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志看到钟思贵一面怒火,当即说:“钟老板!你真的得相信我,他不在这的!你要我怎样把他叫出来?”
正当钟思贵要再次发出声时,他背后却响起了一把声音:“不要为难他们了!”
钟思贵父子回头一看,只见发出这把声音的人,正是陈汉烈!他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双手交叉在胸前。
“爸,就是这家伙把我打的!”钟海指着陈汉烈说。
钟思贵当即怒红了眼,他对陈汉烈高呼:“就是你这小子把我儿打了?你好大的胆子,你听过我的名字吗?”
陈汉烈看到钟思贵手上的杀牛刀正闪着寒光,可他并没有惊慌,只是平静地说:“我没听过,不过,这位叔,我想告诉你的是,是你儿子做错在先,他把我的女朋友掳到别的地方,然后又拿刀刺我,我才出手的。”
钟思贵立刻望向钟海,问他:“到底是不是这样?”
钟海边摇头边否认,他说:“爸,没有这样的事。他胡说的,你这天一定要帮我修理他!”
钟思贵当即拿着杀牛刀,向陈汉烈冲过去。
就在这时,李紫薇听到了外面响起陈汉烈的声音,她当即犹豫万分,最后还是不顾外面有多危险,一下子冲了出来,挡在了陈汉烈的面前。
李紫薇对钟思贵说:“事情是因我而起的,与他无关,你不要伤害他!”
陈汉烈看到李紫薇出来,立刻搂着她说:“紫薇!你快点让开吧,你回去,这里危险!”
李紫薇却说:“不,我们一起面对吧!我不会离开的。”
钟思贵停了下来,他看到突然间冲出一个女人,挡在陈汉烈前面,立刻举起杀牛刀,指着李紫薇说:“哎,你快让开!我不想打到女人,如果伤着你就不好了!”
那把刀无比锋利,李紫薇看到后颤动了一下,可她还是紧紧的搂着陈汉烈,说:“我不会走的,你如果要杀,就把我一并杀了吧。”
钟思贵看到这个情形,刀慢慢放下来。何大志在旁边看着,立刻冲上来,嘻皮笑脸地说:“钟老板!没必要为这个事而动气啊,你看这样吧,我找天送十来斤腊味到你那边,这事你就先搁着,或者,以后再算吧。你这样拿着刀来教训他,很容易弄出人命来的。”
钟思贵听完后,强硬地说:“不行!我一定要跟这小子算帐!这个没得说的,他既然这么好打,就跟我打一下!”
陈汉烈在一边听得怒火,他说:“何伯伯,你没必要这样求他!他既然要跟我打,我奉陪!什么时候打都可以!”
李紫薇立刻哭着阻止他:“汉烈!你不要这样!你真的不要跟他打,好吗?”
钟思贵听了陈汉烈的话,怒不可遏,那把杀牛刀再次被他充满力量的大手举起来,指着陈汉烈说:“小子!今天人多,我不想伤到其它人了,我们有机会打的,咱们约个时间吧。”
陈汉烈说:“你想什么时候打都可以!”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看到钟思贵手上的刀,都惊讶万分的看着,有人说:“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有人甚至小声地喊:“要快点报警啊。”
钟思贵隐约听到了这些声音,知道这样下去会越来越麻烦,于是说:“好!反正你迟早得挨我的刀子,就留在以后吧。你什么时候想挨这刀子,就找我!今天,看在这女人的份上,也看在老何的份上,就算了。你可得准备好了,我会再找你的。”
说完,钟思贵回头对儿子钟海说:“以后再修理这小子吧,今天人多,我们先回去!”
钟海立刻对陈汉烈怒吼:“我们会再来找麻烦的,你们等着吧!”
接着,他对围观的群众叫喊:“看什么看?再看的话,连你们也打了!”
围观的群众看到他们两个恶人,都立刻散开了。
尽管钟海父子最后离开了,可何大志他们都知道,这两父子不会就这样算了,一定会再来饭馆找麻烦,看样子饭馆真的没法再开下去。
“何伯伯,你不用怕的。我找天伤好了,就跟这个钟思贵决斗,我一点也不怕他!”陈汉烈说。
何大志心中一惊,他在想,陈汉烈究竟是胆子有多大,竟然对这个拿着杀牛刀的壮汉也不怕,他叹一口气说:“你这是要送命给他吗?别去啊,我们忍一下,或许钟思贵他们过一些时间后,就会把气消了,我们还得把这个饭馆做下去吧,没了这个饭馆,我们老两口靠什么养活自己啊,你不要再说了。”
正当陈汉烈担心着饭馆会被钟海父子打碴,想再说下去时,旁边的李紫薇按着他说:“汉烈!你真的不要再冲动跟他们打了!这次幸好人多,他们看着人多了就跑,这人太凶了,拿着杀牛刀,多危险的人,你听我的话,回去你们搬运队,不要再这边了,好吗?”
说完,李紫薇的眼里尽是泪花,她真的担心着陈汉烈,担心他会找钟海父子打斗。
看着李紫薇的脸,陈汉烈软了下来。
李紫薇哭泣着对他说:“汉烈,答应我!不要跟他们再打了,回去干活,好吗?”
陈汉烈听后,也鼻子一酸,几乎要流出男儿泪,他还想说什么:“紫薇….”
李紫薇却用两只手指掩着他的嘴唇,然后说:“你不要再说了,答应我,好吗?”
陈汉烈不得不点着头,答应下来。
临走的时候,陈汉烈对何大志轻声地说:“何伯伯,我猜那个钟思贵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他再来找你,你一定得通知我,让我来对付他。”
何大志看到李紫薇不在旁边,连忙说:“这个可不能让紫薇知道了。”
陈汉烈猜的没错,在他离开的两天后。何大志立刻接到了电话,是钟思贵打来的。
“钟老板,是你啊?怎么这样给面子,打电话给我了?什么事啊?”其实何大志的心里很紧张,他知道钟思贵的为什么事而打电话过来。
钟思贵粗声粗气地回答:“这还用我说出来吗?你快点叫那个小子出来,跟他说,什么时候出来挨我这么几刀,挨完就没事了。”
何大志立刻紧张兮兮地说:“钟老板,你就放过他吧。”
钟思贵说:“不行!那小子说要跟我打的,这说明他根本不怕我,没把我放在眼内。也就是说,他觉得他自己才是更好打的,那好啊,让我跟他打一场,就分出胜负了,看谁更好打,你说是不是?”
何大志再次央求:“钟老板!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那小子吧。”
“不行!”钟思贵强词夺理地说:“是他想跟我打一场的。他既然说过,就得出来,你无论怎样也得叫他出来,否则,把你也打了!话说到这里,就这样吧!”
听到那边的挂线,何大志心中颤动了一下,他当即就打电话给陈汉烈,把钟思贵的话重说了一遍。
陈汉烈听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说:“何伯伯,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不会做缩头乌龟的。他想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约场,你问一下他吧,只要大家都谈好,我就会去!”
何大志立刻声音也颤抖起来:“汉烈,你真的要跟他打?你知不知道,他那个杀牛刀可是出了名的,不知道宰过多少头牛,以前打架也砍过不少人,如果被他砍到,可真会没命的,你想过没有?”
陈汉烈说:“我想过了,我知道怎样跟他打,就这样吧!”
跟何大志谈完后,陈汉烈决定请一天假,去跟这个钟思贵好好打一场,至于结果的严重性,他也很清楚。
他走进王啸林的办公室,找了个病假的理由,说要请一天假。
“什么?你又病了?汉烈。”王啸林愁眉不展,现在搬运队进入生死存亡时期,已经派人在外面寻找新的商业城作为落脚点,可一直还没有确定下来,而陈汉烈却不是这天伤了就是那天病了。
陈汉烈点了点头,他说:“是的,另外,大哥,我想知道,那把青龙刀埋在什么地方了?我想把它挖出来。”
“什么?”王啸林一听他这句话,整张脸都绷紧起来,立刻问:“你要挖那把刀出来干吗?又要去打架?”
陈汉烈摇了摇头,他说:“不是。大哥,我觉得现在队里邪气很重,得把那刀挖出来,或许可以震住邪气,你不觉得吗?大哥。”
王啸林说:“你这是迷信的想法,我并不觉得有邪气这样的东西。”
他这样说着,却不想聂红艳在一边听得很清楚,立刻说:“哎,我说啸林,你倒是不信这邪乎的东西,我倒觉得汉烈说得对,这种事情,不可不信的,就把那刀挖出来吧,就算没有,就当个摆设也好。”
王啸林说不过自己的老婆,他只好对陈汉烈说:“那好吧,我派两个兄弟跟你一起去。”
陈汉烈却说:“不,我一个人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