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啸林一面忧郁,陈汉烈忍不住问:“大哥,你真觉得嫂子跟王志阳有路吗?你亲眼看见没有?”
王啸林摇了摇头,他说:“不能确定,我没看见,只是有这种,你可能不知道,如果他们真偷,可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反正,我就觉得红艳这些时间以来一直不是很正常,整天对我发脾气的。”
陈汉烈又问:“王志阳是怎样的人?”
王啸林说:“我本来不想说他的坏话,但在我看来,他就是个伪君子,表面上是个好心肠的大富豪,可背后却有一套,反正,你也小心他就是!”
陈汉烈听了他的说话后,也记在心上。
然而,接下来的发生了一件事情,王志阳却帮了他们一把,让他们欠了人情。
有天,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来到他们面馆,坐下就说:“来一碗面,我还要赶路呢。”
这女子理着一个清爽的短发,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有气质,背上还有一个大背包,身上却穿着紧身迷彩衣,就像个文艺兵一般,两条修长的大腿支撑起她那姣好身段。
这个时候已经是面馆快要关门的时候,里面没什么人。王啸林看她好像很饿,就想着再弄一碗面给她。
那女子一边等着,一边拿出个单反相机来,不断的摆弄着。陈汉烈注意到她,可也没有过去说话。
却不想那个女子却叫住他,问:“哎,小哥,你知不知道附近是不是有一个造纸机,特别大的?”
陈汉烈在这个城市干活也有一些时间了,他知道确实有这么一个造纸厂,于是说:“是啊,你干嘛呢,要去这个造纸厂?”
那女子笑了笑,说:“我叫赵文仪,是个记者,确实是想去这个造纸厂,要不这样,我给你一些钱,你帮我引路,好吗?”
陈汉烈心想,这个女子尽管看上去一表斯文漂亮,可也不知道是什么底细,想着也有可能是女骗子,于是说:“我可不敢随便赚这个钱。”
可赵文仪却笑了笑,然后掏出一个记者证来,递给陈汉烈。
这时王啸林在一边看着,过来知道是这么一回事,立刻对陈汉烈说:“既然人家记者同志来这里采访,你就帮人家一个忙,一会领她去吧。”
陈汉烈点了点头。
可旁边的王洁却似乎发现了不对劲,心中产生了小许的猜疑和嫉妒,她把陈汉烈拉到一旁说:“你可得小心啊,现在的女骗子还真的挺多的,另外,小心人家把你的魂勾去了。”
陈汉烈笑着对她说:“放心吧,我不会。”
等赵文仪吃完面后,她就让陈汉烈在前面带着,一起前往那个造纸厂。
在路上,陈汉烈不禁说:“看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记者,倒像是节目主持人啊,这么漂亮的。”
赵文仪笑着说:“我有时也会主持节目啊,反正,都是媒体工作者嘛。”
陈汉烈又好奇地问:“哎,你去找那个造纸厂干吗?”
赵文仪说:“我听说,这里有居民投诉主,有个造纸厂偷排污水,所以就过来了解一下情况,顺便拍些照片回去。”
陈汉烈听后,终于明白过琮。很快,他就带着赵文依一起,沿着这条河,一路往污水流出的方向走。
两岸寸草不生,一片颓败境象。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工业区,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造纸厂。
“这个造纸厂应该是私营的,现在很多私企老板,就是节省净化水的费用,往河道上排污,我们在这个位置照相后,就可以向有关部门举报他们了!”赵文仪很是激动,仿佛做着很神圣的事。
这时,陈汉烈才知道,赵文仪非但不是女骗子,还是在为人民办事情的好记者。
正当赵文仪在拍照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吆喝声!
“你们干什么?”一个肥头大脸,穿着休闲西服的男人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嘴里叼着一条香烟,后面跟着两个又胖有壮的保安,戴着歪斜的保安帽。
听到这声喊叫,陈汉烈和赵文仪都吓了一跳。
赵文仪一看就猜出,这就是工厂老板。看到她拍照,生怕被举报。
看到他们恶狠狠的样子,赵文仪的第一想法就是设法逃离,她悄悄对陈汉烈说:“一会,你拿着相机走,我跟他们理论。”
陈汉烈却说:“不,我们一起跟他们理论。”
那个工厂老板见赵文仪并不搭理,立刻火上加油。像疯狗一样喊叫:“问你们话呢,没听见?还是聋的?”
这时赵文仪才答话了,他说:“我们没干什么,就是来拍个照,你们怎么偷排污水了?”
工厂老板听到真的是要拍照举报自己的,立刻如临大敌,他说:“你们是什么人,是记者吗?干吗要拍照,不可以怕?快点把相机交给我,把菲林退出来!”
赵文仪说:“我们干吗不可以拍照?干吗要把相机交给你?”
工厂老板一时语塞,可是他立刻又迎头痛击,狠狠的说:“臭臭娘们,要跟老子耍是吗?告诉你,要是得罪我,保证你死无全尸,你不交是吧?保安,去抢她的相机。”
听到一声令下,两个肥大保安立刻奔向了赵文仪和陈汉烈,一个保安抡起了拳头,直接的打向陈汉烈。
那个保安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拳头不但没打着,手还是死死的捉住,陈汉烈狠狠抓的给他一个反关节扭推。只听“呀!”的一声惨叫,保安被重重的摔到地上,不断的扶着自己的手打滚。
另一个保安见此情况,知道陈汉烈不易对付,赤手空拳绝不是对手,于是跑回保安室,拿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棍,当按一下按钮,这根棍便闪着光,发出“兹!”的声音。
陈汉烈看到后吃了一惊,这是电棍。这个地方有不少私企老板,给自己的保安配备一种非法改装的电棍,可以把人活生生的电晕。
当那个保安恶狠狠的挥起电棍打向陈汉烈时,赵文仪在一边焦急万分,眼看着陈汉烈要被打中,她抄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棒,想要帮陈汉烈解困。
“不要过来!危险!”陈汉烈大声的喊着。
可是,赵文仪却说:“不,我要救你。”边说边举起木棒挥向保安。
保安侧身避过,然后拿着电棍的手在下面扫向了赵文仪的腿。
只听见赵文仪发出惨烈的“啊!”声,便双腿发软,眼睛翻白,口吐唾沫,不省人事了。
“赵小姐!”陈汉烈急忙喊着。
可是那个保安异常恶狠,打得红了眼,他又举起电棍,不断的向陈汉烈胡乱挥舞,口中不断发出“打死你!”的狠话。
陈汉烈在避让之下,实在无法抵挡。于是拨腿就跑,保安仍然穷追不放,可还是跟不上陈汉烈的体能,让陈汉烈逃掉了。
陈汉烈不断的狂奔着,当他回过头看到没有人追时,才停下喘粗气。心想这下赵文仪被电晕了,落到那些人的手里,生死未卜。
他并没有想到报警,觉得这样的小事,可能警察不但不帮他们,还把他们抓去治安拘留,他也不敢跟王啸林说,如果让大哥知道是他自找麻烦,可能会责怪他。
最后,陈汉烈决定立刻打电话给伍胜春,想着现在伍胜春是保安队长,手下有着十多个可以随时叫唤的兄弟。
伍胜春接到他电话后,立刻问:“汉烈,什么事啊?”
陈汉烈说:“我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你快带十来个兄弟过来,带上家伙,来我们附近的那个工业区,快!”
不一会,伍胜春果然带着十多个穿着便服的保安,风风火火的赶到。
伍胜春看到陈汉烈后,急忙问:“究竟是什么事啊,汉烈。”
陈汉烈简要地说了刚才发生的事,然后对这些保安说:“大家听好了,那个工厂老板没人性,把一个记者抓了,现在我们立刻过去讨个公道,大家拿好家伙了,必须马上赶过去。”陈汉烈对着他们喊着。
这些保安尽管知道这个事本跟他们无关,可伍胜春带他们来了,他们就必须跟着伍胜春一起去。毕竟伍胜春是领导,如果不听领导说话,可能饭碗也保不住,于是,个个都磨拳擦掌,准备出发。
陈汉烈见他们已准备好,知道时间紧迫,立刻说:“我们跑过去,不然来不及,可能我的那个记者朋友就没救了。”
于是,这十多人的队伍便在陈汉烈的带领下,跑了起来,后面还有人拿着二十多根钢水管。
这件事陈汉烈不想让王啸林知道,也叮嘱伍胜春要对此事保密。
当到了那个工厂的门口,发现没有任何人,更不见赵文仪。地上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陈汉烈心想,赵文仪究竟是被他们打死了把尸体藏起来,还是被他们抓进厂里了。
他叫伍胜春的所有保安每人拿一根钢管,准备战斗。
一切就绪后,陈汉烈拿起一根钢管,冲到那个保安室,狠狠的向那个保安室的玻璃窗砸去,只听“嘭!”的一声,整块两米高的玻璃立刻被砸个粉碎。
那两个肥保安又冲了出来,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场面,立刻吃了一惊,赶快跑回厂内,关好电动铁门,隔着门往外喊:“你们要干什么?找死吗,信不信我拿电棍出来电死你们。”
两个保安知道一个电棍绝对打不过这二十多根钢管。
陈汉烈大喊了一声:“快点把那个记者交出来!你们是打死他了,还是关着他了?”
此时两个保安却不答话,其中一个跑回保安室打电话。
陈汉烈看到这一情况,更急了。他又喊:“你们怎么不说话,再不说话我们就打进来,把你们的厂全砸了。”