说:“好,好。什么人去都一样,我不会搞什么花招的,就想把画直接还你,好还自己一个清白。”
云姐知道,赵子朔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把价值连城的百鸟图还给她,这当中肯定有诈。她叫了陈汉烈和伍胜春来到办公室,把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他提早两天把画还给你?云姐,这人真的信不过,你不要上他的当,他可能把你骗出来以后,就痛下杀手。”陈汉烈说。
云姐点了点头,说:“我也知道,所以,我这次就是想让你们俩去,另外,还得让一个鉴定师跟着,我怕他拿了个假的出来,你们也看不清楚,被骗了,有了这个鉴定师,就可以看个清楚。”
陈汉烈和伍胜春点了点头,他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到时赵子朔肯定会耍花招。
第二天晚上,他们俩就带着一个鉴定师,前往约定的茶馆。这个鉴定师是个老头,已经六七十岁,看上去弱不禁风,有些驼背。这让陈汉烈担心起来,他不禁叮嘱着说:“老人家,一会咱们要面对的情况可不一般,有可能很危险的,如果我们谈崩了,你就得想办法先逃,不管我们在里面发生什么事情,懂吗?”
那老头说:“行啦,你别看我老,我很神壮的,你们一会就算是开砍什么的,我也不会怕的,到时肯定第一个跑啦。”
伍胜春听到他这么诙谐的回答,不禁笑起来。
不一会,他们就到达那家茶馆,可是,赵子朔的人迟迟未到。
茶馆里没有一个人,似乎被包场似的,陈汉烈不禁疑惑,他担心,赵子朔把他们骗进来后,直接就派人进来砍。于是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打给云姐。
“云姐,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可一直没有人出来,我怕就这样中他们的埋伏了,你快打电话过去,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有新的情况,我们也好早点逃。”陈汉烈说。
云姐说:“好,我现在就打电话问一下。”
不一会,陈汉烈接到云姐的电话,云姐说:“赵子朔的人在路上出了点问题,但他们绝对会来,你们就再等一下吧。”
这时,陈汉烈和伍胜春更加警惕,他们以前就领教过赵子朔的阴狠,想着这次如果有人冲进来对他们砍杀,他们手上没有武器,只能拿起木椅来挡,到时还不知往那边逃跑,这里没有后门。
又等了十五分钟,门外还是一片死寂。陈汉烈和伍胜春越想越不对劲,正准备到外面张望有什么风声时,却不想,已经有两个人拿着个长盒子,一直走过来。
“就两个人!可能就是赵子朔派出来的。”伍胜春说。
陈汉烈却不停注视着他们身后和四周,似乎想寻找,他们是否有其它帮手正隐藏着。
可周围并没有人,只是死寂一片,他这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